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亞的眼睛流連在男人身上,他無疑是個俊美的年輕人,但是比起他那雖然精壯但是連個疤痕也無的身體,塔利亞更加欣賞他展現出來的絕頂的武力值。
她的目光再也不是敷衍兒子阿麗耶時候的平淡,其中的貪婪與野心使得她的綠眼睛比起“阿麗耶”更像一隻野獸,她的英語帶著些異域風情,反而更顯纏綿:“阿麗耶,不,男人。”
她歪頭的時候黑色的發絲垂落在肩頭,剛才和忍者打鬥的時候濺落在麵頰的血液仿佛是豔麗的胭脂:“跟我走好嗎?”
達米安看著母親的手搭在自己的“阿麗耶”的肩上,他有種預感:“媽媽,你想把他帶回去成為你的嗎?”
不待塔利亞回答,男孩自顧自地盯著布魯西:“那他終會是我的。”
無論是繼承還是爭奪,達米安對豹子勢在必得:“他屬於我。”
布魯西:……你們母子倆自說自話很開心嗬?!我現在是沒辦法有把握把你們拉一舉捉拿不傷及無辜,不然我早就打局長電話讓他拉過來一麵包車警察來打你們了。
布魯西停了一下,我,我和斯泰西局長很熟嗎,我真的有他的私人電話嗎?
還沒等他抓住這突如其來的奇怪想法,他就聽到了自己身後噴射器的聲音,以及:“小鬼,你媽搶男人就算了,你湊什麼熱鬨?”
是斯塔克。
金紅色的盔甲上還帶著火場的硝煙味道,但是鋼鐵俠的手上拿著一個格格不入的絲綢睡袍:“布魯西,衣服。”
他將衣服扔給了布魯西後繼續對著母子二人開嘲諷:“怎麼,移民局沒把你們給弄出去?護照上蓋章了沒有?”
塔利亞狠狠的瞪了斯塔克一眼,她的目光仍然流連在布魯西的身上:“布魯西……是個好名字,你如果你願意的話,隨時可以加入我們刺客聯盟。”
“再見了,布魯西。”
她攬住自己的兒子突然站在天台的邊緣向下縱身一躍,布魯西伸手去抓的時候,什麼都沒抓到。
斯塔克嘖了一聲,收回了自己準備放掌心炮的手:“你怎麼突然出來了?”
“我……”布魯西張嘴,試圖找回說話的感覺,但是托尼哪是想聽他說話。
鋼鐵俠單手攬起布魯西,猛地向天上衝去。
嘿!
“布魯西。”
布魯西不想管這個把自己抱起來讓自己的頭發糊自己一臉的男人的話,但托尼自說自話:“剛才我怎麼覺得那個男孩有點……有點眼熟。”
布魯西想轉頭看托尼的表情,但隻看到一張很像表情包的麵甲。
他麵無表情地頂著紐約的早風把頭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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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你還在想著你的那個豹子?他應該是個變種人,不是豹子。”
達米安還在固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塔利亞歎了一口氣:“你想要的你應該自己得到,達米安,用你自己的手去取得你想要的東西。”
綠眼睛男孩把自己的嘴唇咬的泛白,他收回了向母親祈求的目光。
你想要的隻能你自己去得到。
他默念著。
塔利亞修長的手指搭在了兒子的小腦袋上:“我還沒問你,你怎麼到美國來的呢?”
我當然是追著外公過來的呀,但達米安不能這麼說,他想了想:“父親是個美國人嗎?”
塔利亞的小拇指輕輕顫動了一下,她沒有回答自己兒子的問題,她同樣選擇了轉移話題:“你外公在哥譚,他在那裡得到了一個新的禮物,或許你會喜歡。”
那是……你父親身邊的一隻知更鳥,一隻死而複生的——
幽靈。
達米安沒有搞懂自己母親說什麼,他沉默著跟在母親身邊,老半天才問:“不是說去星城嗎?怎麼會突然想去於哥譚。”
“因為那確實是一個,一個極好的禮物。”
那一隻死去的小鳥,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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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故意的對吧?你絕對是故意的,”回到斯塔克大廈的頂層,布魯西臉上的假笑立刻卸了下來,“你明明能不讓記者拍到我們就可以直接回來的,為什麼一定要給他們留下影像的機會?”
布魯西都能想象到明天自己穿著那件絲綢長袍依偎在斯塔克懷裡的照片出現在報紙上的模樣。
托尼眨了眨眼睛,他其實可以不這麼做,但是,但他總能找個借口:“你要不要看看菲斯克的報道?”
托尼看到被自己放下來的男人微微抬起頭,那雙藍眼睛朝上盯著自己。
“哼,”他聽到布魯西的哼哼,“這種照片得加錢。”
“加錢。”
AI管家突然打斷了老板與員工的聊天:“先生,菲斯克所在的醫院傳來了新的報道。”
視頻被投放在半空中。
布魯西和托尼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個視頻上——
“菲斯克先生,您能證實在爆炸發生前出現在您所在的大廈的那一架武裝直升機出現的目擊證詞嗎?”
“無可奉告。”
“菲斯克先生,您是被蜘蛛俠救出來的嗎?”
“這不關他的事。”
“菲斯克先生,您有什麼想對那些認為你死於這場爆炸的人說的嗎?”
躺在特製的加大的病床上的男人身上穿著一件猩紅色的法蘭絨睡袍,他壯碩的身體在這紅色的睡袍的映襯下更顯得巨大,這個光頭臉上扯出一抹看上去極為真摯的微笑:“讓他們失望了,可能這,就是人生吧。”
鏡頭對上他的臉時,胖子的雙下巴顯得更為明顯,他肥厚的嘴唇抖動著,妙語連珠:“你們對我和所說的那些我聽都沒聽說過的犯罪集團的指控,我的天啊,那都是錯誤的,我從來沒和他們有過聯係。”
他的眼睛因為肥肉而顯得有些細小,可是手裡拿著麥克風的記者卻覺得像是被一頭準備捕食的餓狼盯上一般,他聽到了這位紐約富翁陰冷地帶著毒蛇般滑膩的質感的聲音:“長期以來,因為我的優秀,我一直背負著那些令人感到無恥卑劣的競爭對手的誹謗與幼稚的指責——上帝知道我隻是一個商人,一個僅僅擁有著一些金錢的生意人罷了,除此以外,我還能是什麼呢?”
“就像你,先生,我記得我在您那個令人尊敬的出版社裡,也有著相當多的股份呢,先生。”
菲斯克肥厚的嘴唇輕輕咧開,他吐出的言辭是那麼的高潔:“太可悲了,現在我的企業要麵臨著一場在紐約市中心的巨大的財物的損失,但這並不是最大的損失,那些死去的人們,他們的不幸事故才是……”
他擠出了惡魔的眼淚:“一想到有人將從他們的屍骨上獲益,我就不禁感到心寒與痛苦,但他們所遭遇的悲痛將是我背負起的十字架,我會為他們的悲慘遭遇負責。”
“我將為他們聘請最好的律師……”
“最好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