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小時後,她睜開雙眼,目光平靜,雖然還沒成功,但是她並不失望,因為成功隻是時間問題,總比那幾世,一點希望都沒有強。
收拾收拾自己,拿了點零錢,她邁步出了門。
出門必須經過前院賣包子的鋪子,愛憐也不心虛,大大方方地從後門進了鋪子裡,見包子還有些,窗口外的客人雖然已經不算多了,但也沒斷。
愛憐在他們的身邊轉了轉,熊父熊母並未覺查出什麼來,熊愛遠則已經回了後院自己家,並不在這裡。
愛憐看到他們並未注意她,便推開了鋪子的前門出去了。
果然,熊父熊母並沒有覺察出什麼來,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再加上他們堅信女兒什麼也不知道,便沒有提防她什麼。
原主前世,大作大鬨一番後,是被他們一直關到成親的時候的。
愛憐出了門,見他們沒什麼反應,便向著記憶中***軍報名的地方快步走去。
古老的街道,石板路,青磚房,一間間店鋪上麵的旗幡,上麵書寫著自家生意的招牌‘李記酒館’‘張記肉鋪’‘黃記湯麵’……
滿大街灰濤濤的,臃腫的棉衣,灰菜的臉色,不時走過幾個看上去乾淨些的,這個年代特色的絲稠麵料的馬褂長袍,有的還坐在黃包車中,臉上掛著倨傲的神情,似是對旁邊那些平民不屑一顧。
愛憐瞥了他們一眼,便再也沒了興趣,那些衣服樣式,在她眼中除了土,便隻剩下情懷了。
走在這樣的街道上,她仿佛進了入老照片中一樣,穿越時光的感覺,比任何一回來得都要濃重,那種感覺十分奇妙。
愛憐邊走,邊品味著這個時代特有的感覺,‘若是沒有戰爭就好了’她想。
縣城不大,十幾分鐘後,愛憐已經站在了參軍報名的房間外麵,外麵這時已經排起了不短的隊伍,高矮都有,有三十多歲,也有十幾歲的,但是除了她自己,目前並未發現有彆的女性。
順著開著的房門,愛憐看到裡麵兩張方桌並在一起的桌麵後麵,一排坐著三個穿著灰色軍裝的男人,正在尋問著站在他們麵前的一個十**歲少年什麼問題。
愛憐默默地排在了隊伍的後麵。
站在她前麵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好奇地回頭看了眼愛憐,口也問道:“小姑娘也要參軍?軍隊裡還能要女人嗎?”
這時候女人的地位還是很低的,在家相夫教子還是大多數人對女性的定位,所以看到愛憐排在後麵,他好奇也沒有什麼意外的。
他的聲音吸引了他前麵的人,於是,那人也回過頭來看向愛憐,眼中同樣滿是驚奇。
愛憐也不吱聲,低著頭也不看他們,盯著前麵那人那打滿補丁的棉襖下擺,看著上麵蹭得錚亮的邊角‘這是多長時間沒洗過了?’
愛憐腳步跟著隊伍移動,心中胡思亂想著,也沒管後麵接著排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