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下了飛機會有俄羅斯官方準備的歡迎儀式,都注意點,不要做不合時宜的事情。”他說,“為保證隊伍的團結,我們這次不設單人間,兩人一組互相照應。”
這個決定引來了一陣不滿的聲音。
“我知道,世界杯是個漫長,緊張的過程,多和親人見麵對你們有好處,所以酒店裡設置了‘家人客廳’,專門用於接待親朋好友。但不能無節製,我要強調紀律。”蒂特又說,“還有,所有人在睡前都要把手機上交,你們要保證睡眠質量,這樣在賽場上才有力氣。”
蒂特確實是執教巴西隊的最好人選,他有魄力,將秩序,但卻不會過分無情,球員們都和他很親近。
巴蒂和他相處時間不長,但他挺喜歡對方的,再加上這些要求都還算合理,所以他也就抱怨兩句。
在飛機上的最後時刻,蒂特公布了房間安排,基本上是按照他們所踢位置排的,不出意外的,巴蒂和內馬爾一間。
‘你之前說什麼來著?’巴蒂背起包衝內馬爾挑眉,用眼神表示:‘不讓我去你床上是不是?記住你這話,我絕對不去。’
‘哦,那我把暖氣關掉,看你來不來。’內馬爾同樣用眼神回複,‘彆把話說太死。’
‘我倆究竟誰才是在冷空氣中踢球的?我記得英國的冬天可比法國冷。’
‘不不,絕對沒有,法國更冷。’
‘但我們沒有冬歇期,聖誕節還要踢比賽,沒有什麼時候比聖誕節更冷了。’
‘這倒是,但你仍然比我怕冷。’
就在兩人用眼神拌嘴,馬上要進化到動手打鬨的時候,飛機落地,主教練再次發話。
蒂特:“賽前48小時不許喝酒,吃東西按規矩來,我們帶了廚師,不要去外麵買沒見過的食物。”
蒂特:“晚上11點交手機回房間,不許私藏電子遊戲,訓練完可以去逛逛,但要保證有人知道你去哪兒了,不能突然失聯。有事情的話找我找其他人都可以。”
蒂特:“還有最重要的,禁止招|妓!禁止招|妓!!禁止招|妓!!!我說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
過海關,出機場,一路上都有俄羅斯的接待人員。當地時間上午9點,巴西隊終於乘坐大巴抵達了坐落在莫斯科郊外的酒店。
和他們最開始定下來的度假村風格完全不同,但卻是一樣的豪華,埃德蒙多和足協的人共同做了改造,最頂層的總統套間變成了理療室,有運動器械和醫療設備,球員們可以在這裡休息,恢複,以及健身。
埃德蒙多本人沒有到場,這讓巴蒂在觀看酒店準備的俄羅斯特色節目時興趣缺缺,等進房間時,球隊的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畫著自己卡通形象的套娃.
“先放東西,休息一下,參觀參觀酒店,搞清楚想要的都在哪兒。”蒂特安排道,“10點到訓練場集合,我們要先來一個身體測試。”
泥鰍也跟著來了,他和球隊的理療師們住一起。
“你在幾層?”他拎起巴蒂的行李箱問。
“3層。”巴蒂說。他的跟班小弟總是願意幫他拿箱子,除非特殊時候,巴蒂總是同意的。
“不用你來,泥鰍,我聽他們說教練組和理療師們要去清點工具,所以你時間不會太充裕,這兒我來就好。”內馬爾攔住了泥鰍,“彆擔心,我會照顧好巴蒂的。”
泥鰍有點猶豫,巴蒂則給了內馬爾一個假笑。
“我能照顧好自己。”他說著拿過行李箱,對泥鰍偏頭說:“去吧,先收拾你的東西,過會兒來找我,或者發消息告訴我都行。”
有了巴蒂的許可,泥鰍點點頭,拎著自己的箱子上樓去了。
他走後,巴蒂看向內馬爾:“你乾嘛支開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企圖嗎?”
“我隻是想多和你單獨待會兒。”內馬爾笑笑,“等我們安頓好,我爸爸就會帶著我們一家過來,到時間就沒時間了。”
“世界杯直到7月中才結束。”
“我知道,但開始以後就要專注比賽了。”內馬爾說,“除了贏球後可以趁著興奮來一次,我不認為我們還有機會。”
那你還帶那麼多【震動顆粒款】安全|套。
兩人各自拎著箱子上了樓,電梯裡,巴蒂吊起眼角看向內馬爾:“你最近怎麼回事Ney,我們是來踢世界杯的,不是來度假的。”
“是嗎。”內馬爾很輕鬆的聳聳肩,“上次我也是這麼跟你說的,但你還是把我往床上帶。”
巴蒂翻了個白眼:“那是世青賽。”
“現在世界杯,有什麼差彆。”內馬爾攤手。
“差彆是我能保證我們世青賽奪冠,但世界杯不能。”巴蒂從他手裡拿過房卡開門,“我們可以玩點讓人心情愉快的東西,但不能影響比賽,也就是說——你彆想輕易進入。”
“我當然知道這個。”內馬爾把箱子拖進去,然後隨意丟在牆角,“相信我,我比你還渴望冠軍,上屆世界杯我們無限接近登頂,如果不是對德國我和蒂亞戈沒上……”
“嗯哼,這次我們可有機會複仇了。”巴蒂跳上了靠牆的那張床,懶洋洋躺在枕頭上開始刷手機,“如果德國小組第二出線的話,那我們就——Oh porra caralho!!!”
巴蒂的話從中間斷開,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悚的玩意那樣,直接咒罵出聲。說實話,內馬爾還沒聽過他用這句話罵人。
在麵對葡語球員時,porra caralho這句在激怒對方的榜單絕對排得上前3名。
“怎麼了巴蒂?”內馬爾關心的問,“看見什麼了?”
巴蒂把手機反過來給內馬爾看。
“貝利公開表示今年看好巴西奪冠!”他煩躁的說,“見鬼的烏鴉嘴!我們今年完蛋了!”
內馬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