撂下電話,那名警察急忙來愛憐身邊,焦急地問道:“怎麼樣?能不能站起來?”
愛憐點了點頭“警察小哥哥,扶我起來可以嗎?”
聽到愛憐的稱呼,年輕的小警員臉一紅,手忙腳亂,又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愛憐在他的攙扶下坐在沙發上,一隻手始終捂著傷口,虛弱地說道:“小哥哥,麻煩你把茶幾底下的盒子拿出來行嗎?”
“嗯,好的”小警員急忙哈下腰,把茶幾下麵的一個鞋盒子拿出來,放到了愛憐麵前。
愛憐一隻手打開盒蓋,從裡麵拿出來一瓶酒精、一包酒精棉和一個大卷沙布。
舉著酒精瓶子,小警員秒懂,伸手把酒精瓶打開。
愛憐拽出一塊酒精棉,倒上酒精,給自己消毒,擦乾淨傷口,還在“汩汩”流淌的鮮血,一團團滿是鮮血的酒精棉,那表情十分鎮定的少女,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清理傷口,包上紗布。
她現在隻能不讓傷口感染和儘量少出血。
冷汗在額間往下淌,臉色更加慘白,間或還抬頭瞅瞅那個被另一名警察看管起來,戴著手銬的愛父。
愛父現在根本就不關心女兒的傷,隻是一臉懵比和恐懼,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天會如此地衝動,明明來時,是想哄著女兒讓他住過來的,為什麼到後來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神情恍惚的愛父,愛憐冷冷地看著他,雖然現在說話聲音有氣無力,可還是張口問道:“我能問問你,你就這麼恨我嗎?恨不得我死?”
“啊?”愛父似乎沒有聽到愛憐的話,是在他旁邊的警察踢了他一腳,才反應過來。
愛憐苦笑了一下,然後又問了一遍。
愛父像是現在才回過味兒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愛憐麵前。
“憐憐,爸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千萬不要起訴我,求你不要告我,爸爸不想蹲監獄,不想蹲監獄啊!對了,對了,你爺爺他也不會希望爸爸進監獄的,對不對?對不對?你原諒爸爸好不好?就這一回,爸爸保證再也不敢,再也不賭了,保證再也不會來找你了,求你原諒爸爸好不好。你是最善良的對吧?你也不想你爺爺在天有靈會傷心,對吧?......”愛父給自己的女兒下跪,磕頭做揖,這樣的行為,讓愛憐笑了,隻是這笑苦澀異常,眼中的淚一滴滴一串串地滴落下來,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