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還是搖頭。
“這沒得商量,中國人救過我的命,我才不會做叛徒。”他說,“如果你堅持不遮不行,那好,我可以不去領獎,反正就是個金牌而已。”
金牌,而已?
米卡勒眼前一黑。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攤上巴蒂這樣的球員。
“巴蒂是對的,我們不能這樣。我們會引起國際糾紛的,而且讚助商都是奧委會去談的,這麼做相當於打他們的臉。”內馬爾站出來力挺巴蒂,“我也是,如果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我也拒絕領獎。”
隨著內馬爾表態,更多的人站出來加入他們。
米卡勒狠狠捏了太陽穴,無奈之下隻能放棄足協的要求。
巴蒂略帶驚訝地看向內馬爾,然後用手肘碰了碰對方:“謝謝。”
“不客氣。”內馬爾笑了。隻要是你,他當然願意。
……
帶著金牌回到球員通道,巴蒂意外在這裡碰到了基米西,那德國人看到他以後顯得有些緊張,還沒等他問話,先拽著領子脫掉了自己的球衣。
巴蒂挑了挑眉。
這是要——換球衣嗎?
“給你。”基米西用生疏地英語說,“對不起,剛剛在場上,是我不對。”
然而他錯算了一件事,巴蒂不僅不會德語,連英語都不怎麼會。
更何況,基米西的英語也沒好到哪兒去,滿滿的德味,英語國家的人都要聽上好一會兒才能分辨出來,更何況是巴蒂。
不過好歹看懂了比劃。
“我就當你是來道歉的了。”巴蒂努了努嘴,也脫下了自己的球衣,“都是為了球隊,我理解你。”
換過去後他禮貌性地給了那德國人一個擁抱,然後套上球衣走回更衣室,留基米西一個人在通道裡看著手裡黃色的巴西隊球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送走了體育部的人之後,當天晚上,巴西國奧隊的球員們來到了裡約著名的夜場club,狂歡繼續,他們接連開了幾十瓶香檳,當然,都算在內馬爾頭上。
內馬爾對酒精沒什麼興趣,對他來說,那隻是跳舞前的調劑品。
而今天,今天他不想跳舞。
內馬爾要了杯威士忌兌可樂在台子上慢慢的喝,往不遠處看去,沒在跳舞的還有巴蒂,裡約這兒沒有年齡限製,巴蒂要了最烈的混合酒,趴在台子上一杯杯往嘴裡倒。
“彆把自己灌醉,我不想再扶你回去一次了。”內馬爾調侃道,“爛醉的你比路易斯-蘇亞雷斯還重。”
巴蒂吐了個泡泡,迷迷糊糊擺手:“鬼扯,我沒醉。”
“好吧,你沒醉。”內馬爾憋著笑說,“不過要是你繼續的話,如果羅納爾迪尼奧突然出現,我不確定你能不能躲過。”
巴蒂拿著酒杯的手定在空中,好半天,他撇著嘴將酒杯放下。“好好好,你成功毀了我的興趣。”
他嘟囔著甩甩手,然後突然湊到內馬爾身邊。“話說回來,你不生我氣嗎?”
內馬爾一愣:“我乾嘛要生你氣?”
“因為我搶了你風頭。”巴蒂醉醺醺的笑著,“還有金靴,它本來是你的。”
撲麵而來的酒氣讓內馬爾咳了兩聲,“怎麼會,那沒什麼可生氣的。”他說著從口袋裡把金牌拎出來親了一口,“重要的是這個,是巴西,瞧,我們的第一塊奧運男足金牌。”
巴蒂眨眨眼,他沒想到內馬爾會說這個。
他以為他會假裝生氣,然後兩人鬨一鬨,這事就翻篇了。
“po??o,謝謝。”巴蒂也拎起內馬爾的金牌親了一口,“你說得對,金牌才最重要。”
然後他拿起酒杯,和內馬爾的可樂威士忌碰了碰。
“敬冠軍。”
……
到了淩晨快2點,慶祝派對接近尾聲,巴西國奧隊的球員們都站起來,勾肩搭背圍成一個圈合唱。
包括所有喝的東倒西歪的家夥也撐著站了起來,巴蒂也是,但他幾乎是被內馬爾撐著站在那裡。
在他左手邊的是巴博薩,巴博薩看上去興致非常高,但如果沒有巴蒂夾在中間,他或許會更高興。
唱著唱著,不知道是誰提到了播放器,大音響開始播柔和曖|昧的音樂。
巴蒂漸漸把頭歪在了內馬爾肩上,當音樂的節拍慢下來後,腎上腺素的產生也變慢了,他打了個哈欠,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熱乎乎的氣息灑下來,很難不讓人多想。
但就在內馬爾恍惚的時候,他聽到巴蒂湊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有點困了,要不我們偷偷出去,叫上泥鰍,到Bailando去,我聽說那裡又有新人了。”
熱乎乎的感覺消失了。
“我們現在是在慶祝球隊的勝利,你怎麼老想著去喝花酒。”內馬爾賭氣般踢了踢巴蒂的小腿,“我還以為通過這次奪冠你至少應該理解點什麼叫團隊精神了。”
現在巴蒂也生氣了。“我好心請你去Bailando玩,你說我沒有團隊精神。”他一把推開內馬爾,“好吧,我走,總有人願意陪我去。”
一會兒,巴蒂和埃德森消失在了派對上。
現在內馬爾不高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埃德森要上位了。
以及,最後的歌是《downtown》,Anitta和J.Balvin的,特彆好聽,強烈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