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鳴:“想法很好,可惜怕不能如她所願。”
兩人同時笑了笑,默契地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我看琴莊的飯菜都是固定好的,能否讓廚子單獨做些東西?”
“沈兄想吃什麼?”
“給蕭蕭吃的,羊腰韭菜這些都可以,他身體最近比較虛。”
謝鳴哭笑不得道:“從哪裡看出他比較虛?”
“睡不好覺,好像每晚都做噩夢。”
謝鳴收起笑容,“蕭兄近幾日的精神狀態是不太好。”
沈拂:“剛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還是抓著我的手睡的,似乎很沒安全感。”
“……”
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我會讓人吩咐下去。”
說曹操曹操到,前方蕭燃迎麵走來,看見沈拂皺眉道:“你跑去哪裡了?”
儘管謝鳴一遍遍督促自己不要往歪處想,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生出幾分彆的想法。
沈拂:“和莊主結伴去聽牆角。”
蕭燃望向謝鳴,似乎奇怪他會陪著做這種不靠譜的事情。
謝鳴沒想著解釋,意有所指道:“蕭兄切記保重身體。”
說罷,歎氣而去。
蕭燃搖頭,不能讓謝鳴再和沈拂多接觸,以往深沉睿智的一個人現在說話都莫名其妙。
這一晚上誰都沒睡好,天還黑著裡裡外外便有小廝出入,忙著布置琴莊,準備下午的生日宴。
琴莊張燈結彩,排場相當大。
沈拂換掉了往常穿的白衣,改為低調的青色長袍。
“你不去?”時間快到了,蕭燃還無動於衷地靠在床邊看書。
“禮到就行,來的有好幾個和天音教不對頭的勢力,又不好全殺了,去了免不了做口舌之爭。”
“聽說武林排行前三的美人都到了。”
“那就更沒有必要去。”
沈拂心塞離開,往過去走得時候,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略一考慮,飛身跟了上去。
生日宴選在臨近花園一片寬闊的地方,麵前是菜席,身後又有繁花可賞。
謝鳴站在謝老莊主旁邊,高舉酒杯,給天下英雄敬酒。
一杯酒下肚,眾人輪流說了些道賀之詞,輪到香山派掌門,更是不吝嗇讚美之言,“莊主年紀輕輕便已經接管琴莊,哪像我這個不成器的女兒,成天就知道玩鬨。”
謝鳴笑道:“哪裡,陳香姑娘天真可愛,讓我羨慕還來不及。”
香山派掌門身邊的姑娘害羞地攥緊衣角。
三皇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冷笑一聲,站起來道:“莊主年少有為,父皇諸事纏身,沒有辦法親自過來道賀,特意讓本王多備了些禮物,還望莊主不要見怪。”
說著拍了拍手,十幾人兩兩抬著沉重的紅木箱進入,箱子打開的一刹那,前三箱是滿滿的黃金,後麵幾箱才真正讓眾人為之驚訝——
“鳳蠱劍!”
“還有穿雲刀!”
“連護身軟甲都有,這禮也太貴重了些。”
三皇子目露得意,“諸位可能有所不知,聖女是本王的妹妹。”
眾人麵麵相覷,一些大的勢力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他們門派裡也來過一些皇子皇孫,美名曰拜師學藝,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父皇的意思是希望能和莊主結……”三皇子視線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聖女的身影,皺了下眉,正欲繼續說下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三皇子麵色一變,宴席開始聖女沒有到場他便有些不安,還特意派一個屬下過去找過。
西廂房——
一個丫鬟目露驚駭,腳下是一地的碎瓷器。
三皇子跑上前去,一把推開她。
屋門沒有關,床上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此刻的動靜讓聖女悠悠轉醒,“皇兄,你怎麼……”
很快,她發現自己衣不蔽體,花容失色。
“滾開!”
三皇子喝退後麵欲往前一探究竟的人,儘管如此,還是很多人都看見裡麵的狀況。
他衝到聖女麵前恨聲道:“誰乾的!”
聖女含著淚將衣服整理好,她之前暈了過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不過這人也是心思狠絕,立馬冷靜下來:“蕭燃最討厭和正派人士打交道,剛才的宴會他可有參加?”
三皇子回憶了下,搖頭,明白她要做什麼。
事已至此,栽贓到蕭燃頭上任也是百口莫辯。
廂房外的一棵大樹上,沈拂嗑著瓜子玩味地看著交頭接耳的眾人。
他一路尾隨黑衣人到此,後者隻是打暈聖女脫掉衣服,並未發生什麼便急匆匆離開,想來也知道是誰的主意。
“謝鳴果然不是什麼心善可欺之人,”這個啞巴虧對方吃大了,皇家總不能硬塞一個殘花敗柳嫁給琴莊莊主。
見屋子裡聖女和三皇子遲遲沒有出來,沈拂嗑瓜子的動作突然一頓,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莫不是想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