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翊伯叫阿四守門,沈拂叮囑係統幾句放心睡過去。
醒來時他正枕著戚翊伯的腹部,頭被腹肌咯的生疼,扶著地麵站起來,才發現戚翊伯早就醒了,眼中看不到半分醉意。
盯著對方的顏欣賞片刻,沈拂遺憾沒有發現任何瑕疵,造物主的偏愛可見一般。
“一醉解千愁,”他揶揄道:“醒來這麼早浪費了我的好酒。”
戚翊伯淡淡陳述事實:“我是被你打醒的。”
沈拂笑容隱隱有消退的跡象。
戚翊伯:“你睡得很不安穩,雙手在不斷揮舞。”
沈拂從前一直認為自己睡相很好,從不同人口中獲取的信息卻並非如此。
至少沒有被扔出去。
他剛安慰完自己,戚翊伯突然道:“想不想去狂歡之城看看?”
沈拂怔了怔,點頭:“三日後不是還要去木屋……”
“足夠一個來回。”戚翊伯叫來阿四,這姑娘進屋時便是滿臉的嫌棄,聞著一屋的酒氣,痛心疾首道:“首領,你墮落了。”
戚翊伯瞥了她一眼,阿四再不敢出聲。
“去準備一下,我要回趟主城。”
阿四一臉驚喜。
在獄城天天整治惡霸,她都膩煩了。
她的激動很快就散儘,得知戚翊伯隻帶沈拂一個人去後,滿臉懊惱地去幫他們準備適合長途的車子。
沈拂回住處收拾行李,路上看到阿四,她正給車子加油,抽空狠命紮一個稻草人。
走近去看,小稻草人上還寫了自己的名字。
見到他來,阿四也沒有收回長針的意思。
沈拂用咳嗽聲提醒:“好歹避諱一下。”
阿四側過臉,幽幽道:“隊伍裡人手一個,用來發泄。”
沈拂覺得自己最近很招人恨,還說不出原因。
紮了針還不解氣,阿四又把稻草人捏了捏:“大家都在猜測你給首領施了什麼媚術。”
沈拂歎了口氣,路上留個心眼,果真感覺到戚翊伯的手下看著他的眼神都很不友善,就跟瞧著隻狐狸精一樣。
好久沒有看到黃頭發,擦身而過時沈拂聽他嘟囔了句‘好白菜被豬拱了。’
【係統;你是白菜還是豬?】
沈拂讓它閉嘴,若無其事帶著雙肩包準備出發。
戚翊伯已經先一步在車內等他,坐穩司機的位置。
被嫌棄的沈拂隻好坐到副駕駛,係好安全帶靠窗準備等酒勁過去。
他的酒量很好,屬於千杯不醉的類型,然而今天喝的度數實在有些高,睡得也不踏實。
醒來時,天色已經變得昏昏沉沉。
車子不知停了多久,沈拂搖下車窗,這明顯是個安全區,能看見來回走動的人。
“到了?”他挑了挑眉。
戚翊伯打開車門,新鮮的空氣透進來,沈拂眯著眼享受,看見屬於狂歡之城的冰山一角。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哪裡有半分末日的頹唐,對麵就是繁華的商業街。
戚翊伯讓他隨便逛,自己走進一棟高樓中,沈拂哪也沒去,在車裡翹著二郎腿,打開音樂閉目養神。
沒過多久,戚翊伯便從樓上下來,手中拿著一個生鏽的鐵盒子:“想去哪裡?”
沈拂回了聲‘隨意’,戚翊伯開車帶他在狂歡之城兜了一圈,殷尋之前形容狂歡之城的麵積已經算是謙虛的說法,兜完風油已經耗得差不多。
戚翊伯找地方加滿後重新上路。
沈拂目光灼灼盯著鐵盒,猜測這才是戚翊伯來此的目的。
讀懂他眼神的含義,戚翊伯搖頭:“暫時不能打開。”
沈拂:“潘多拉的盒子?”
戚翊伯微微笑了下,車速很快,經過獄城也沒有停下,夜間行駛是個技術活兒,尤其是路上的障礙不是井蓋而是喪屍。
戚翊伯剛開始還繞開,最後耐心耗儘,直接撞飛。
樹林是一貫的安靜,木屋的門已經修好,戚翊伯生怕裡麵的人不知道他們來了,鳴了兩下笛才帶著鐵盒下車。
有時候門隻是個擺設,象征性敲了兩下,便推門而入。
殷尋的母親看著更苗條了,聽到聲響背過身:“你違背了約定,離三日還有兩天,而且……”
她的視線定格在沈拂身上,極為不善:“你竟然帶了兩個人來。”
【係統:該不會是發現了我的存在?】
第一次見麵時,沈拂就注意過她的眼睛,瞳仁比一般人要寬廣許多。
戚翊伯從沈拂的沉默中捕捉到什麼,仔細端詳他的麵龐,沒有看出古怪後,忽然伸手摸向他的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