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天宮天界,雲念念可不陌生,西遊記誰沒看過!就是比人間的宮殿多一層乾冰,仙人們都會飛,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彆。
但真看到天界,雲念念還是驚了。
天宮的地是雲鋪,頂是彩霞聚,而仙人們,好像也不全是會飛的。
雲念念看到雲階中間,之蘭還在一階階的爬,顯然是不會飛的。
雲念念便問:“你們這是欺負新人嗎?”
玄樓道:“不是欺負,是他仍需修行。”
雲念念總覺沒這麼簡單,這個念頭浮現後,她還陌生的仙識突然伸展到了玄樓的心中,窺他藏起來的小九九。
剝開對方的真實想法雲遊一圈回來後,雲念念驚訝道:“玄樓,你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玄樓:“嘖,被你發現了。”
分她一半修為也有不好之處,自己的內心展露無餘,想什麼都會被她知曉。
隻是……
玄樓蹙眉:“我以為你會驚訝彆的。”
“驚訝什麼?”雲念念道,“我這麼有趣,你們這種沒什麼見識的男孩子肯定會被我吸引,之蘭喜歡我不是很正常嗎?之玉也喜歡我呢!嘿嘿,樓老爹也喜歡我……”
她笑完,想起這些人都開始了嶄新的人生,又歎了口氣。
玄樓說道:“這是他們的輪回,並非結束,你不必傷心。”
“之蘭說的對,人生夢一場,我現在也不是傷感,隻是有種……夢醒後的惆悵。”
玄樓拉住她的衣角,扯了扯,指著一個方向:“看著。”
“什麼?”
“能讓你不惆悵的景色。”玄樓嘴角露出一絲笑來,輕輕勾了勾手指,天邊出現一圈金光,似線一般,緩緩擴大了,之後攜風飛來。
“金風!”雲念念脫口而出。
是的,她看到了風的顏色,金色的,拖著夢幻的長尾。
“放浪疏狂。”玄樓手挽金風,風卷紫衣,彙聚成長劍,乖巧躺在他手中,羞答答讓雲念念看。
“從此以後,它歸你了。”玄樓把放浪疏狂給了雲念念。
“給我?我不會用。”
“也沒讓你用。”玄樓說,“隻是把劍給你,讓你看看風景。來,我教你如何用……”
他手一指,放浪疏狂獻寶似的飛竄上天,旋了一周,綻放出火樹銀花。
“看到了嗎?”玄樓微笑道,“覺得這裡無趣了,就用它放個煙花看。”
放浪疏狂表演完畢,又羞答答飄回來,貼在雲念念的胸口,劍穗像狗尾巴一樣瘋狂搖擺。
玄樓:“喜歡嗎?”
雲念念激動道:“我能學嗎?我是說,跟修仙的徒弟一樣,正正經經學你們這種禦劍之術。”
“自然可以。”玄樓說,“我們的時間還長,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放浪疏狂驕傲的豎起劍穗,意思是,禦劍用它,絕對劃算!
哪知雲念念說:“等我學好了,我就也找一把像放浪疏狂這樣的劍,想個像放浪疏狂一樣狂的名字,到時候仗劍走天涯,度苦難眾生!”
聽到雲念念遲早要淘汰他,放浪疏狂絕望“去世”,走得安詳。
玄樓瞥了放浪疏狂一眼,笑道:“隨你,隻要你能找到和它一樣的絕世神劍,怎樣都好。”
“這是絕世神劍?”雲念念撫摸著手上這把金色長劍,它僅有兩指寬,很是秀氣,但劍骨卻隱隱透著能掃蕩三界的狂勁。
“他是我的魂劍。”玄樓說,“我的立命仙骨所化,天上地下絕無僅有,至此一把。”
雲念念一噎:“……名劍,名劍!”
她收劍的動作更小心了些。
“你若想要。”玄樓說,“我可用情骨再鍛造一把劍給你。”
“聽起來好疼。”
“拔劍時,自然會疼。”玄樓說,“這就是提醒自己,劍出手時,必要有所守護。”
“之前救我時,那把銀色的劍呢?”
“臨危受命。”玄樓手中銀光彙聚,他挽了個劍花,銀光似雪,“它是我用紫竹峰後的凝雪所鍛,是我的第一把劍。”
“你很會起名字。”
“每把劍的名字生來就已注定,並非由我賜名。”玄樓說,“念念,等你有自己的劍時,握住劍的刹那,就會知道它的名字。”
“天帝。”白衣老君坐鶴而來,“請天帝移步雲宮,百花族和芙蓉夫人等您的旨意……”
玄樓給雲念念指了條路:“你去那裡看看吧,我有事要處理。”
“來了,霸道總裁語錄之一!”
玄樓懂了她的意思後,嘴角微微一抽,道:“芙蓉夫人和百花族的事,我來處理就好,你不必煩憂。去吧,沿著這條路往前走,有你要見的人。”
雲念念腳下多出一條雲道,雲道不遠處,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青藍色石門,星辰閃爍,神秘又漂亮。
再轉頭時,身後的玄樓已不見。
雲念念手裡提著放浪疏狂,忍著好奇,推開了這道四方的星辰之門。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排排由天龜馱著的書籍,一望無垠。
雲念念悟性極高:“這裡是……司命的辦公室?”
“你來了。”一道聲音飄來,依然又拽又懶,讓人想打他。
雲念念的手指頭癢癢,而放浪疏狂接收到雲念念的心思,嚶嚶顫動著,想要脫手而出,去砸司命天君的腦袋。
“是你!!”雲念念咬牙切齒,“行啊,戲癮挺大,演反派演的可還過癮?!”
司命天君哈哈大笑,可謂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從星空中飄下,走到她麵前。
“歡迎來到司命天宮。”他說,“聽到你死而複生的風聲後,我就知道,這個司命天宮選擇的新血液,是你。”
“怎麼?上天終於發現你不稱職,不讓你乾了?”
“不。”司命天君說,“我仍是司命,但如何寫命,也要有你在,這是天道的選擇。”
“就你那寫作水平?”雲念念忍不住吐槽,“一個個的,把角色都寫的跟弱智一樣,工具人痕跡那麼重,我們那邊隨便抓一個網文作者,都比你寫的好。”
“你沒看過我寫的,怎能說我寫的不好。”司命天君的筆都氣炸毛了。
“喲,這話說的!”雲念念一擼袖子和他理論了起來,“霸愛三千年不是你寫的?雲妙音不是你寫的?我身邊的那些角色,哪個不是你寫的?臉譜化極其嚴重,人物行為動機極其模糊幼稚,為了衝突強行劇情,我尬的腳趾頭都抓地了好嗎?!”
司命天君奇異的興奮了起來,扭曲的笑:“對對對,就是這個,天道就是要給我這個!我悟了,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