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派對, 玩什麼遊戲我說了算。”巴蒂甩開皮克的胳膊,然後拉著內馬爾後退好幾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乾什麼, 告訴你們, 收起你們那點鬼主意,都是我玩剩下的。”
皮克一點也不生氣,仍然笑嘻嘻的, 他再次走向巴蒂,然後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不是我的主意, 也不是他的,是阿圭羅的。”皮克說, “不信你去問,我向上帝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顯然巴蒂並不相信一個醉鬼說的話, 他看向奧古斯都,這個羅斯柴爾德家的小崽子看上去還沒有那麼醉。
奧古斯都看著巴蒂曖|昧的笑了,他舔舔嘴唇,然後聳了聳肩。“千真萬確。”他說,“是阿圭羅這麼說的, 梅西也聽見了。”
“對!裡奧也聽到了!”皮克突然興奮起來, 然後開始滿屋子尋紮梅西和阿圭羅的身影, “快出來作證, 我沒有亂講!”
終於, 在他不懈的鬼吼鬼叫下,梅西拉著阿圭羅從某個房間走了出來, 兩人衣服都有些亂,頭上還粘著幾片枕頭裡的羽毛,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
哦, 看來有人並不像看上去那麼乖巧。
“我感覺不是很好。”內馬爾湊近巴蒂的耳朵對他小聲說,“要不我們走吧,到彆的地方去。”
巴蒂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然後看向阿圭羅問道:“Kun,皮克說那嘴對嘴傳紙的遊戲是你想出來的,是真的嗎?”
阿圭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對,我是跟他說過這個。”他說,“但我是從Vine視頻裡看來的,美國人都那麼玩,看上去挺有意思的,所以我想,我們也可以試試。”
皮克睜大了雙眼抬手,對著巴蒂做出‘看到了吧,我說的是真的’的表情。
既然是阿圭羅提出來的,那巴蒂就勉強同意配合一下。
“行,可以,怎麼玩。”他抱起手臂說,“還想上次一樣,比賽嗎?”
說話的時候他用餘光看向奧古斯都,像是在提醒對方那次他輸得有多慘。奧古斯都很快注意到他的視線,但他沒做什麼反應,而是勾起嘴角,用口型說了句法語。
巴蒂給了他一對兒白眼。
“規則很簡單,所有人排成列,然後按順序傳遞一張紙,隻能用嘴不能用手,端在誰那兒誰就得喝酒。”阿圭羅解釋說,“紙掉下來算斷,用手接住算斷,破掉也算。”
皮克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張紙來晃了晃,然後踏著誇張的芭蕾舞步轉到巴蒂旁邊,眨眨眼,做了個不倫不類的邀請動作。
“配合一下,做個示範?”
巴蒂看向皮克,那雙淺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戲謔。
還真是——
有趣。
在那一瞬間,巴蒂放下了對皮克的戒備,某種程度上,他們有那麼些相似,都喜歡惡作劇,都喜歡看戲。
內馬爾很了解自己這個俱樂部隊友是個什麼人,他慌忙上前阻止,卻沒想到在他開口前,巴蒂把手放在了皮克的手心,然後笑著同意了這個邀請。
“好啊。”巴蒂說,“來,讓我們做個示範。”
巴薩後衛笑容幅度增大,然後抬頭把那張紙放在嘴上,“現在這個是——”他吸住那張紙,對巴蒂勾勾手,“正確的做法。”
曼城的巴西玫瑰湊過去,跟他隔著一張紙嘴唇相接,圍觀的派對生物們發出如狒狒嚎叫一般的歡呼聲,還有人吹了口哨。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當然不包括某個鼻子都氣歪了的家夥),巴蒂將那張紙成功拿下。
“看見沒!”皮克像個成功的魔術師那樣轉了一圈,“這是正確的,下麵我們來演示錯誤的——”
他把那張紙重新放在嘴上固定好,巴蒂默契的湊過去,就在他即將再次用嘴唇觸碰到那張紙時,皮克的吸氣變成了吐氣,紙張瞬間沒了支撐向下掉去。
但是,想象中的畫麵沒有到來。
巴蒂的嘴唇停在了距離皮克不足1厘米的地方。
“耶——”
皮克發出一聲向上的疑惑音,然後問道:“我們難道不是在演示錯誤的進行方式嗎?你怎麼停下來了。”
“對啊,這是錯誤的。”巴蒂勾唇一笑,“那張紙,不是掉下去了嗎,讓紙掉下去的,就算輸了。”
“可是——”皮克爾可憐兮兮的說,“按照劇本,你應該親在我嘴上的。”
巴蒂眨眨眼。
“你想讓我親你嗎?”他問。
皮克搖頭。
“不是我想,”他說,“是你應該那麼做。”
兩人誰都沒動,還保持著一張紙的距離。
“好了好了,要玩就快點開始。”內馬爾跳出來打斷了兩人的互相調|情(誤),他拉住巴蒂的手腕帶他後退幾步,“你排在我後麵好了,就這樣。”
現場一下子又熱鬨起來。
梅西悄悄拽了阿圭羅的袖子,“你去巴蒂後麵吧。”他小聲說。
是的,現場這麼多人裡,他也就對巴蒂和內馬爾放心。
阿圭羅沒所謂,他聳聳肩站到巴蒂身後去。
“你呢?不來嗎。”巴蒂捏了捏內馬爾的手心安撫他,然後對站在隊伍外麵的奧古斯都說,“不是你一直起哄要玩的嗎?”
奧古斯都又換上了他那種神經質的笑。
“我就不了。”他說,“比起參與,我更喜歡看著。”
巴蒂衝他挑挑眉,然後用富有深意的語氣歡歡說:“哦,你喜歡看著。”
“我也要看著你們玩!誰讓剛剛有人不肯給我一個親親呢?我傷心了。”皮克誇張的向下彎著嘴角說,隨後他重新拿了張紙出來,“準備好了嗎!3、2、1——開始!”
……
“其實,你不用太在意,巴蒂他,雖然有時候總不愛說真話,但他對朋友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