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人的腦袋裡都是在回想著之前的事情,回想著自己曾經逼死或打死的那些人的樣子。
可是,又似乎有些想不起來了。
“大山,你說,這勾魂兒一樣的聲音,是不是前年身上染病死掉的那個女人?”大山媳婦聲音顫抖地說道。
“納命來啊!——”
“你們陪我的命啊!——”
“我死得好冤啊!——”
......
聲聲如泣如訴,如同魔咒一般鑽進了他們的腦袋中,大山把媳婦摟得緊了一些,手下死過多條人命的他,比較起媳婦來,心理素質還要強上許多。
“沒事,會沒事的,我覺得這是人裝的,不可能是真的,彆怕,有我呢!”這時的大山表現的還挺有男人樣兒。
愛憐的精神力看得真切,心中不住地冷笑,沒想到還夫妻情深呢!
這時,村子裡麵,隻餘下的幾戶人家紛紛都有人走出了自家的房門,出外查探究竟,雖然害怕,但是他們並沒有老村長一家和大圖那樣驚恐。
幾家人隔得不算太遠,本來這村子也不大,之前愛憐行事並未發出多少聲音,所以,這幾戶人家,包括老村長在內,並不清楚整個村子裡麵隻剩下他們幾戶了。
當老村長看到麵前這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時,便問道:“宏慶,你也是被那聲音吸引出來的?”
“是啊!老村長,這聲音想不聽都不行,它往腦袋裡麵鑽啊!”這個叫宏慶的男人是之前荒野之中那個宏福的弟弟,是宏群的堂弟。
不過,他這兩個哥哥都死了,他其實是怨老村長的,是他把大家帶了出去,沒有再帶回來,可是因為老村長在村子裡麵一直以來的威望,他不敢說什麼,隻是把不滿和怨恨埋在了心裡。
“她——又來了,你去把村裡人都叫出來,到村裡的祠堂集合,這種情況下,大家不能分散,這東西太詭異了,防不勝防”老村長沉聲說道,老眼看著宏慶,含著威懾。
宏慶就是一愣道:“老村長,這麼嚴重嗎?各家把門關好,躲在家中不可以嗎?”
“我估計不行,實在不敢出門的也不要強迫,不過後果隻能自己承擔,彆怪我沒有警告過就可以了,你去找幾個人,村裡的廣播站通知一下吧!”老村長道。
他不想再損失村民了,雖然自己內心中的恐懼讓他背在身後的手都在顫抖,但是卻不能在彆人麵前露怯。
宏慶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轉身向村裡廣播站走去。
他們耳中那些飄忽詭異的聲音一直沒有斷絕。
宏慶拿著老村長給的鑰匙,走在去往廣播站的路上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本來並不十分懼怕的心理,現在卻改變了許多。
從始至終,他聽到的聲音大小都沒有變,無論是在屋裡,還是屋外,是遠還是近,聲音大小始終如一。
好在,平安到達廣播站,哪怕這裡偏遠,但還是通了電的,雖然沒多久,可是卻方便了不知多少。
打開了昏黃的電燈,卻給了宏慶極大的安慰,光明帶給他一絲安全感。
打開設備,收拾妥當,他輕咳了一聲,開始發出了通知。
“各位村民、各位村民們,現在請大家立刻前往村裡的小祠堂,情況緊急!如果堅持躲地家中的,出現意外,村裡概不負責。再說一遍......”
愛憐抬起頭來,看向頭頂的大喇叭,笑了笑,隻是這樣的妝容讓她的笑容顯得極為恐怖和滲人。
‘都集中在一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