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城的中場大將凱文-德布勞內正穿著睡衣端著熱茶站在窗邊, 他剛剛接到瓜迪奧拉的電話,主教練告訴他歐冠的下個對手確認了,是拜仁。
今天早些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 叫醫生檢查後確認他患上了流感。
這幾天英國氣溫不穩定, 正值流感高發期, 肯定是因為昨天的派對上有人把病毒帶了過去,而德布勞內不慎中招。
下午沒有出席訓練的倒黴蛋德布勞內站在那兒, 深情的目光望過去, 滿眼都是健康的自己在訓練場上奔跑的樣子。
在他原本的計劃裡,今天下午他會在訓練後和巴蒂說清楚, 他完全沒有要對方立刻就給出答案接受或者拒絕他的意思, 是他太著急, 還被成人禮衝昏了頭, 希望巴蒂不要生他的氣,也不要因此影響狀態。
但現在這一切都被該死的流感毀了。
巴蒂肯定去參加訓練了, 當他發現那個昨晚追著親他被親後還不肯放手的家夥沒去參加訓練, 他會怎麼想?會認為這是那個吻造成的嗎?又或者說——他會發現凱文-德布勞內患病沒辦法去參加訓練嗎?
這些問題最後彙總成了一個根本的問題,那就是:巴蒂在乎他嗎。
就在德布勞內胡思亂想的時候, 他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心情比團在一起的毛線還糾結的比利時人根本想也沒想就打開了門(一般這個時候隻有郵遞員會來)
“嗨,凱文。”
穿著訓練服明顯剛從俱樂部出來的巴蒂正笑容燦爛的站在那兒,手裡還帶著幾支剛摘下來的鮮花。
“聽說你得了流感,我來看看你。”他揮揮手,把鮮花塞進德布勞內懷裡,“給你,快聞聞,可香了。”
……
這太出人意料了。
德布勞內暈乎乎的把人放進家門, 然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給花找個花瓶,而是戴上口罩。
巴蒂非常自然地找到沙發坐下,然後抬頭看著已經戴上口罩的德布勞內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你乾嘛戴那個?”
“流感,會傳染給你的。”德布勞內聳了聳肩回答,鑒於現在巴蒂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儘量豐富自己的肢體動作,“這些花——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你隔壁鄰居的花園裡。”巴蒂毫不愧疚的說,“他家有隻黑貓,我過來的時候就蹲在圍欄上,那小家夥衝我喵喵叫,還招手,我必須得去撓撓他…或者她的頭(德布勞內:是‘他’),你那討厭的鄰居用水管噴我,還罵我是‘小婊|子’,所以我就這麼做了。”
“Yeah,那人確實很討厭,上次還撞翻了垃圾桶不管。”德布勞內說著去廚房找了個罐子把花放起來,“不過越是招人煩的家夥越能養出有禮貌的孩子,你看到的那隻黑貓,我叫他果醬,他經常跑到我家來——說不定一會兒你還能碰上他。”
巴蒂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翹起兩條長腿放在了茶幾上,隨後拍拍身邊的位置。
“過來坐,隻是坐在旁邊不會傳染的。”他語調輕慢,“又不是什麼深入交流,你說對吧,凱文。”
深入交流,說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想起昨天那兩個完全不同的吻,說實話,他更喜歡第一個,也就是沒完成的那個,因為那是他作為主導方的。當然後一個也很棒,他享受巴蒂主動吻他,如果主教練沒有出現會更好。
想著想著他坐到了沙發上,保險起見,他沒有挨著巴蒂坐下。
這引來了巴蒂的不滿,“我是來看你的,你乾嘛坐那麼遠。”說著他用眼睛丈量了一下距離,然後直接躺了過去,頭剛好枕在德布勞內的大腿上,“就這樣,彆動了。”
“……還是有風險。”德布勞內無奈的搖搖頭,“巴蒂,我覺得你——”
“就是個小感冒,怕什麼。”巴蒂仰麵躺在他腿上滿不在乎的說,“你可是我們的掌舵者,一個流感就把你擊垮了,那怎麼行。”
“掌舵者?”
“對,你沒看報紙?他們稱呼曼城為航母,我是主武器,你是掌舵者,佩普是領航員。”巴蒂說,“你得快點好起來,還有很多場比賽等著你呢,曼城離不開你,我也是。”
這太犯規了。
巴蒂的最後一句在他腦子裡回蕩。
“我會很快回去的。”德布勞內說著伸手插|進那淺色的頭發裡,少年像貓一樣眯起了眼睛,“等流感症狀完全消失,我就能恢複訓練了。”
“那最好,這樣我們還可有很多時間可以排練戰術,不知道你聽說了嗎,我們歐冠1/4的對手是拜仁。”巴蒂說著伸手從茶幾上拿到了電視遙控器,他打算將拜仁的比賽投屏上去,可沒想到一打開就是他想要的內容。
“我知道,佩普已經告訴我了。”德布勞內回答,“下午我一直在看他們最近的比賽,從聯賽,杯賽,到現在電視上放的這個,5-1戰勝阿森納。”
“你說的是哪場?”巴蒂壞笑著調侃,“兩回合可都是5-1,算起來總比分都上雙了。”
“嗯,但這給人們一種錯覺,阿森納很弱,拜仁很強。”德布勞內從巴蒂手裡拿過遙控器,想前調整了幾下進度條後,畫麵停在了拜仁的兩名後衛博阿滕和阿拉巴身上,“博阿滕是中衛,但作為中衛他現在速度慢,對抗也不強,我們完全可以打他身後;而阿拉巴和你對位,他是進攻型的,喜歡套邊上去和裡貝裡配合打雙邊鋒,但他不是技術型的,你完全可以壓的他不敢上去。”
巴蒂認真聽著他的分析,點點頭,“你和佩普說的一樣,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最近拜仁的羅本狀態正好,所以他們會主打右邊,然後配合長傳轉移,如果我們能切斷他們的路線,那勝利必然是我們的。”
這簡直是德布勞內的理想生活。
平靜的晚上,和喜歡的人一起看看比賽,討論討論對手,不要求多麼有趣,隻要待在一起消磨時光就是最棒的。
突然——
“嘿!你看!”巴蒂拽了拽他的袖子,“讓你說中了,那小家夥真的來了。”
順著巴蒂手指的方向看去,鄰居家的小黑貓從後院沒有關緊的陽台門鑽了進來,等他看過去時,貓咪已經靈巧的跳上沙發,然後非常自然地在巴蒂肚子上臥了下來。
“奧——”
巴蒂發出那麼被萌化了的聲音。
“你這兒有這麼個寶貝怎麼從來不跟我說,你要是說了,我天天過來。”他低聲埋怨道。
巴蒂微微低頭看著貓,德布勞內微微低頭看著巴蒂,畫麵一時間十分溫馨。
“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很像一家三口。”
德布勞內聽見自己這樣說,剛說完他就愣住了,因為這句話他本來沒打算說出口,他隻是想想,就這麼一個轉瞬即逝的念頭,完全沒經過大腦,嘴唇和聲帶自作主張說了出來。
電視上仍然在放著拜仁的比賽,貓咪仍舒適的睡在巴蒂肚子上,可氣氛卻詭異的曖|昧起來。
“想象力豐富。”巴蒂放輕聲音緩緩開口,“沒想到你喜歡這種類型,凱文,昨天我還以為你是享樂派。”
還沒等德布勞內想好怎麼接這句話,巴蒂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借力抬起頭,然後用那一瞬間的衝力親在了他脖子上。
準確的說,是親在了喉結上。
“誰讓你戴著口罩呢,我就隻能夠到這裡。”巴蒂笑眯了眼睛,“這是訂金,等我們拿到所有該拿的獎杯後我再把尾款一並付給你。”
……
德布勞內的流感很快好轉,他趕上了下一輪和埃弗頓的聯賽,做客古迪遜公園球場(埃弗頓主場),巴蒂忘不了他們首回合在伊蒂哈德被對方進了4個的恥辱,於是火力全開,和德布勞內還有熱蘇斯聯手狂灌埃弗頓5個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