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汪怡荷那邊。
打從商場回來後汪怡荷便鬱悶得不得了。
曲家二少曲問野這個人腦子看起來不太清醒的樣子,當時說了那話後, 汪怡荷以為他隻是在路倪麵前顯示他的厲害, 回頭忘了這事兒, 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但沒想到這半個月以來, 她和周詩雅無論去哪個奢侈品專櫃——但凡和曲家有關, 竟然連一步也不許被踏入!
曲問野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
這也就罷了, 連帶著認識她們的人也一並被曲家拉入了黑名單。
這半個月以來頻頻有汪家的親朋好友打電話或是登門拜訪來問,疑惑為什麼在曲家各大產業, 包括賽馬場、高爾夫球場等的vip全都被取消了, 再也去不了。
汪怡荷這才知道, 曲家二少居然是來真的。
汪怡荷憤怒之餘, 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路倪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待在顧燕鳴身邊?
就算如圈子裡的流言所說, 顧燕鳴是拿她來氣詩雅、令詩雅吃醋,那為什麼偏偏是她?
要知道,她和周詩雅長得全無相似之處, 就算要找替身,也該找個和周詩雅長得像的吧?
現在好了,她離開顧燕鳴身邊了,汪怡荷本以為她會過回以前無依無靠的日子,可卻沒想到又有了曲家二少為她撐腰。
曲家二少這是看上她了?看上她了也不至於為她到這個地步吧?!
她和周詩雅也算是圈子裡的名媛,認識的人常年在曲家的各種娛樂場所消費,每年流水少說九位數, 曲家說不要這筆利潤就不要啦?
汪怡荷看著家裡的公司在被曲家切斷了上流供貨之後, 明顯受到影響, 父親和大哥忙得焦頭爛額,心裡有些慌慌的。
心慌的同時,還有一絲微妙的嫉妒。
她也打聽了下,得知曲家二少見過路倪的次數並不算多,沒見過幾次,肯定不可能是為了路倪的內涵什麼的,而且路倪是個孤兒,也沒什麼身家背景,八成就是為了路倪那張臉。
汪怡荷回想著路倪的容貌,的確是明眸皓齒,美得張揚,但是自己——也沒差到哪裡去吧?自己妝後也是風情十足,不輸給大部分的小明星。
既然曲二少是個看臉的。那麼路倪可以,她也可以。
這樣想著,汪怡荷就讓家裡的司機驅車去了趟醫院,她得知曲問野車禍之後經常過來做康複訓練。在這所醫院不隻是有很大概率碰見曲問野,還很有可能碰見曲家大少曲問驊,汪怡荷私心裡是不怎麼喜歡姐弟戀的,心裡想著如果能和曲問驊搭上線就更好了。
路上她打了通電話給周詩雅。
“顧燕鳴還沒有聯係你嗎?”汪怡荷以為路倪是被顧燕鳴趕出去的。
顧燕鳴年少時和他大哥顧瀘西反著來,爭過周詩雅,圈內人人都覺得周詩雅是他的白月光。
至於一個路倪,不過是這三年裡顧燕鳴玩玩而已。
現在他讓路倪離開,下一步肯定就是要把周詩雅追回去。
周詩雅沒有告訴汪怡荷,其實自己回國以來,顧燕鳴壓根看也沒看自己一眼。
甚至上次自己連自殺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他不僅不給眼神,還對周父和周嘉森施壓,讓自己一家再也不要在他和路倪麵前蹦躂。
為此周嘉年還被打了一巴掌。
周家覺得這事兒很掉臉,根本不對外說出去。
她隻有立刻變臉,聲音裡透著鼻音,佯裝生氣道:“能不能不要和我提他,我說了,我不想讓他和他大哥兄弟反目,所以即便喜歡他,我也——我也不會回頭的。”
“你傻呀。”汪怡荷氣不打一處來,道:“他大哥顧瀘西自打兩年前在輪船上出了點兒事之後,顧家就全都是顧燕鳴的了。現在顧瀘西一直待在國外沒回來,也不會再成為你和顧燕鳴之間的阻礙了,你總不能因為兄弟倆都喜歡你,你就一個也不要吧。”
周詩雅歎了口氣:“小荷,等你真的喜歡一個人你就知道了,是寧願自己受委屈也想要讓他好的。”
“你就是太善良了!”汪怡荷簡直怒其不爭。
但這麼一通電話,倒是叫她對周詩雅的怒氣散了點。
她家最近這一係列災禍,都是因為她上次在商場裡為周詩雅出頭而導致的。出了頭也就算了,周詩雅那個弟弟還跟吃錯了藥一樣吼了她一頓,導致她和周詩雅之間發生了齟齬,直到這兩天周詩雅給她送來新款耳環,她的氣才消了一點。
現在她見周詩雅這麼善良,她反而不好繼續責怪了。
她問:“明天曲老爺子的生日宴,你們家收到了什麼邀請函?”
“金色的。”周詩雅道。
“奇怪了,我們家也是金色的,一家都可以去。”
周詩雅有些擔憂:“會不會又是曲家二少故意的,想讓我們過去了給我們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