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豎起耳朵在屋裡聽,她真的不明白為何張虹就有這麼好的運道,竟然沒有去東北。
為何就不去冬季那麼漫長的東北,那邊的西北風就夠張虹受的。
張莉哪怕再是覺得她比張虹好看,不得不承認這個妹子自從去農場待了些日子後,整個人都變的好看許多。
辛虧嘴巴是各種的得理不饒人,不然張莉真擔心自家父母會把重心放在她身上。
“我咋知道,我每天出工乾活,農場讓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張虹才不說為何她會留下來,其餘人會去東北。
都已經去東北接受他們的再教育,就稍微給他們留點麵子。
不然張虹敢說褚冬梅,會得瑟把這事宣揚出去,哪怕事實的真相總歸會有人傳出去,但是張虹不希望是褚冬梅的嘴巴。
留在農場,已經是蠻高調,讓很多人不開心的事,既然是個勝利者,就不要去刺激那些失敗者脆弱的心。
“是不是他們乾活不賣力。”褚冬梅眼珠一轉。
“我總算知道謠言是如何傳出去的,我每天就隻有宿舍地裡,我又不和其餘人聊天,我哪裡知道他們是如何想的。”
“再說了就那麼一身衣服,我每天收工後還忙著洗衣服。”
“那有時間和他們聊天。”張虹很是不客氣的說,她能見人的衣服都是每天要洗,壓根就沒有辦法和人聊天,也更加不知道他們的動態。
“你整天想些啥。”張虹雖然沒有說出理由,不過張貴覺得事情都已經過去,去想那麼多乾嘛。
“再說了去東北也沒有啥不好,不是說東北的大米不錯,老陳家的兒子去的就是東北,每次秋收後,就會郵寄大米回來。”張貴覺得不管是去哪裡都不重要。
啊,老陳家兒子這麼孝順,褚冬梅不悅的看向老神在在,繼續吃飯的張虹,“農場不是有米,你咋不郵寄點回家。”
當知青的人,很多春節回家的時候,都是大包小包的帶東西回家,就自家閨女,這次回來啥東西都沒有帶。
“我拎不動,沒錢。”張虹放下碗筷,雖然她還能吃,不過為了不深深刺激到褚冬梅,就稍微克製一二。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褚冬梅都已經不知道張虹回來半天,嘴裡說了多少次錢。
“不然咋辦。”張虹想說的是,“我當初去農場,一分錢都沒有,因為家裡沒錢。”
“被子都是破洞的,衣服就一身稍微能見人的。”
“我去那邊不要買盆,熱水瓶啥的,都是借的錢。”
“能每月郵寄錢回來不錯了,哪裡還有錢買這個。”
“至於陳叔家,他家不是經常彙款去東北,如果媽你經常給我彙錢,我也給你郵寄新大米。”
想要她記得家裡,給家裡郵寄東西,張虹表示能接受,唯一的問題就是要記得給錢。
給她郵寄錢褚冬梅就是想稍微節約點錢,“沒錢。”
“你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不成,你哥這次結婚,我都花了多少錢。”褚冬梅想想就肉痛。
光花錢也就算了,主要是掌權的位置沒有了,這才是讓褚冬梅最為後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