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永遠是最強的興奮劑。
即使是最後時刻才到來的絕殺, 也是那麼誘人。對巴蒂來說,就像在吃那種叫做TOXIC MASTE的糖果,剛開始吃著非常酸, 最後才會變甜, 甚至甜得發膩。
總之,巴蒂又好了。
心情就像暴風雪過後的天空, 格外晴朗。
在返回酒店的路上, 他幾乎1分鐘也沒完整的坐在座位上過,全程站在過道裡拍著車廂唱歌。
“7個進球,巴蒂, 你要拿金靴了!”埃德森在他後麵邊拍手鼓邊興奮地說,“再進1個,你還能追平大羅的單屆8球紀錄!”
“誰他媽在乎金靴?我們要踢決賽了埃迪!決賽!”巴蒂轉身上樹, 他抱著埃德森的脖子在他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大口。
“嘿!為什麼他能得到親親!”阿爾維斯在前麵起哄, “我可是踢滿了90分鐘!你那個絕殺球至少有1/4是我的功勞, 為什麼我沒有!”
“你想什麼呢,就你這個大漏勺, 要去沒有馬基給你補位置, 我們根本等不到絕殺。”馬塞洛晃著他的蓬蓬頭開玩笑道,“彆理他,巴蒂,這兒有好多人都比他值得你的親親, 比如——”
比如給你送上了完美助攻的內馬爾。
皇馬後衛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期待兩個小孩能有甜蜜互動。
然而巴蒂似乎沒聽出來馬塞洛話裡的意思,他從埃德森身上跳下來,先是給了阿爾維斯一個親親,隨後又給了馬爾基尼奧斯一個親親, 最後還捧著馬塞洛的臉也給了他一個。
“彆著急。”少年笑容戲謔,“每個人都有。”
是的,每個人都得到了他們進球功臣的親親,從首發球員到替補球員,從教練到理療師,就連蒂特也有。
唯獨少了一個。
當巴蒂衝去前麵親馬爾基尼奧斯的時候,內馬爾覺得沒關係,他可是送上助攻的第二功臣,肯定是要留在最後的。
最重要的通常都在後麵,不是嗎?
內馬爾放下心來,微笑著看巴蒂玩鬨。
等巴蒂把整個球隊從前到後親了個遍,他從座位上坐直了身子,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熱切,他甚至沒讓視線在巴蒂身上停留太久。
內馬爾想,這下該輪到他了。
但是不!
他眼睜睜看著那個小混蛋從他麵前略過,就好像沒看到他那樣!這還不算完,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視下,小混蛋抓起座位上的手鼓,扭頭繼續和球隊一起唱他們的經典歌曲去了(《Brasil Ole Ole》,很嗨的一首歌)
內馬爾目瞪口呆。
隨著大巴車經過減速帶,上頭的行李架上掉下來一卷膠布,剛好砸在了內馬爾頭上。內馬爾下意識抱頭驚呼,然而整車人都在慶祝,根本沒幾個人注意到他。
巴黎球星發出幾聲低沉的鼻腔音,氣憤的抱起手臂看向車窗。
他感覺自己像個傻瓜。
真的,他並不是像人們傳的那樣虛榮,也不執著於成為焦點,確實,他很喜歡熱鬨,也享受球迷們的喜愛,但有時候他想要的隻有那特定的一點點關注。
就比如現在。
全車人都可以不看他,不在乎他,他們為巴蒂打入絕殺球歡呼,為他唱歌,這都是可以的,他完全不會有什麼負麵情緒。
巴蒂也享受沐浴在愛意裡的感覺,他很清楚。
內馬爾想要的很簡單。
當全部人都為巴蒂而瘋狂的時候,他希望巴蒂能跨越人群看向他,就這麼簡單,他根本沒有像人們說的那樣忌憚巴蒂搶走他的‘王位’,如果巴蒂想要,他會全力幫助他登上頂峰。
畢竟巴蒂那麼有天賦,並且隻有19歲。
或許這感情不那麼純粹,從競技的角度看,巴蒂就是完美繼承了美麗的桑巴足球,毫不誇張的說,巴蒂他會使巴西足球在未來20年裡受益;而從個人角度,內馬爾認為自己可以稱得上是沉醉於巴蒂的一切。
他純良的臉蛋,充滿野性的身體,輕佻又肆無忌憚的性格……就像是吸煙那樣,明明最開始隻想來上一口嘗試,但隻要開了頭,就無法停下,直到徹底無法自拔。
巴蒂就是下一代巴西球員的王,所以他心甘情願。
而作為回報,他隻想要留在他眼底。
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嗎?
內馬爾看著車窗外沿途的景色,心裡越想越難受,就今天的事來說,他和所有人一樣拚了整場,還送上助攻,但最後卻連一個親親都得不到。
真是個小混蛋。
內馬爾憤怒又鬱悶的想,等回去酒店,他立刻就回房間,然後鎖上門,直到巴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對他道歉(最好再拿出點實際行動來),他才會開門放他進去。
不然就像他曾經對他威脅過的那樣,去睡走廊吧!
內馬爾心裡盤算著,路途剛剛過半,他就已經把自己的複仇計劃到最爽的步驟了,比如來一場輕鬆愉快的遊戲,他隻要躺著,巴蒂全程自己動,順便再給他喂水果吃什麼的。
而在內馬爾看不到的地方,巴蒂偷偷看了他好幾眼,在確定對方正在生悶氣後,他嘴角勾起惡作劇成功的壞笑。
有時候就是要冷落那麼一陣子才能得到更熱情的回應。
與此同時,在巴蒂和內馬爾都看不到的地方,馬塞洛和卡塞米羅湊在一起,非常一致的露出姨母笑。
年輕人調|情的方式就是不一樣。
真好啊。
……
不過最後內馬爾也沒鎖門不讓巴蒂進去,他食言了,在巴蒂給他留了布丁和小蛋糕之後,他就把自己在大巴車上想的所有陰暗曖|昧的計劃都拋在了腦後。
這沒給他帶來什麼額外的好處,巴蒂開了個小型派對,請全隊到他們房間來狂歡,最後折騰到淩晨,還是蒂特出麵才讓派對散場。而蹦到精疲力儘的巴蒂和內馬爾連床都沒上,手腳纏在一起,在地毯上抱著睡到天亮。
彆以為他們有多墮落。
在很多年前的某屆世界杯決賽前,巴西隊在當時下榻的酒店招|妓嗨了整夜,全體巴西隊球員和不少教練都參與進去。當然那屆他們沒贏,不過由於那時還很閉塞的媒體,這事沒被大規模報道,直到幾年後,有個參與了狂歡的hooker講出了實情。
相比之下,開個小派隊簡直不值一提。
第二天的訓練以放鬆和恢複為主,決賽對手還沒確定下來,隊裡一片輕鬆,甚至有人開盤賭最後會是法國還是英國獲勝。
晚飯後蒂特帶他們複盤了半決賽中出現的問題,差不多快7點半的時候結束,內馬爾拉著巴蒂去遊了泳,之後回房間,又把在泳池的打鬨在浴缸裡重複了一次。
巴蒂是先離開浴室的,內馬爾還留在裡麵搞他的頭發,等他終於打理完頭頂那堆麵餅從浴室裡走出來,英格蘭的國歌都已經放完了。
“其他人呢?”內馬爾問。
“去馬基房間了。”巴蒂說,他正靠在床頭撐著下巴,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不是說好在我們這裡看的嗎?”內馬爾調整兩下短褲的鬆緊帶,“怎麼突然改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是我告訴他們我有點事要跟你談,很嚴肅的那種。”巴蒂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隨後衝內馬爾勾起嘴角,“你知道的,隻要告訴他們這事涉及轉會,他們就跑的比耗子還快。”
內馬爾一愣。
“所以你騙了他們。”
“嗯哼。”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