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感受到旁邊似乎有人在說話走動的聲音,還有人靠近她,喬沅睜開眼看了一瞬,恍惚的掃到屋內的眾人又垂下了眼皮半昏迷半睡了過去。但心裡到底是放鬆了許多,這一閉上眼便睡得沉了。
現下喬沅是吹了風,發了熱,本不算很嚴重的病,但她如今還是一個小兒,並不好喝藥,隻能讓奶娘喝藥好讓奶水裡帶著少量的藥性。
大夫捋著胡子沉吟片刻,而後提筆寫下藥方,一旁等候著的李嬤嬤立刻接了過來,然後給了大夫診金,便準備把人送走了。
“大夫,您請看看這兩個丫鬟,為何一直昏睡不醒。”自從侯府主子都到了之後,喬玥便一直一言不發,卻在大夫要離開時突然開口。
老夫人點了點頭,她也是想知道這府裡有誰不願意讓她孫子好好的。
二房三房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努力的想自己之前有沒有做什麼讓人誤會的事,不然這老婆子又要折騰人了。
夏至和奶娘都是聞了讓人昏迷的熏香,而這院子裡的其他人也是。因為各種原因,喬沅的院子裡是沒有點熏香的,院落裡的小廚房也沒有動用,但旁邊的茶水間的茶確實一直煮著的。
最後大夫在煮茶的小屋子裡發現了不對,最後從未燃燒儘的爐子裡找到一點藥塊。
“讓人查!”喬嘉石怒了,這府裡居然真的有人敢對喬沅動手,他還沒死呢。
老夫人的臉黑得不行,眼神在站在這裡的人身上掃視著,這府裡能對她正經孫子的人出手的能有誰,除了二房三房不做他想。至於那些妾室,老夫人眼神沉了沉。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連這麼大一個小孩子都容不下。”三房蔣氏說著話時看著旁邊二房夫妻兩,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暗示。
這府裡除了大房的嫡子之外,也就二房有一個庶子了。不管是不是他們乾的,反正她先把自己摘出去就行了。
“誰知道是哪個狼心狗肺的做出來的事。”二房的喬嘉全和楊氏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下來,對上老夫人和喬嘉石黑著的臉頓時心都涼了。心裡恨恨的想,也不知道是誰狗膽包天的,導致現在把他們給拖下水。
兩房人在這裡互相推卸責任,心裡的複情緒雜到難以言喻。
“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老夫人嗬斥道,對這兩房庶出越發的看不上眼。但若是真讓她知道這這兩人在動手腳的話……
院子裡的丫鬟仆人不管醒沒醒的,都被拖了過來,把給人弄醒了之後便開始拷問。特彆是在茶水間伺候的丫鬟,更是重點拷問的對象。
最後一個灑掃的小丫鬟被指認出來曾經去過茶室,李嬤嬤從她的箱籠裡找到一半還未曾用完的藥,讓大夫辨認過後,確實是方才小爐子裡的藥。
找到了下藥的人,在板子的拷打下,最後供出來一個喬嘉石的姨娘。喬嘉石直接吩咐把人給送到了莊子上,也就是算處理了。
……
第二天喬沅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喬沅說起這事。處掉一個姨娘算什麼,如果不是她娘親不再了,怎麼也輪不到這些人動手腳。
喬沅填飽肚子砸吧砸吧嘴,她就說這侯府太危險了,還是要能夠自己行動才行啊。
不然昨天晚上她自己就把門窗給關了,也不會遭這一趟罪了。
至於夏至和守夜的丫鬟,現在正被打了板子在床上躺著,現在在喬沅身邊伺候的是小滿和才被提上來的小雪,都是按照二十四節氣取的名,倒也好記。而且小雪性子比較活潑一些,也讓她無聊的生活多了幾分樂趣。
喬沅正無聊的時候,就看到外麵出現一個明媚的女人,她身邊的嬤嬤手裡還抱著一個三歲的小女孩。
喬沅腦子裡過了一下,按照她的猜測,這應該是侯府三房的蔣氏和她的女兒喬瑜,也就是她的三嬸和堂姐。
蔣氏一進門就小雪把她送的禮物收好,然後才過來看床邊的喬沅。
“小侯爺還好嗎?”蔣氏靠近憐惜的說道:“看這小臉憔悴的,可真是糟了大罪了。”
可不是,喬沅心裡讚同,頭暈乎乎的可難受了,而且她都感覺自己沒什麼胃口了。要不是知道不能餓到好得更慢,她也不用勉強自己吃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蔣氏,從喬沅的口中可以看出她看不太上蔣氏,但現在看著性子似乎還好。主要是看她旁邊的小姑娘就知道了,即使在和小滿詢問她的病情,但蔣氏眼角的餘光還是一直注意著孩子。
“看這眼神,似乎是能聽懂似的。”蔣氏的臉上有些驚奇,
“那是,我們小侯爺才跟其他人不一樣呢。”小雪臉上帶著些自豪,完全沒注意到蔣氏和她女兒也是她口中的其他人。
有時候她總是覺得小主子能夠聽懂,所以特彆願意和小主子說說話。小滿姐姐看到了也沒有阻止她,她就說得更加起勁兒了。
“是弟弟。”喬玥直接扒在了床上,伸手想要碰喬沅,不過手有些重,落下去絕對會能夠把喬沅的皮膚給打紅。
嚇得旁邊的小雪一下子變了臉色,好在蔣氏一直注意著的,連忙把喬瑜的手給抓住了。、
喬沅屋裡的人這時候臉色都有些不好,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女兒的動作戳到人心窩子了,趕緊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後麵喬沅又見到了二房的楊氏和喬沐,至於那個爹,她還是沒有看到過。
而喬沅這裡也再次安靜了下來,大概是因為上次被打死一批下人,還有被揪出來的姨娘直接就被趕走,聽說原先還挺受寵的,都這個下場,其他人更加不敢動她了,讓喬沅安安靜靜的過來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