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們心都提起來了,這是有了轉機?
上麵的聖上拉著寶貝兒子,一時也挑了挑眉:“看來太仆寺也有兩把刷子。”
他扯著蕭琮,蕭琮扯著自己的果下馬,兩人一馬湊在一處,分外和諧。
聖上為沒嫌棄這匹小馬,他對這馬還挺感興趣,打算一會兒結束之後仔細問問周律。
連進四球之後,伴隨著陣陣歡呼聲,也伴隨著兵部魚死網破般的進攻,太仆寺這邊又有了新動作。
周律讓隊員開始密集防守,集中大半的人守在球門附近,餘下幾個跟兵部耗著,看誰能耗得過誰。
左右他們已經高出兩分,足足告過對方兩分,若是能再進球的話,他們便贏得徹底;若是不能再進,也能防守的住。
李況在前衝鋒搶球,放手一搏,周律則帶人牢牢守住了球門。
到了下半場尾聲,所有人都精神不濟,兵部在一次次的進攻失敗之後就也乏了,唯獨周律等人,全副身心集中在馬術場上,成功的守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直到時間耗儘,兵部也沒能成功進一球。
下半場,太仆寺險勝。
趙戈一邊喘息,一邊對著方戟罵著周律:“這群人實在是狡詐,這麼打不起。”
方戟閉了閉眼睛,平複呼吸,好一會兒才道:“不是打不起,兵不厭詐,對方的戰術並不輸於咱們。”
老實說,方戟還挺服周律的。
太仆寺那邊明麵上看著似乎是那個叫李況的年輕人在撐著,但隻有他們在場上的人知道,全程所有人都聽命於周律。
趙戈沒有反駁,他望著如今場中的局麵,愁道:“如今怎麼辦?”
一贏一輸,兩邊平了。
若是分不出勝負,就得再打一場。問題是,兩邊的人都體力不濟了。
圍觀的人也在揪心這件事兒。
尤其是關注李況的夫人姑娘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生怕再生什麼意外。好不容易才打了個平局,要是再打,會不會就輸了?
李況也在擔心這件事兒。
兩邊僵持著,半晌,觀眾台前忽然走出來一行人,直接行至中間的平台上。
眾人定睛一瞧,差點嚇了一跳。
還真是聖上啊!聖上怎麼出來了?!
正要行禮,又聽當今道:“不必了,在外頭哪有那麼多的規矩?”
話雖如此,一群人還是站了起來。
女眷那邊不明所以,見男子那邊都立著,也不約而同的站起來。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是聖上親臨馬球場。
女眷立馬就炸開了鍋,聖上怎麼會過來?他來做甚,也是為了看太仆寺球員的嗎?
當今並不在意這些紛亂,他今日看得過癮,卻不希望手底下的人因為一場馬球賽弄得精疲力儘,畢竟,明兒還要上衙做事兒呢。
兵部厲害,但太仆寺也不弱,且他們拚儘全力為贏一局的士氣,確實難能可貴。
“今日平局。”當今一槌定音。
周律提了一天的心,終於落到實處了。
平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是再打下去,隻怕兩邊都不好看。
那邊趙戈還有些不痛快,被方戟敲打了兩句,這才收起情緒,帶著兵部一眾人馬前去跟太仆寺那邊寒暄兩句。
除了他,所有人都無不滿。
這已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比上一場看的還要精彩許多,精彩到哪怕是平局也讓人覺得票有所值。
唯有女眷們還在擔心。
平局了,那說好的畫冊還出嗎?
她們還能見到李況的畫冊嗎?太仆寺能做出什麼像樣的畫冊嗎?畢竟太仆寺可是養馬養牛的,又不是寫字兒畫畫的。可要說不做那也不行,那可是她們真金白銀投出來的,不做,她們豈不虧大了?
京畿之外,已經調查完了的蕭琰跟魏斯年正在往京城趕。
這兩人,一個惦記著自己弟弟這段時間有沒有再開口說話,一個惦記著那溫泉莊的南瓜還在不在,惦記得心都快要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