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府衙如今早已經不靠著這些水田掙錢了。那些田放著也浪費,不如做點實驗。
蘇音眼神閃爍。
她就知道,不管她提出什麼想法,夫君總會無條件地站在她這邊。
其實蘇音對於能否做好這件事也沒有什麼信心,但是有了周律這番話,她願意以最大的決心去嘗試。
既然決定了要做事,蘇音很快便活絡起來了。這天晚上,夫妻二人雖然早早地躺下,但睡得卻遲,前半夜一直在聊如何在水田裡養魚養蝦這事兒。
蘇音在說,周律在聽,隻是偶爾給點意見,更多的是引導蘇音去反思。
說到最後,蘇音嗓子都乾了。
周律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之後,便不讓她說了,將人一攬,道:“不許再說了,睡吧,明兒晚上再討論。”
蘇音乖乖地閉上眼。
各中細節,的確隻有試過了才知道。她今晚上說了這麼多,其實也都是出於興奮,被肯定的興奮。
翌日,周律便帶著蘇音出門了,又交代了程銘,讓他劃了擅長養魚的幾個人手給蘇音。
蘇音得了人又有了田,可不立馬還是試了起來。
他們夫妻倆走得乾脆,等到周懿早上清醒,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之後,再次發現他娘不見了。
這回不僅是他娘不見了,連他爹都不在。
照顧周懿的孫嬤嬤過來安慰:“夫人早上離開的時候說,今兒很快就會回來的,讓您不要太惦記,午飯吃過之後睡上一覺,很快就能看到夫人了。”
周懿掰了掰手指頭,午飯吃過之後還要再睡個覺,那這一天也過去的差不多了,等同於他娘親到傍晚才能夠回來,今兒一天都看不到。
“那我爹呢?”
孫嬤嬤無奈:“您忘了?大人每日不都是到晚上才回來嗎?昨日就是,難道您忘了?”
周懿沒忘,眼巴巴地問一句:“那我能去找他們嗎?”
孫嬤嬤更無奈了:“他們倆出門都是為了做事的。”
言外之意,周懿若是過去必然隻會打擾他們。
“他們倆,是一起出門的嗎?”
“是哦。”
周懿不太高興地靠在門邊,像個被人丟棄的小可憐。
昨天還能跟著他爹一塊出門,今天卻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了,一天慘過一天。
周圍伺候的人看著他這樣子,實在是心疼,隻能一再安慰,然而不管她們說什麼,周懿都還是一樣的悶悶不樂。
唯有孫嬤嬤心中僥幸,他們家小主子雖然說話早,人又機靈,但並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孩子。跟他好好說話,他還是願意聽的。即使當時可能會不高興,但也持續不了多久。
周懿望眼欲穿,等著他娘親趕緊回來,然而蘇音卻沒想著要這麼快回家。
她蹲到地裡之後,便很難起身了。
拒霜兩個人愁得不行,主要是愁她在外頭被曬出了毛病,緊趕慢趕地把遮陽的棚子給搭了起來,又趕忙做好了一個寬簷的帽子。除此之外,還愁蘇音做這事兒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魚跟水稻都養不好,那豈不是白白忙活了一場?
這會兒看著蘇音在田裡忙的一身是勁,她們倆對視了一眼,愁眉苦臉。
“你說夫人這回能不能成功?”
“難講,我昨兒碰到了一個種田的莊稼人,他聽說咱們在水田裡麵養魚,笑得前仰後翻,簡直把咱們當傻子看。他還說,隻有沒種過田的人才會如此天真。”
菡萏當時聽著氣得不行,可如今又替蘇音擔心起來。
這明擺著成不了的事情,他們夫人為什麼要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