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挺舉800磅,他可以空手擒住世界上最好弓箭手射出的飛劍,他的奔跑速度足以讓他在奧運會的決賽場上獲得一張入場券。
絕不是剛才那個在自己手裡脖子細的似乎很快就能被折斷的模樣,皮膚也沒有細膩到仿若嬰孩。
但布魯斯也有些不確定,因為……因為什麼?這張自己在那場奇遇裡遇見的臉嗎?
還是布魯西·潘尼沃斯這個名字?
麵前的這個布魯西有著與自己相似又完全不同的臉,他的下巴更為瘦削,他的眼睛顯得更大,他的身體上披著從迪克的手術床上拽下來的寬大的白色床單,寬大的床單空蕩蕩的籠罩著他纖細的軀體。
他太蒼白了,白到蝙蝠俠能看到他那纖細的脖子上的青色血管;他也太瘦削了,瘦到蝙蝠俠剛才拎起他的時候,甚至比拎起迪克都要輕鬆的多;他也太過於年輕,他的頭發黑的過分,完全沒有染上一點的新白。
那隻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緊緊擁抱他的黑龍現在纖細的像是一根隨時能扯斷的竹子。
在他打量著布魯西的時候,布魯西也在著迷的打量著他。
哦,布魯西想,這是怎樣的一個蠢人才會乾這種事?
韋恩是一個真正的權貴,如果他樂意,他當然可以用自己的財富與權勢為國會捧上一位新的國務卿。
他為什麼要自己穿上這一身像戲服一樣的蝙蝠一把自己變成一個怪人呢?
布魯西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
在將布魯斯·韋恩的臉和蝙蝠俠的那身衣服放在一起之前,他從來沒有有過這樣甚至帶著嘲諷的心態去看“蝙蝠俠”。
他不再去看他的眼睛,這像是一種直覺,他垂下自己纖長的睫毛蓋住了自己藍色眼睛發出的輝光,隱藏是一種本能。
“你……”布魯斯說了些話又停了下來,如果自己麵前的這個布魯西並不是“布魯斯”,那麼自己對待一個救命恩龍打上可以麻煩20隻大象劑量的麻醉劑給偷到哥譚來的行為就不是能用失禮來解釋的。
“我不會告訴你我為什麼會變成一隻龍的,就算我知道現在哥譚的那個蒙麵怪人是腦子有毛病的花花公子韋恩也一樣。”布魯西話說的像機關槍一樣快,“我想你應該把我送到我的老板斯塔克哪裡去了,你知道我的秘密,所以我也會為你保守秘密。”
他的眼睛盯著布魯斯·韋恩的嘴唇,這嘴巴可真漂亮,布魯西想,就是手有點賤,腦子也不清醒。
布魯斯陷入了長久的停頓,他將這隻黑龍帶回來的時候,出於一時衝動,也不僅僅是一時衝動——雖然帶進蝙蝠洞裡的人不算多,可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早帶進來很多了。
巨大的硬幣,和黑龍一樣高大的恐龍雕像,矗立在入口處的快兩米高的小醜撲克牌,奇奇怪怪的生物與非生物都進過蝙蝠洞上過檢測台。
但沒有一個生物會像黑龍一樣,現在變成了一個布魯西·潘尼沃斯。
或許是哪個隱藏在世間的神秘側放出來的妖精,就像是布魯斯觀察著監督著整個世界找到的那個來自亞馬遜的女俠一樣,以前隻是被魔法隱藏起來了而已。
他還想再靠近看一下布魯西。
兩個人又再次四目相對。
說兩個人的眼睛都是鋼藍色的也許是錯的,布魯西的眼睛是一種深沉的藍,夾雜這一點灰,似是鋼鐵,似是雲霧。而布魯斯的眼睛卻在虹膜處夾雜著一種輕挑的青色,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他的氣勢,隻有在細細品味的時候,才能得到那麼一絲飄渺的意味。
布魯西突然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種意味不明的笑。
“你是布魯斯·韋恩,一個花花公子。”
蝙蝠俠依舊緘默。
“床技一定很好吧?”
布魯西順理成章地說出了這句話,他也順理成章的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裡燃燒的熱度,就像這數百個清晨一樣,在陽光照耀到美利堅的土地上的時候,他的身體在有些時候總會出現一些這樣的問題。
布魯西的忍耐技巧總是很好,但或許是他自覺抓住了蝙蝠俠的把柄,又或許是蝙蝠俠眼睛裡麵滿滿的隻有他。
他輕挑的無以複加:“要和我試試嗎?”
純白的床單像是水一樣滑落下他的肩頭,露出纖細白皙讓人充滿掌控欲與破壞欲的肉·體:“布魯斯。”
他將最後的一個字母含在嘴裡麵吞吐了一會兒才放出來,染上了難言的曖昧。
蝙蝠俠依舊沉默。
布魯西卻像是上了癮,他上去擁抱住了他,就像是剛才他握住他的脖子一樣,將自己的手也放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布魯西注意到布魯斯連眼睛都沒眨。
他渾然不在意,熱度從心臟燃遍了全身,燒的他大腦都開始恍惚起來,喪失了理智。
“天哪,我喜歡你的斜方肌,這幾乎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我想應該屬於我。”他的鼻息傾吐在布魯斯的脖頸上。
溫香軟玉倒在哥譚市的黑夜英雄的身體裡,看上去是那麼的順從,他的手從他的脖頸上拿下來了,轉而將那削瘦的有些嚇人的下巴放在了他的肩窩上,手放到了對方的肩胛骨上輕輕撫摸。
兩個人的心跳合到了一起。
一個跳的很快。
另一個也跳的很快。
“嗯?布魯斯?”
作者有話要說:布魯斯:……瑪莎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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