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艱難咽下嘴裡的東西,然後從包裡掏出一顆奶糖,試探性放在地上,往赫勒彌斯麵前推了推:“那個,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赫勒彌斯不語,隻是用一種看死物的平靜目光盯著林空,仿佛他與路邊的石頭並沒有什麼區彆。
整個密林包括神殿領域在內,除了蟲王孵化出的S級雌蟲,沒有任何動物能擁有靈智與人形。
林空和他們一樣,可以直立行走,可以說話,但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卻是他們所不曾擁有的。
赫勒彌斯皺眉,仿佛是為了檢查什麼,右手隔空一攝,林空直接跌到了他的懷裡。
臥槽!
林空趴在赫勒彌斯的腿上慌了一瞬,心想這個大變態該不會改變主意現在就想殺自己吧?他連24小時都沒活滿呢!
林空滿心絕望,他甚至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掙紮個屁啊,根本就打不過。
趴好,等死。
林空擺爛得很徹底。
他的臉埋在男人身上的黑袍間,隻感覺材質特殊,水一樣滑不溜手,連灰塵都沾不上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上麵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符文。
林空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靜靜等死,然而幾秒過後,他的衣服下擺忽然鑽進了一隻猶如寒冰的手,然後一寸一寸地沿著後背向上移動,隻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像是被蛇纏住了一樣。
林空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這……?
他今天才說過可以幫對方暖床,對方不會當真了吧?林空僵著身體不敢動,又緊張又害怕,臉上就像充血一樣紅了個徹底。
赫勒彌斯在檢查林空的身體構造,然而他發現這隻“特殊物種”並沒有翅翼,遇到危險的時候也隻是繃緊身形,沒有絲毫要蟲化的跡象。
他冰涼的手繼續往下,觸碰到了褲腰帶。
林空這下真的驚了,觸電般彈跳起來躲到了旁邊,他也顧不上會不會惹怒赫勒彌斯,背靠著石壁結結巴巴道:“先說好,我我我……我是攻,我可不當下麵那個!”
屬性這種事可真的掰不過來!
赫勒彌斯聽不懂林空在說些什麼,他眼見這隻“獵物”驚慌躲遠,眉頭一皺,指尖一勾,林空就噗通一聲重重摔到了赫勒彌斯身旁,濺起一片塵埃,腦海中響起了一道森寒的聲音:
【敢跑,殺了你。】
林空這才發現這個奇怪的黑衣男人薄唇緊閉,從頭到尾都沒開過口,對方一直是用精神力和自己溝通的。
林空慌忙擺手:“我不跑,我不跑,你用繩子捆著我呢,我怎麼跑?”
赫勒彌斯沒有再說話,他盤膝坐在原地,閉目繼續煉化那一團生命力。洞穴籠罩在幽藍的光芒中,愈發顯得他臉上被月光灼傷的那一片痕跡刺目。
林空一點一點挪到了角落,仍有些驚魂未定,後背那種冰涼的觸感揮之不去,讓他想起了某種冷血的爬行動物。
夜深人靜的時候,林空紛雜的思緒才終於理智了幾分。他捂著自己餓抽搐的胃,看了眼包裡所剩無幾的食物,又看了眼不遠處神情淡漠的男人。
怎麼辦?
他該怎麼活下去?
林空有些不安,他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密林裡隨便揪一隻動物都比他強壯一百倍,等食物消耗乾淨,他就真的得等死了。
他唯一能求助的似乎隻有麵前這個黑衣男人。
對方會魔法,狩獵的時候但凡漏那麼點獵物給林空,就夠他吃上半個月的了。
但對方憑什麼幫他呢?
林空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沒忍住打了個哆嗦,內心卻控製不住升起了一個念頭:要不,他試著去勾引對方?
這個大變態剛才把他壓在腿上摸了那麼久,一看就不是什麼柳下惠。荒郊野外,孤男寡男的,又找不到其他人類的蹤跡,彆說是兩個男人了,來了頭母豬估計都賽貂蟬。
林空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小臉蛋,心想自己不比母豬好看多了嗎?
到時候他把這個大變態哄得暈頭轉向,然後趁對方不注意翻身做攻,伺候舒服一點,對方說不定就不會想著壓自己了。
林空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票和屁股,心裡的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最後發現無論是從理想角度來說還是從現實角度來說,勾搭這個大變態都是最好的選擇。
林空思及此處,忍不住看了眼赫勒彌斯,對方蒼白深邃的麵容在幽藍的光影中微垂,從側麵看去,就像一尊靜默矗立了不知幾百年的雕像,銀白色的發絲落在教廷神袍上,蜿蜒著堆成了一圈,還有些許落在了地上。
嘖,妖孽。
林空心想這個大變態要是在娛樂圈出道,得迷死多少觀眾啊,妥妥的混血神顏,自己勾搭他好像也不虧。
林空這個顏控又是酸,又是慶幸,萬一來一個人猿泰山,他還真下不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