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醉(1 / 2)

許岑風從小在深山中長大, 極少接觸外麵燈紅酒綠的世界,他認真讀書,踏實做人, 那種可能上癮的危險遊戲都被他牢牢劃在了警戒線內,但凡事總有例外的時候。

法厄斯就像一個不良少年,故意把許岑風這個好學生拖下水,想讓麵前這隻乾淨的雄蟲沾染上和自己一樣的顏色。

“砰——”

是玻璃杯遭到撞擊嘩啦落地的聲音。

許岑風毫無預兆將法厄斯抵在冰涼的酒台上, 低頭順著對方的鎖骨一路親吻了下去,指尖緊緊掐住雌蟲精瘦的腰身,竟帶著幾分與性格截然不同的粗暴。

暗紅色的酒液從法厄斯脖頸緩緩淌過,讓他古銅色的胸膛多了一層晶瑩的色澤, 最後悄然沒入皮帶縫隙,打濕了下麵黑色的軍褲。

酒液是苦澀的、辛辣的, 一如他們上輩子糾纏不清的一生,餘韻偏又綿長。

“唔……”

法厄斯無力仰頭,伸手按住了許岑風的後腦,卻猶覺空虛。他將許岑風拽上來麵對著自己, 喘著粗氣問道:“酒好喝嗎?”

許岑風聞言呼吸亂了一瞬,他剛才其實隻嘗到了一點零星的酒液,但更多的記憶觸感則是雌蟲緊致光滑的皮膚,還有紋理清晰的腹肌, 眼神迷茫了一瞬:“我不知道……”

法厄斯發現許岑風的臉有些紅了, 因為對方膚色白淨, 所以看起來猶為明顯。他雙手捧住許岑風的臉, 仔細端詳一瞬, 心想這隻雄蟲怎麼看起來像個雛一樣:“你以前標記過彆的雌蟲嗎?”

許岑風搖頭。

法厄斯聞言心頭一跳, 他拿起旁邊的酒瓶含了一口, 然後捧住許岑風的臉不懷好意將酒液渡了過去,後者有些受不了這種辛辣的刺激,後退想躲,卻反被法厄斯吻得更深。

許岑風原本沒醉,這下也多了幾分醉意,唇舌交纏間儘是一片微醺的酒味。他的大腦混沌不清,下意識將法厄斯抵在桌沿邊緣,伸手解開了對方的軍褲。

“喂——”

法厄斯按住許岑風的手,不虞挑眉:“我可沒說讓你標記。”

許岑風喝醉了,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上輩子。他把臉埋在法厄斯頸間,心想這隻雌蟲以前不是老喜歡逼著自己標記嗎,怎麼現在又不願意了,微不可察皺了皺眉:“為什麼?”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

法厄斯確定許岑風喝醉了,心裡難免冒出了幾分壞念頭,想套套他的話:“你叫什麼名字?”

許岑風聞言看向他,墨色的瞳仁覆了一層潤澤的水色,迷茫渙散,思索片刻才慢半拍道:“許……岑風……”

看來是真名。

法厄斯繼續問道:“那你的血液純淨度是多少?”

許岑風猶豫了一瞬,沒有說話,不知是不是腦海中僅剩的理智在掙紮:“……”

法厄斯乾脆跳過了這個問題,反正就算許岑風不說,等會兒醫生來了他也會知道:“你在你家鄉娶過雌君和雌侍嗎?”

“沒有。”

許岑風搖頭,他大抵覺得酒台太小,施展不開,直接摟著法厄斯跌跌撞撞走向了客廳沙發,然後齊齊倒在了上麵。

該死……

法厄斯心中暗自咒罵一聲,因為他忽然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信息素味道,這隻雄蟲喝醉酒已經開始無意識散發信息素了。自己發情期在即,這種舉動不是火上澆油嗎?

法厄斯的軍褲已經被許岑風扒掉了大半,他躺在沙發上,後頸一片滾燙,幽綠色的眼眸也陡然紅了一瞬,聲音嘶啞:“許岑風——”

許岑風動作一頓,卻聽法厄斯忽然問道:“你為什麼想標記我?”

許岑風垂眸看向他:“……”

於是法厄斯又問了一遍:

“你為什麼想標記我?”

許岑風回答不出來,他閉目埋在法厄斯肩頭,側臉皮膚細膩白淨,無意識動了動唇,就是沒能吐出那個答案。

法厄斯瞥見許岑風微紅的眼尾,莫名有一種自己欺負了他的感覺,他修長的指尖在許岑風墨色的發絲間緩緩穿梭,不著痕跡露出自己古銅色的胸膛,勾唇低聲問道:“還喝酒嗎?”

法厄斯不介意讓他喝個飽。

……

霍克是下午趕來的。他原本聽了法厄斯的吩咐,去星際醫院秘密找了一名檢測血液純淨度的醫生帶去酒店,結果沒想到臨時改換地點,又變成了法厄斯的住宅,一來一回耽誤了不少時間,遲到了大半個小時左右。

霍克帶著醫生急匆匆趕到住宅,在門口按了按門鈴,暗自祈禱首領千萬彆發脾氣,畢竟臨近發情期的雌蟲不是一般暴躁。

“叮咚——”

“叮咚——”

許岑風聽見門鈴聲響,下意識從法厄斯懷裡抬起了頭,唇瓣紅得不像話:“誰來了?”

法厄斯目光渙散的倒在沙發上,聞言終於艱難聚起了一絲理智,他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好像叫了醫生上門給許岑風檢測血液純淨度,咒罵一聲,連忙拉好衣領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該死,一定是霍克!”

他的襯衫上全是一片暗紅的酒漬,胸口又紅又腫,法厄斯趕不及換衣服,隻能拿過椅子上搭著的外套匆匆套上,三兩下扣好了扣子。

許岑風還以為霍克是來找法厄斯處理軍務的,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準備上樓回避一下:“你們談公事吧,我去樓上坐坐。”

法厄斯聞言腳步一頓,卻道:“不用。”

他語罷徑直走過去打開房門,隻見外麵赫然站著霍克和一名穿白大褂的雌蟲醫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怎麼這麼晚?”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卡在這個時候過來,法厄斯心裡恨得牙癢癢。

霍克聞言動了動鼻尖,敏銳嗅到了空氣中殘留的酒味,他下意識看向法厄斯,卻見對方身上捂得嚴嚴實實,黑色係的軍裝完美遮蓋了酒痕,隻有嘴唇泛著一種被揉爛的熟紅。

霍克在某種時候總是聰明得不像話,見狀連忙收回視線,生怕自己看見些什麼不該看的:“報告首領,因為大雪影響了導航係統,所以我們來的路上不小心……”

法厄斯不想聽那些瑣碎的原因,聞言直接轉身走向了沙發,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皺眉道:“進來,給他做一個血液檢測。”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許岑風。

許岑風坐在沙發上,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霍克身後跟著的白大褂醫生,他心念一轉,很快明白了法厄斯這是想檢測自己的血液純淨度,但還是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生病了嗎,怎麼忽然叫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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