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集市上的人依然絡繹不絕,攤主們的叫賣聲更是一聲高過一聲。各大門店也繼續維持著它們的高冷。
蘇玖如今丹器陣符差不多什麼都不缺了,對於她來說目前的修為所攜之物已是足夠,甚至她的儲物空間內還有幾件寶器。品階再高了,以她的修為也發揮不出這些法寶的最大力量。
其他的不必多說,她自己本身就是符師,師父楚墨瑾是煉丹師,小師叔陣法刻畫一絕,這些她都不會有短缺的時候。
想到自己四年前,扒拉著手指算靈石的日子,不由得暗自失笑。
蘇玖走到一處街角,身形一閃便走進了雜貨鋪。
巧的是,這次她又在店鋪內遇到了秦銘和柳之言。
蘇玖進來的時候,二人正要離開。那兩人顯然也是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蘇玖,看到她不由得愣了愣,隨即又對她禮貌的點了點頭才離開。
向離見蘇玖進來,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笑意“不錯,練氣九層了。”
隨即又遞給蘇玖一個小袋子“二十萬零兩千五百塊靈石。”見蘇玖接過儲物袋也沒有多開心,不由得想到,冰隱峰怕是給這個小丫頭的要比這二十萬靈石多得多。
“我這一年半的時間沒什麼時間畫符,等大比過後,我再畫了拿來寄賣。”
向離不甚在意的搖搖頭,“有時間就畫,沒時間就算了,修煉最重要。”
蘇玖心中多了一絲暖意。
從最初的時候,她就覺得向離對她有些過分的好,隻是那時的她心裡更多的是防備,後來知道了他可能是滄瀾宗的弟子,才對他的防備放下了幾分。再後來的幾次接觸下來,發現他幾乎把她當成了一個晚輩,指導她畫符,幫她賺錢。
蘇玖又想起他說的那個故事,他有一個師父,他師父有個孫子,他師父的孫子被壞人帶走了...
之前向離醉酒,說的含糊,她也沒怎麼注意,如今仔細想來怎麼這麼像師父給她說過的百年前那起慘案。
蘇玖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她猜,向離大概就是四長老的大弟子。
隻是她不知道向離所想,也不好貿然開口。
想起他之前總是喝酒,看來也是在用醉酒麻痹自己。
這是心理的一道關卡,彆人幫不了他。
......
這片集市在滄瀾宗的山腳下,所以平日來往之人除了散修便是滄瀾宗的修士,當然偶爾也有彆處宗門的修士來往。
秦銘和柳之言便是其中之二。
“還差多少了?”
柳之言低頭數了數儲物袋的靈石,對著秦銘搖了搖頭。
“目測還差五萬多的靈石。”
秦銘握了握拳。
“而且...即使湊夠了四十萬靈石,也不一定拍的到。四十萬這個價格隻是十年前的價格...”柳之言麵色也有些發苦。
“你說我們去滄瀾宗求助...”
秦銘厲聲說道“不可!這件事連我們自己宗門知道的都不多,不然我也不會千裡迢迢來距離這麼遠的地方來販賣符篆了。”
柳之言想了想也是,這件事萬一傳出,怕是茗劍宗也要亂了,先不說其他宗門會不會虎視眈眈,就茗劍宗內部怕是也少不了許多內亂。
“可是距離拍賣會也不過隻有三年的時間了...”三年的時間賺五萬靈石,對於他們二人來說無疑就是在癡人說夢。
“沒事,會有的。”大不了把他的靈劍賣了。
此時的柳之言並不知道秦銘的想法,如果柳之言知道他的想法,定會說他瘋了。
“呦,這是誰呀,這不是茗劍宗的少年天才秦銘嗎?”說話的人穿著一襲白衣,白衣的裙擺上畫有綠竹,手上拿著一把折扇,帶著金色發冠,看做派顯然不是滄瀾宗弟子。
秦銘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人,不想多做口舌,準備離開。
沒想到被那人身後的兩個跟班攔了下來。
“秦銘,你彆不識好歹,我們家公子和你說話呢!”
柳之言本來也不想太過高調準備隨著秦銘一同離開,隻是麵前這三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你家公子倒是養了兩條好狗。”
“你!”
“怎麼,手下敗將不服氣,這是又討打來了?”柳之言自認為論伶牙俐齒還沒輸給過誰。
那油頭粉麵的公子本來將注意力集中在秦銘身上,聽到這話也不禁向柳之言看過來。
也不說什麼,直接將折扇的一支扇骨劃了出來,飛向柳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