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恨的呸了一聲,人往往都是這樣,在有對比的情況下,才會明白過來。
像喬弋舟這樣的人,到底有多麼稀少珍貴!
“衣服和打火機給我,我去!”林鴿表情嚴肅的對喬弋舟說,“你守在鐵門這裡,我怕他們等會兒會把門給關上!直接犧牲我們三個!”
喬弋舟立馬守到了鐵門處,手捏得極緊:“好。”
林鴿一躍而出,身影猶如箭般衝了出去。
新人裡的眼鏡男見老人全都出去了,急忙對喬弋舟說:“關上鐵門吧,這外麵長滿了荊棘,裡麵還是教堂,怪物應該不會進來的。”
喬弋舟凜冽的掃視過去:“彆吵。”
新人裡的眼鏡男覺得不可思議:“你不能這麼蠢,你想死就算了,連我們的安危也要拿去賭!”
喬弋舟頓時就拔出了腿上插著的小刀,這是最後備用的一把。
短裙微微飛揚了起來,卻無人敢欣賞這樣的美景。因為眼前的喬弋舟精準的戳到了眼鏡男的脖頸,隻差三寸就要刺下去。
喬弋舟:“我叫你彆吵,安靜如雞這個詞不知道嗎?”
以暴製暴,就這麼粗魯。
眼鏡男額頭的冷汗都滴了下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小刀看,完全不敢動彈。
原先覺得隻是個漂亮妹紙,肯定隻知道嚶嚶嚶的哭,依附其他老人。他甚至還在內心幻想過,喬弋舟跟多少老人睡過。
哪裡知道,喬弋舟一出手就這麼凜厲。
剛才給喬弋舟打火機的胖子,也看不上眼鏡男這個舉動:“少了老人,我們單獨去教堂更容易死,你知道什麼是生存率嗎?閉嘴吧你!”
眼鏡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不僅受了‘柔弱的’喬弋舟的欺嚇,還被同為新人的胖子嗬斥。
眼鏡男憋著一口氣,此刻有種臉疼的錯覺,仿佛被人在無形之中扇了幾巴掌。
他低著頭,再也不敢輕視喬弋舟。
喬弋舟用刀指著人,眼睛卻望向了那邊。有了林鴿的幫忙,方焱和秦放已經救出了那個被怪物拖走的新人。
他們飛快的朝鐵門內跑來,臉上滿是凝重。
喬弋舟看到怪物越來越近,手捏得越來越緊。
快啊,再快點啊!
如果被追上了,會被啃食乾淨的。
等最後的方焱進入鐵門後,喬弋舟立刻關上了鐵門的門栓。他手指都在微微發顫,真是驚心動魄,隻差一秒!
怪物隻得低低的在外嘶吼,因為放走了獵物而憤怒。
幾人癱坐在地上,失去了力氣。
在月光的照耀下,眾人瞧見了怪物的模樣。全身雪白,雙眼發綠,身高足足三米。怪物身上沾滿了血,那樣嚇人,根本不是他們所熟知的生物。
咚咚咚——
心臟飛快的跳動,眾人還能感受到肌肉緊繃過度的疼痛。
怪物見他們進入了教堂,想要衝進裡麵,朝著鐵門一下下的撞擊了過來。除開出口的鐵門,教堂附近都是大片有毒的荊棘,根本無法進來。
他們朝後退了老遠,隻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再也說不出話來。
怪物無法撞開鐵門,又害怕教堂,便隻得憤怒的離去。
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黑暗的森林裡,他們甚至能聽到那令人牙齒發酸的咀嚼聲,像在吃著人肉。
哢呲哢呲,越來越大。
喬弋舟渾身猶如墜入冰窟:“原來怪物不止一隻……”
離他最近的方焱聽到了這句話,聲音陡然拔高:“什麼叫不止一隻?你已經遇到過了?”
喬弋舟:“我一醒來就遇到了。”
眾人比他還嚇得蒼白,誰能想到看似最柔弱的喬弋舟,竟然能從那種怪物手裡逃出生天?
方焱則暗暗自責,為什麼沒有一醒來就去找喬弋舟。
萬一喬弋舟死了……
方焱心沉到了穀底,一陣後怕,他或許連補償對方都做不到了。
他因為以前的‘喬弋舟’做的惡心事,在知道表弟陸執的危險時,還是袖手旁觀的看著,放任他和喬弋舟交往。
要知道……陸執從小就不正常,他給方焱的感覺,就好像鮮血能撫平他殺人的躁動一樣。
那個時候,‘喬弋舟’的生死,在方焱看來並不那麼重要。
而如今方焱卻很想問喬弋舟,陸執到底有沒有對他動手?他又是怎麼進入遊戲來的?
畢竟進入主區的人,都是因為麵臨了死亡,在最後一刻被拉到了遊戲。
“對不起。”方焱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責。
喬弋舟滿頭霧水:“我遇上怪物又不是你的錯。”
方焱胡亂的揉了揉自己額間的碎發,眼底藏不住的懊惱:“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焦躁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補償才好。
如果喬弋舟死了,連補償也做不到了。
方焱悶悶的說:“總之……你這次記得跟緊我。”
喬弋舟:???
他暗暗奇怪方焱的反應,對腦海裡的係統說:[我是不是裝得太差,按照原身的性格,他們不是應該很討厭我嗎?可我總覺得……]
係統:[覺得什麼?]
喬弋舟:[方焱雖然嘴毒了點,對我也沒那麼多惡意了。]
係統語氣滄桑:[都是裝,原主裝到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假的,你裝到所有人都覺得你是真的……]
喬弋舟:!!!
喬弋舟悄咪咪的問:“他們眼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