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素在聽到那少女扯到自己名字的時候臉都黑了。
夏玨身邊的一個看起來有些懶散的男子似笑非笑道“白素麼,來留個牌子走人了。既然對宗門這麼不滿,還留這兒做什麼?準備過年麼?”
白素聽完那人的話臉色黑了白白了黑,看向夏玨臉上又帶了幾分楚楚可憐,但夏玨顯然不吃這套,對白素的定義依然是“腦子有坑的女修”。
倒是陸天奇率先忍不住開口道“素素我們不用怕他,我不信我一個單靈根還照顧不好你,不過一個滄瀾宗而已,離便離了。”說完便朝著其中一個玉簡走去。冉超緊跟著也去留了姓名和木牌。
白素嘴裡發苦,她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不能離開滄瀾宗。可是如今人家已經明麵驅趕了,再死皮賴臉賴在這裡,她的名聲就真的被糟蹋儘了,何況陸天奇已經為了她把牌子留下了。
一咬牙,決定忽略心裡的那個聲音,在玉簡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木牌。
她慢慢俯身作禮道“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哪怕是現在我還是覺得宗門確實應該提高外門弟子的待遇。”
夏玨身後的男子冷笑“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道其他宗門給外門弟子什麼待遇麼?我宗外門弟子就有十萬餘人,一個月外門的開銷就是十萬瓶聚靈丹。一瓶丹藥就是十塊靈石,十萬瓶便是百萬塊靈石的開銷。宗門對你們早已仁至義儘。”
白素聽了神色呐呐“那...那你們也不該放任親傳弟子在宗門作威作福!”
那人輕蔑的笑了笑“說來聽聽,我也想知道我們是如何作威作福的。”
白素咬牙,看向蘇玖“前幾天他傷了一個弟子的脖子,險些要了那人的性命。”
蘇玖見牽連到自己也是不懼“白道友,明明是那弟子先出言不遜,我隻是適當教訓,如果我真想要他性命,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用得上“險些”二字?”
“你口說無憑!”
蘇玖笑了“你就口說有憑?”
“我倒不知道向來冰清玉潔的白道友,也喜歡胡攪蠻纏這一套。”蘇玖頓了頓,“既然一定要憑證,白素,你可要接好了。”
蘇玖說完,白素就知道事情要不好,緊接著,蘇玖手上出現了一塊留影石。
留影石的畫麵正是那天發生爭執的場景。
隻聽那男修道“這幾個親傳弟子真是任性又驕縱。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真難想象內門中有多少人會被他們欺負...”
男修話音剛落,一道冰刺便擦過了他的脖子,男修的表情有片刻的呆滯...
接下來就是幾人對峙的內容了。
蘇玖收起留影石看向白素,儘是漠然“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白素有些呆滯。
冉超攔在了白素的前麵“你們莫要得寸進尺。”
蘇綿綿也忍不住走了出來“你們這些人啊,一貫最是不要臉,什麼事情都是你們有理,說不過了又倒打一耙,先誣陷彆人的是你們,反過來又說我家阿玖得寸進尺,無話可說了還要扶著那張快要掉下來的麵皮強撐著。嘖!”
冉超雙眸發紅,就要攻擊蘇綿綿。
蘇玖剛要動手,就見一道火焰直擊冉超要碰到蘇綿綿的手。蘇玖運起輕身步直接衝向蘇綿綿,攬住她的肩向後撤離。
火焰則瞬間燒毀了冉超的一隻手,冉超頓時抱著手臂大喊大叫,白素敢對上蘇玖,可不敢對上上麵的那幾位,她的眼中滿是心疼,卻也不敢有半點動作。
出手的赫然是紅綾,此時的紅綾也不複以往的嬌媚,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淹沒成火海。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記得你,叫冉超,四長老去辦理冉家事物的時候,憐憫你才將你帶回來,如果沒有四長老你早就死了!可笑你現在反倒不感激,還要襲擊我宗親傳,你這等無情無義,恩將仇報的小人,我紅綾不屑殺你,就等著看你離開滄瀾宗後的下場!”
隨即紅綾又冷冷掃視了一眼下麵“你們留不留在宗門我不管,如果誰再有異心敢針對我宗親傳,彆怪我紅綾心狠手辣!”
紅綾和不像寧海那般好說話,她的話和今天的一番作為幾乎印在了每個弟子的腦海裡,之後更是惹誰都不敢再惹蘇綿綿。
最終,白素還是狼狽的離開了宗門,羅硒等有幾個真心待白素的弟子也一同離開了。除此之外還有些其他想法的弟子也陸陸續續走了一千多人。
外門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變化,但似乎也有什麼在悄然改變著。
蘇玖看著剛升起的朝陽,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事情總算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前世,外門弟子對宗門的這股怨氣積累了二十年才爆發,那時候整個宗門都受到了動蕩,近半數的外門弟子都離開了,甚至還有部分的內門弟子,內門弟子不同於外門弟子,他們攜帶的是真正屬於滄瀾宗的財富。
但是如今,她成功的把這場災難截留了下來,趁著人心還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的時候,宗主提前讓他們做出了去留的選擇,揭穿了白素等人的陰謀,剔除了門派內那些不安分的弟子。
她想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宗門都不會再受到動蕩了,即使還有些彆的心思的弟子,也不敢再貿然出頭,畢竟白素等人就是前車之鑒,何況宗門又因此事頒布了新的規定,凡是擾亂門派秩序者,執法堂有權直接決定其生死,軟了一輩子的寧海,可以說第一次做如此強硬之事。
而這一條規則,更是徹底掐斷了那些想搞事的弟子的念頭。
“哢嚓!”似乎是什麼碎裂的聲音。
蘇玖環顧四周,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隻是神識覆蓋了很遠也沒能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