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去一趟書肆正合適,喬沅踏上自家馬車,到了書肆後直奔後院。隻見小滿朝他點點頭,而後把他帶到了一處花樓前麵,指了指裡麵:
“他上午就進去了,現在還沒出來。我之前打聽過,他父親是被分出去的庶子,跟嫡兄關係不好,現在也沒有任職,在家閒散度日。而李岩更是沒什麼本事,也就是巴著鐘沛才能囂張得起來。”
“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子,還敢針對您。”小滿厭惡的說。
喬沅眉微蹙,讓隨身跟著的麵貌普通的小廝找個借口去把人給叫出來。
上午在書肆時,喬沅特意交代了一番,讓人把李岩給盯好。誰知這人會在這這裡,簡直是臟了她家小滿的眼。
“誰啊?”李岩大大咧咧的說,跟著人就走了出來。在到了花樓旁邊的巷子裡時,猛的被人套了麻袋,捂著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拖到了巷子裡。
“唔,唔唔!”李岩掙紮著,被一腳踹了上去,頓時啞了聲。
喬沅抽出一把匕首,轉了轉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偽裝了一下聲音:“等會兒我會放開你,可彆亂叫。”
感受到匕首的鋒利冰涼,李岩打了個寒顫,屈服在了威脅之下。小廝把捂著他嘴的手拿開,但是手上把人按得穩穩的,麻袋也沒取下來。
“你們是誰……”李岩心慌慌的問,周圍一定不止一個人,他腦子裡拚命的想是誰看自己不順眼。
“最近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喬沅哼笑一聲。
“什麼?”李岩很是茫然,他最近似乎挺安分的,也沒有惹到誰。
喬沅眼睛一眯,語氣開始不友好起來:“再仔細想想?”
“我、我真的沒有做什麼。”拚命思考的李岩完全忘記了他找喬沅的茬的事,或者說沒有把喬沅放在眼裡。
即使鐘沛後麵不待見他,他也不覺得是喬沅的本事,他隻是當時的表情沒有收斂好才讓鐘沛看出端倪不高興了的。
這就很讓人不高興了,喬沅手上的匕首輕輕的一動,刺疼的感覺頓時從脖子上麵傳來,李岩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不敢多發出一點聲音,就怕前麵的人一個手抖,他的小命就沒了。
這時候,巷子外麵來來往往的人聲,仿佛跟這巷子裡隔開了似的。李岩心裡暗恨,他出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人來找他?
“嘖。”喬沅輕嗤,眼見著這人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把他頭上的東西掀開。”
有人粗魯的把他頭上的麻袋扯開,李岩眼前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眼神慌亂的亂瞄,看到喬沅時愣了一下,頓時麵露凶惡,一下子想要朝他撲過去,把人拉過來當人質再說。
喬沅的手動都沒動,按著他的小廝和脖子邊鋒利的刀刃總算是讓李岩清醒了過來,心裡再不岔也隻能把氣給吞了下去。
“這會兒可以說了是吧?”喬沅沒多少耐心的問:“是誰讓你針對我的?”
“沒有人讓我針對你,純粹是看你不順眼而已。”李岩岔岔不平的道,看著喬沅的目光帶著嫉妒和輕視。
“哦?”喬沅收回手。
李岩還來不及鬆口氣就見喬沅猛的朝他腿上紮了下來,李岩渾身的汗毛一下子炸了起來,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被按著的時候往旁邊挪了一點。
匕首與地麵接觸時發出刺耳的聲音,李岩後背的汗一瞬間落了下來,再不敢因為喬沅的年齡而麵露輕視。
“不錯,那就看看你能躲幾次。”喬沅淡笑了聲,在李岩的眼裡卻普通勾魂使者,麵目格外可憎。
“等等,我,我說!”李岩嘴唇顫抖的說。
“是……是柳庚跟我說,說你小小年紀就心腸惡毒,明明沒本事還占著他表弟的位置,我才打抱不平向你動手的。”
喬沅的匕首輕敲了敲地麵,似乎是在沉思。
柳庚似乎是柳珴的娘家侄兒,再一想她剛進入書院時遇到的……
李岩偷偷的打量著喬沅,心裡直發寒,他之前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敢對這個人下手。如果能出去,他一定,一定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