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跟樓之蘭全交待了。
“雲二小姐說,兩家是一家,這生意誰做都是一樣的。”
“這就是胡話。”雲念念道,“要都一樣,那八百金我怎麼連根毛都沒見著?”
張裁縫:“這事我都是按照雲二小姐的吩咐做的,我們也見不著少夫人,二小姐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雲念念問:“她分給你了多少?”
張裁縫看了掌櫃一眼,不敢報真數目,先說:“五十兩。”
掌櫃捂住心臟,趔趄了幾步,他沒想到張裁縫拿了這麼多。
忽然,樓清晝開口,悠悠道:“假話,心虛得很……讓我來猜猜你拿了多少,八十兩?”
張裁縫汗流浹背。
樓清晝:“嗯,還要再高些。”
“一百兩?”
張裁縫抹著汗瘋狂搖頭。
樓清晝:“嗯,是了,九十九兩,她是想讓你長久為她這般做下去?”
張裁縫害怕樓清晝的“神通”,啪嘰跪下連連點頭:“大少爺神了,瞞不住大少爺……”
樓清晝:“錢拿到了?”
張裁縫:“拿到了。”
“那就好。”樓清晝道,“從此以後,你到我樓家做工,我給你再添一兩,滿百,到樓家來,堂堂正正做衣服……這樣如何?”
張裁縫驚訝抬頭,怔愣過後,連連叩頭。
掌櫃和夥計們豔羨不已,看向張裁縫的眼神都變了。
樓清晝看向他們:“你們也可以決定,留在這店裡,繼續為生意場上失了信譽的老板做事,或者,到我們樓家的店裡來,繼續做你們的生意養家。”
掌櫃一聽,慌不迭的點頭:“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夥計有些轉不來彎,二掌櫃見了,拍著他後腦勺說:“愣著乾什麼,沒聽懂意思嗎?快謝謝老東家不追究!這是給咱了一條生路,你要留在這裡,跟著失了信的主子,往後哪裡還有生意做?”
夥計這才明白。
此事解決,樓清晝問雲念念:“可還滿意?”
雲念念:“不然呢?還要趕儘殺絕?我覺得你這個分寸把握得很合適,失信的是老板,生意場上失了信,違背了契約,我們隻點出來,給這些靠店麵養家糊口的人一個新飯碗,其餘的讓生意場教失信老板做人就是,就不必再落井下石了。”
樓之蘭誇讚道:“今日才發覺,嫂子心善是真的。”
“善心哪有真假之分?善心無論真假,都是好事。”雲念念道。
樓之蘭被她這句話點悟,雙眼閃亮,喜道:“是這個道理,這話妙極了!”
“想聽我還能說給你。”雲念念笑了起來。
回到書院時,雲妙音已經得了風聲,她怒火中燒,見雲念念下馬車,直接一巴掌招呼了上去。
樓清晝眼疾手快,一扇子抽過去,眼一眯:“性子這般惡劣可不是好事,雲妙音,你心中的戾氣是越來越重了。”
雲妙音捂著手上的紅腫,眼冒怒火:“雲念念!你就是這麼對待母家?連我的人都敢挖!樓家已富甲天下,區區一樁小生意都不鬆口,這副嘴臉實在可鄙!”
雲念念想開口反駁,又覺得她這句話每個字都是槽點,太密集了,反而無從下嘴。
樓之蘭栓了馬,走來問道:“怎麼了?”
雲妙音淚水蘊滿框,啜泣道:“之蘭哥哥,我們明明是一家人,生意上為什麼要分這麼清……”
樓之蘭:“提起這個……”
樓之蘭抖開一個包袱,把裡麵的衣裳首飾都換給怔愣的雲妙音,恭敬道:“請雲二小姐把八百金還回來,老王爺拿走的是我家衣裳。”
雲妙音驚圓了眼:“之蘭!”
樓之蘭笑道:“對了,妙音妹妹,我家親兄弟都還明算賬,您雖和我嫂子沾親帶故,但這生意上的事,分清了最好,若您無論如何都想做老王爺的生意,那就按照簽字畫押的契書,把我們簽契書時給的一百兩,十倍賠還給我們。”
雲念念也顧不上雲妙音會如何想,當著她的麵哈哈大笑起來,鼓掌道:“舒爽!”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答案是,算雲念念留下來的幾率有幾成,但沒想到你們都紛紛選擇心動次數……倒也一樣23333333,所以算答案正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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