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吃醋(1 / 2)

因為薩利蘭法雄蟲稀少, 多娶雌侍從某種方麵來說也是為了提高生育率,連蟲帝都默認這個規則,更遑論其他的蟲。不過路遠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闖入者, 多他一個不多, 少他一個不少, 娶雌侍這種事他覺得自己就不用湊熱鬨了。

阿普陛下聞言神色有些驚疑不定,顯然沒想到路遠會有這種念頭:“你居然不打算娶雌侍嗎?”

路遠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我隻娶一隻雌蟲就夠了。”

一名帝國上將忍不住詫異出聲道:“可閣下, 您的血液純淨度足有100%,怎麼能隻娶一隻雌蟲呢?”

路遠知道這種話放在蟲族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因為與社會規則不符,不過小混混就是不講規則的:“與血液純淨度無關, 就算我的血液純淨度隻有1%,也並不打算迎娶雌侍。”

他的態度是如此堅定,以至於那些心中打著小算盤的帝國將領一度不知該如何勸說,臉上都控製不住流露出了惋惜之情,還有深深的羨慕。尤斯圖殿下實在是太幸運了, 不僅能匹配到一名血液純淨度如此高的雄蟲,對方甚至願意為了他拒納雌侍, 上輩子拯救過世界嗎?

法厄斯從頭到尾都沒出聲,隻是以旁觀者的角度戲謔看著這場鬨劇,內心不屑嘁了一聲:得了吧,他可不相信雄蟲能夠守得住他們下麵那個鬼玩意兒, 西部的這些可憐蟲總是喜歡把雄蟲捧得高高在上, 隨便被忽悠兩句就感激涕零, 真是愚蠢且不知變通。

法厄斯意興闌珊地拉了拉肩上滑落的外套:“既然如此, 我就不強求了, 閣下。”

“您當然不應該強求, 畢竟西部與北部從來就沒有聯姻的先例。”

一道冷冷的聲音陡然響起,打破了剛才僵持的氣氛。大家下意識循聲看去,卻見尤斯圖不知何時也走了上來,往日風情的麵龐此刻覆著一層霜寒,顯然是聽到了剛才那番對話。

阿普陛下微微沉聲:“尤斯圖,不要放肆。”

路遠見狀伸手將尤斯圖拉到了自己身邊,虛攬著對方的腰身問道:“不是讓你在底下等我嗎,怎麼跑上來了?”

尤斯圖幽怨看了路遠一眼:“我再晚一些上來,隻怕您就要多上兩個雌侍了。”

路遠聞到了尤斯圖身上衝天的酸味,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還有長輩在場,有些話等回去再說。

而他無聲宣誓主權的動作顯然也安撫到了尤斯圖,後者果然乖乖安靜下來,任由路遠攬著,沒再吭聲。

法厄斯以前與尤斯圖有過幾麵之緣,雖然不能說熟識,不過對這位桀驁不馴的七殿下倒是印象頗深。他眼見尤斯圖就像順毛的兔子一樣待在路遠懷裡,不動聲色挑了挑眉,搖晃著手裡的酒杯道:“先例是需要開的,您不開又怎麼會有呢?”

他語罷伸手與路遠碰杯,動作間軍裝襯衫微微綻開,古銅色的胸膛一覽無餘,性感而又狂野,故意反問道:“您說是不是,閣下?”

路遠有些羨慕他的身材,心想自己要是也能練成那樣就好了,內心思忖著回去之後要不要好好鍛煉,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也許吧。”

尤斯圖:“???”

尤斯圖氣得差點把牙都咬碎了,他暗中揪住路遠的衣角,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吃醋道:“您不許看他!”

不就是腹肌嗎?誰沒有啊?!!法厄斯那個該死的家夥到底想勾引誰?!

尤斯圖心中暗自冷笑,壓低聲音對路遠道:“我也有,回去我就讓您看個夠!”

路遠揉了揉尤斯圖毛茸茸的頭,心想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見尤斯圖似乎並不喜歡法厄斯,未免他們兩個等會兒爆發衝突打起來,乾脆主動開口告辭:“陛下,我與尤斯圖就不打擾您議事了,先失陪一會兒。”

阿普陛下頷首應允,接下來的話題與清除汙染源石有關,確實不適合路遠再繼續聽下去,出聲叮囑道:“尤斯圖,記得好好照顧路遠閣下。”

尤斯圖不用他叮囑都會做,但還是俯身行禮道:“謹遵您的旨意。”

路遠攜著尤斯圖轉身離開了,下樓時依稀還能看見尤斯圖氣呼呼的背影,路遠則破天荒好脾氣的安慰著他,也不知說了些什麼,不多時就把尤斯圖哄高興了。

尤斯圖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您不許反悔?”

路遠其實也沒說什麼,隻是答應等會兒宴會結束後去尤斯圖家裡坐一坐,互相增進感情,畢竟地球人談戀愛好像都有這麼個流程:“我騙你乾什麼?”

尤斯圖欲言又止地看了路遠一眼,似乎想問些什麼,但又礙於場合不便開口,最後扣住路遠的手腕,指尖在他掌心輕輕劃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路遠下意識道:“可是宴會還沒結束……”

尤斯圖卻不管那麼多,直接拉著他朝門口走去:“您不覺得這種宴會實在無趣嗎?我以前待不到幾分鐘就會走了,今天看在您的麵上,我可是足足待了兩個小時。”

剛才應付一個法厄斯就已經夠麻煩了,尤斯圖可不想再應付那些達官貴族。

路遠其實也不喜歡在這種場合多待,聽見尤斯圖說可以提前離場,也就順勢跟著他離開了大廳。

路遠臨出門前,不經意回頭看了眼身後,卻見杯影之間,觥籌交錯,一名麵容溫雅俊秀的男子正站在舞池另一端注視著自己,隔著翩翩起舞的賓客,他對路遠微微一笑,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路遠莫名覺得對方的神態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正待細看,卻見那名身穿白色禮服的男子已經轉身隱入了熙攘的賓客之中。

尤斯圖見路遠在發呆,還以為他在惦記北部的那兩名雌侍,直接伸手將他的臉轉了過來,語氣酸溜溜道:“您不許再看那些野蠻的北部蟲族了!”

路遠聞言眉梢微挑,意識到尤斯圖可能誤會了什麼,卻並沒有開口解釋。他一邊朝著停靠飛行器的地方走去,一邊故意問道:“為什麼不能看?他們的身材都挺不錯的。”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尤斯圖這隻瘋兔子。路遠這句話算是點燃了導火索,他剛一坐上飛行器,就被尤斯圖一把撲倒在了後座,緊接著腹部一沉,對方直接跨坐在了自己身上,耳畔傳來了一道委屈至極的聲音:“您認為我的身材不好嗎?!”

路遠下意識抬眼,就見尤斯圖氣鼓鼓地坐在自己身上,對方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麼,直接抓住他的手伸向了軍服衣領,不滿嘀咕道:“他有的東西我都有。”

路遠下意識就想收回手,皺眉壓低聲音提醒道:“尤斯圖,這裡是王宮。”

尤斯圖直接開啟自動駕駛模式,然後在黑暗中撲到路遠懷裡,軍服扣子解開大半,在黑暗中輕蹭廝磨道:“不,我們已經離開王宮了。”

路遠隻好被迫躺平。他圈住尤斯圖柔韌的腰身,指尖遊走,緩慢細數著對方身上的腹肌,心想確實不比北部的那些雌蟲差什麼,隻是更為精致秀氣:“尤斯圖,你在吃醋嗎?”

尤斯圖渾身發軟地趴在他身上,眼睛紅紅的看向路遠,泛著一層瑰麗的水色:“難道不明顯嗎,閣下?”

路遠大抵覺得挺有意思,聞言低聲笑了笑,身形上下翻轉,直接將尤斯圖壓在了身下:“你在吃誰的醋?北部那些雌蟲的醋?”

尤斯圖圈住他的腰身,埋頭咬了咬路遠的鎖骨,似乎在無聲表達不滿,看起來像小孩子賭氣,可心中的不高興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這隻兔子是真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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