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舟在書中的設定是很高大上的, 全書最好看的男人,又擅長洞察人心、特彆聰明,審美品位也高。現實中許青梨見到的溫嶠舟,同樣不負他的設定, 顏值就不說了, 氣質矜貴優雅, 總之跟臭豆腐這種食物, 是完全不掛鉤的。
彆說看溫嶠舟吃, 就連自己在溫嶠舟麵前吃,都感覺是一種褻瀆。
所以,許青梨隻敢想想, 絕不會說出來。
沒想到,他竟然會吃,還喜歡吃?
許青梨實在不敢置信, 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溫總, 你也喜歡吃臭豆腐?”
雖然認為溫嶠舟跟臭豆腐實在不搭嘎,但因為自己喜歡,所以許青梨倒不會因為溫嶠舟喜歡臭豆腐就覺得他形象崩塌, 反而因此覺得他接地氣了許多。
因此, 她的語氣裡不自覺是帶了點期待的。
溫嶠舟這會兒已經屏住了呼吸, 在猶豫要不要毫無形象地逃出去。
聽到這個問題,又看到許青梨亮閃閃的眼睛,他本來已經在用力的腿又落回去, 勉強點了點頭。
這該死的自尊心。
她居然和這麼好看的人擁有如此多相同的愛好,許青梨更開心了,低頭看管家買的兩份臭豆腐一樣多,便將其中一份中的一半分到另一份裡, 然後將多的那份推到溫嶠舟麵前,笑吟吟地說:“我晚上不能吃太多,會被淼淼姐罵,給你多點。”
溫嶠舟抿緊的嘴角微微抽搐:“……”
看來不說實話是沒辦法收場了,這東西他實在是下不去嘴。
真不懂為什麼會有這種食物存在?
溫嶠舟一咬牙,剛準備坦白,手機忽然響了。
是霍晚楓打來的。
從來沒覺得霍晚楓這麼可愛過,溫嶠舟一邊迅速拿出電話,一邊對許青梨示意,自己要出去一下。
許青梨當然不會介意。
溫嶠舟到了書房外才長鬆一口氣,然後徑直奔到院子裡,深呼吸了一口充滿花香的空氣,才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接通電話:“有事?”
“你要不要過來打牌?”霍晚楓聲音聽著喜氣洋洋的,“我跟舒阮不想唱歌,兩個人又不好玩……”
溫嶠舟帶著這個異能,玩牌等於彆人在他麵前全是明牌,實在太沒意思,所以他幾乎不玩牌。
剛要拒絕,霍晚楓又說:“要是小梨花也來,我們四個人就更好玩了。”
溫嶠舟改口道:“好。”
玩不玩牌不重要,將許青梨喊出來比較重要,否則他今晚都彆想再見她了——那間書房,他實在沒勇氣再進去。
掛上電話後,溫嶠舟轉身讓管家去叫許青梨出來,然後自己去換了身衣服。
下樓的時候,許青梨已經等在客廳了,聽到聲音抬頭看過來,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表情疑惑。
“剛才看到起風了,有點冷。”溫嶠舟將臂彎的外套遞給許青梨,“給你也帶了件外套,不嫌棄的話,披上吧。”
“啊?”許青梨有點無措,“謝謝,我……我不冷。”
她還沒穿過男人的衣服,一下子鬨得麵紅耳赤,彆說不冷,甚至有點熱。
“那你帶著吧。”溫嶠舟是真覺得外麵風大,“冷的時候再穿。”
“哦。”許青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隻得接過來,抓在手裡。
布料手感很好,怕給他抓皺了,又鬆了點力道,搞得心裡也不上不下的。
“走吧。”溫嶠舟在前麵帶路,去找霍晚楓。
他個子高,腿長,走得也不快,許青梨卻要加快步伐才能跟上:“我們去乾什麼?不畫畫了嗎?我還沒畫好……”
溫嶠舟扭頭看了她一眼,腳步慢下來,跟她並排往前走,然後才說:“畫畫不著急,霍晚楓說有事很著急,先去看他要乾什麼。”
“應該也沒什麼著急的事。”許青梨嘀咕道。
溫嶠舟一頓:“嗯?”
“哦,舒阮給我發消息了,說他們打牌缺人,他倆應該是在一起吧?”許青梨急忙解釋,“如果沒什麼正事,要不,我們……我還是回去畫畫?”
她想著溫嶠舟既然讓她幫溫湘湘,那對溫湘湘肯定有感情,更怕他會遷怒於霍晚楓跟舒阮了,所以不太想去。
溫嶠舟也沒想到舒阮會給她發消息,自己信口開河差點被戳穿,也沒好意思看她,輕咳一聲道:“沒事,反正今晚用不上……還是要勞逸結合,我本來就不該占用你的休息時間。”
“我沒關係的。”許青梨急忙擺手,“畫畫對我來說就是休息。”
“那也是麻煩你。”溫嶠舟說。
兩人車軲轆幾次,已經到了目的地。
霍晚楓去拿了一堆零食過來,剛好在門口碰見他倆,頓時喜笑顏開:“快來……小梨花,你想玩什麼?”
許青梨看他一副不加掩飾的模樣,內心暗暗歎氣,說:“我不太會玩……”
“沒關係,你不會可以讓溫七教你。”霍晚楓趕緊道,“他是高手。”
許青梨:“……我會鬥地主。”
“那就玩鬥地主。”霍晚楓樂嗬嗬的,完全沒意識到,許青梨這反應,分明是在表示不想讓溫嶠舟教她,沒心沒肺地說,“舒阮也說她喜歡玩鬥地主。”
溫嶠舟目光動了動,雲淡風輕地說:“但我不會。”
“竟然還有你溫總不會的東西?”霍晚楓心情更好了,毫不留情地嘲笑完,突然對許青梨道,“那就讓小梨花教你。”
許青梨:“……”
她剛想說自己不會教人,溫嶠舟已經朝她微微一笑:“那就麻煩你了,許老師。”
這一路吹著夜風過來,許青梨本來已經漸漸冷靜下來,聞言臉又紅了,身體一陣燥熱,不自覺將手裡的衣服往外拿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