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路遠見狀內心不由得感慨了一瞬,這可比自己的狗爬字強多了,看來下次遇到這種事還得請對方捉刀代筆才是,那兩頓飯不請都說不過去了。
路遠把抄寫重新放回盒子裡,這才開始端詳自己的新款終端。他開機之後大概熟悉了一下操作流程,無意中點進通訊錄,結果發現裡麵已經提前存好了一個光腦號碼,姓名欄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字:
尤斯圖。
路遠:“……”
路遠暗自挑眉,什麼都沒說,他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幾秒,這才退出通訊錄,登錄學院官網查詢了一下自己的課表,結果發現下午還有一節《星際戰爭史》。
《星際戰爭史》是新生必修課,通常班長需要提前到班上組織好同學,維持課堂秩序,但架不住路遠是個學渣,壓根沒有當班長的自覺性。當他結束午休,睜著一雙半醒不醒的眼睛從寢室晃到教室門口時,上課鈴已經響過了三遍。
換言之,他遲到了。
不過沒關係,遲到的雄蟲不止他一隻,還有剛剛被路遠“群毆”過的布萊恩他們。
路遠剛剛走到三班的教室門口,就見外麵擠著五六隻雄蟲,他們既不進去,也不離開,就那麼堵在了門口,氣勢囂張跋扈,和教室裡臉色鐵青的老師較上了勁。
負責教授《星際戰爭史》的是一名中年雌蟲,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是儒雅,神情卻又隱隱透著嚴肅:“遲到的同學全部去教室後麵罰站,站夠十五分鐘再回位置上坐著,巴德萊爾是軍事學院,無規矩不成方圓,我絕不允許遲到這種事出現在自己的課上!”
雄蟲大多心高氣傲,布萊恩他們又怎麼可能做罰站那麼丟臉的事,眼見新的任課教授年紀大了,柿子撿軟的捏,一個個堵在教室門口,就是不肯進去。
布萊恩臉上淤青未消,看起來難免有幾分滑稽,他不知是不是被風紀扣完學分之後就破罐子破摔了,帶著一群小跟班堵在門口,吊兒郎當道:“教授,我們就喜歡在門口罰站,你講你的課吧,不用管我們。”
教授氣得臉色鐵青,重重拍桌道:“我讓你們去後麵站著聽不見嗎?!”
底下坐著的學生全部鴉雀無聲,下意識看向門口,卻見布萊恩他們故意掏了掏耳朵:“很抱歉,我們聽不見,我們隻聽見您讓我們罰站15分鐘,那我們就在這裡站著好了。”
一名軍雌忍不住皺眉出聲道:“布萊恩閣下,是你們遲到在先,請不要阻礙課堂進度,影響我們上課。”
布萊恩聞言看向說話的軍雌,似笑非笑道:“我們隻是在這裡罰站,又沒捂住教授的嘴巴,他想講就講,你們想聽就聽,什麼叫阻礙課堂進度?”
一個寒酸的窮教授罷了,難道還怕他不成?
教授看見他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攥緊了手中的教鞭,指著布萊恩怒聲道:“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們全部去教室後麵罰站,聽見了沒有?!”
布萊恩做出一副傾聽的模樣,故意嬉笑道:“很抱歉,我聽不見。”
“砰!”
路遠站在教室外麵,聞言直接一腳把布萊恩狠狠踹了進去,冷冷出聲道:“聽不清就站進去聽,現在能聽見了嗎?!”
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布萊恩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當他捂著劇痛的屁股從地上艱難爬起來,正準備怒聲質問是誰敢踢他時,結果就見路遠這個煞神不知何時站在了教室門外,而自己身後的那群小跟班都哭喪著臉,一個勁朝自己拚命使眼色。
教室裡的學生和老師看見這一幕都嚇了一跳,愣在當場不知該作何反應。
布萊恩現在看見路遠就嚇得直哆嗦,連話都說不清了,憤怒質問道:“路……路遠,你你你……你憑什麼踢我?!”
路遠哦了一聲,似笑非笑道:“沒什麼,幫你治治耳朵,教授那麼大聲說話你都聽不見,我猜你的耳朵一定是長屁股上了,所以想幫你治治。”
他此言一出,教室裡頓時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笑聲,最後又被學生強行忍了下去。
布萊恩臉色臊紅,捂著屁股站在原地,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偏偏敢怒不敢言。
路遠見狀盯著他,在地上輕輕碾了碾自己的鞋尖,出聲反問道:“你是想乖乖去後麵罰站,還是想讓我幫你治治耳朵,自己選。”
布萊恩聞言嚇了一跳,隨即慌張後退,生怕路遠再給他來一腳,一溜煙跑到了教室後麵站著:“我……我在後麵罰站。”
路遠見狀滿意收回視線,又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那幾隻雄蟲,出聲問道:“那你們呢?”
樹倒猢猻散,剩下的那幾隻雄蟲更不成氣候,他們被路遠用眼神一掃,膽子都嚇飛了,立刻火燒屁股似地竄到了教室後麵,靠牆站得筆直,要多乖有多乖,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我們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