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在現女友麵前提她的前男友一樣不友好,但巴蒂卻說的很自然,並毫不避諱。
“我們已經分手了,那句話代表不了什麼。”內馬爾用力對抗巴蒂翻動他找紋身的動作說,“我不太想洗掉它,跟感情沒關係,隻是單純覺得那樣不好看——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把它洗掉。”
巴蒂停下來跪坐在床上用奇怪的眼神看過去。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喜歡你的紋身,而且還要你把它們洗掉,每個紋身都代表你的一段經曆,那是很寶貴的東西。”他說,“我也有紋身,那代表我曾戰勝過死神,就算沒有任何人喜歡我也不會把它洗掉。”
哦,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內馬爾有點頭疼的想,他到底是該慶幸巴蒂不介意他過去的感情還是該難過巴蒂對此一點也不在乎。
但在他想明白之前,巴蒂的興趣點已經轉到了他的小腿上,那裡紋了貧民窟和站在貧民窟前麵抱著足球的小男孩。
內馬爾拿過手機來拍了張少年趴在自己腿上的照片,然後發到網上去。
有時候大大方方反而不會引起注意,反而越小心謹慎越容易出錯。
……
巴蒂持續用手指勾勒著內馬爾身上的紋身,他不是紋身的狂熱愛好者,不喜歡那種紋的密密麻麻一點皮膚空間都不留下的,像內馬爾身上這種的簡直完美戳中了他心裡的某個點(俗稱xp),種類多,有些淩亂,很美,且不給人局促的感覺。
最要命的是手。
手上的紋身非常,非常,非常對他的胃口。
巴蒂換了個姿勢拽過內馬爾的手指研究,說真的,他不像他教父是個喜歡完全占據主導的(俗稱s受),偶爾他也會喜歡被掌控的感覺,而常年霸占他幻想榜首的,就像這樣一隻有漂亮紋身的手按在自己脖子上。
“你乾嘛盯著我的手看?”內馬爾問。
因為它們好看。
巴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內馬爾也沒收回手,他們保持著這個有點奇怪又有點溫馨的姿勢待了好一會兒。
洗發水和香氛的味道不怎麼明顯的環繞在鼻尖,內馬爾丟開手機,俯視麵前趴在自己肚子上把|玩他手指的少年。
“你想來嗎?”
這個展開有點出乎意料。
“你剛洗完澡出來。”內馬爾說,“而且——”他看向旁邊散落的小方塊們,“這個,不太夠。”
“沒關係。”巴蒂伸手將額前半乾的頭發捋到腦後,然後跨上去,俯身下去,他拽開對方浴袍的帶子,“我們可以不用它。”
不用?
意思是?
內馬爾露出困惑的表情,但還沒等他搞清楚巴蒂在說什麼,他就已經被對方捧在手心裡了。他驚訝的睜眼,但另一端卻比他反應更快,非常配合的對巴蒂的手表示歡迎。
“看,它喜歡我。”巴蒂笑笑,手上稍微用力。
內馬爾下意識抬頭吸氣,發出的‘嘶嘶’聲讓巴蒂的笑更加愉快。
“彆玩了,巴蒂。”內馬爾說,“你明天還有訓練。”
巴蒂沒停。
他已經不想跟對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他選擇直接動口。
如果想實現剛剛腦子裡幻想的畫麵讓那隻帶著紋身的手握|緊他的脖子,那他就必須先這麼做,不然以內馬爾糾結的性格,怕是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意識到這根本不會弄傷他。
巴蒂緩慢而小心的行動,儘量不讓牙齒碰到。
這尺|寸對他來說並不誇張,稍微讓下頜努力點就能完全收入。
“巴蒂,你——”
內馬爾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瞳孔劇烈晃動,滿眼都是埋頭在身前的淺色腦袋。他沒料到巴蒂會主動給他吸,在過去的幾次經曆中他們不是沒試過這個,內馬爾喜歡看對方的臉頰被戳起弧度的樣子,但每次都被拒絕,他隻能是做到最後,等對方快要進入思維的混沌期時哄騙著進行下去。
巴蒂說,他的嘔吐反應很大。
顯然這又是一個謊言。
“你這個小騙子。”內馬爾伸手進對方淺色的發絲中,然後下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謊話了。”
巴蒂抬頭看他,然後彎了彎眼睛。
沒關係,隻要他的目的達成。
……
位置顛倒,巴蒂躺在了枕頭上,他用一隻手撐著床頭,防止自己被頂上去。
5分鐘前他成功欺騙內馬爾短暫奪走自己的呼吸,那讓他頭暈目眩,失去所有感官,好像墜入泳池底部。
幾秒後逐漸恢複的過程無比爽快。
“老天,巴蒂!你還好嗎?上帝啊——”
巴蒂聽出了內馬爾的慌亂,他用幾個深呼吸止住咳嗽,然後伸手扣住身上人的後腦勺安撫。
“我很好。”他啞著嗓子說,“事實上我不能再好了。”
內馬爾停下來,撐起上身不敢相信的看過去。
“你——”
“這就是我想要的。”巴蒂牽過他的手將手指彎曲貼近嘴唇,“是我想讓你這麼做的。”
……
又過了半小時。
“彆再有下次了。”內馬爾靠在床頭有點虛弱的說,“剛剛你……我差點嚇死。”
巴蒂偏頭過去看他。
“你不喜歡嗎?”他問。
“一點都不。”內馬爾果斷的說,隨後他意識到漏洞又補充道:“我指的是不能呼吸那部分,彆再來了,其他的很棒。”
“可我喜歡。”巴蒂用俏皮的語氣說,“如果我求你呢?”
“那也不。”
“求你。”
“怎麼都不行,巴蒂,那很危險。”
“好—吧。”
巴蒂選擇了妥協。
雖然有點遺憾,但他喜歡對方堅決的樣子。
“你知道嗎,Ney。”巴蒂爬過去捏住內馬爾的下巴,然後輕吻他的嘴角。不隻是一個吻,而是很多個,那些吻順著一路來到他鬢角,最後落在了耳廓上,“我們兩個就是一雙襪子。”
內馬爾掙脫對方的鉗製。
“怎麼不是超人和蝙蝠俠了?”他問。
“你還沒問我為什麼是襪子。”巴蒂捏捏他的耳朵。
內馬爾微笑,很配合的問:“為什麼我們是一雙襪子?”
巴蒂翻身跨上來,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低頭,用嘴唇碰了碰他的,用歎息的語氣低聲回答——
“因為我們天生一對。”
說完,又一個吻落下。
這次不再是嘴角或是彆的什麼地方,這個吻終於落在了嘴唇上。
巴蒂將雙手在內馬爾腦後交叉,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想什麼未來,享受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