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思:“你沒有跟太子妃說我是替太子爺帶話回來的嗎?”
小太監:“奴才說了,但是太子妃說沒聽見。”
秦三思:“……”
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啊?
……
這不重要。
幼雙覺得凡事分輕重,很顯然,現在處理整治毓慶宮的禍害可比聽秦三思給胤礽傳話要重要得多了。
“太子妃,你這可是在無視太子爺。”
錢嬤嬤原本聽說秦三思回來了,心裡就是一定,結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出生名門,又有著那樣美名的幼雙居然會頂著一張大家閨秀的臉,乾出市井小混混的無賴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幼雙把錢嬤嬤剛剛說的話還回給她,“有這個時間指責我,倒不如考慮老實交代吧,錢嬤嬤你也是老人了,要是像李大福他們一樣當眾挨板子的話,那你的裡子和麵子可是一塊丟儘了。”
直到現在,錢嬤嬤才總算是開始慌了,她能夠算準了胤礽不可能明知道幼雙要動私刑而不管,幼雙也算準了胤礽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親自回來一趟。
隻要胤礽不是親自回來的,那麼任誰來,幼雙都能夠把他擋在門外。
“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
原本李大福他們三個是想著硬抗下去的,可惜他們完全低估了板子的威力了,那些小太監下手可是沒有留情的,要是再讓他們繼續打下去的話,他們指不定會被活活打死。
有的人麵對死亡確實是可以做到守口如瓶,但是李大福他們三個並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們鬆口了,完全在幼雙的意料之內,同樣的,也在錢嬤嬤的意料之內,當她聽到李大福他們已經嚇到不分場合,爭先搶後地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之後,錢嬤嬤滿腦子隻浮現出了兩個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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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從秦三思那裡得知他今天連毓慶宮的大門都沒有進去,更彆說把他的話帶給幼雙之後,氣得直運氣。
“這個瓜爾佳氏她到底想做什麼?”胤礽氣到都直呼幼雙的姓氏了,要知道大婚這麼久,他都是喊幼雙做福晉的,即便是她被冊封為皇太子妃之後,他也習慣了沒有改口。
偶爾在榻上行周公之禮,情到濃時的時候還會親昵地喊她的閨名。
而直接喊幼雙的姓氏,這還是頭一次。
但是沒辦法,胤礽實在是太生氣了,他覺得幼雙這簡直就是反了天了,秦三思雖說是奴才,但是卻也代表他來傳話,她把他拒之門外,這不是相當於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嗎?
這還得了?
人前裝作若無其事的胤礽在人後都快要氣炸了,帶著一肚子火就往毓慶宮走:“孤倒要看看,瓜爾佳氏是不是連孤都要攔著不讓進。”
……
這倒沒有。
胤礽到底是毓慶宮的主人,而且幼雙那邊也完事兒了,所以他一回來,守門的小太監頓時跪迎:“奴才見過太子爺,太子爺萬福金安。”
還萬福金安?
他這會兒還安得了嗎?
雖然沒有被人擋在門口,但是胤礽也並沒有多高興,腳步不停地就直接往正院去。
本來幼雙今天突然發難,就把毓慶宮上下的奴才們都嚇了一通,現在見胤礽怒氣衝衝地回來,更是個個嚇得跟鵪鶉似的,氣都不敢大喘一下,生怕城門失火,殃及他們這些小池魚了。
胤礽理都沒有理會這一路給他請安行禮的奴才,大步進屋後見到坐在椅子上的幼雙,便道:“瓜……”
胤礽才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見原本低著頭在看著什麼的幼雙突然抬頭了,讓人意外的是,幼雙的臉色並不好看。
具體有多不好看呢?
甚至比胤礽的還要不好看。
“你回來了?”幼雙寒著一張臉對胤礽道,“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著比自己還要生氣的幼雙,原本很生氣的胤礽:“……???”
發、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