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完後,突然又意識到前輩和他們說過其中有一位已經築基了,趕緊又閉了嘴,還小心的往那邊看了看,見沒人理他,才又放下心來。不過再多的卻是不敢抱怨了。
有從彆的城剛上來,還沒來得及被前輩們提醒過的新人忍不住問道“這滿船似乎隻有那二位穿的和彆的滄瀾宗弟子不同,他們是誰?”
有知道的人怕得罪蘇玖二人不敢開口,這一小片瞬間又陷入一陣沉寂。
那新上船的也是個急性子,這邊的人,不告訴他,他便想直接過去問。
有個人趕緊將他攔了下來。
他們並不了解蘇玖,誰知道這個在滄瀾宗身份很高的人會不會遷怒他們,出門前所有世家弟子幾乎都被家人教導過,宗門不比家裡這樣可以讓你們隨心所欲,凡是出門就該多幾分小心,身居高位者,難免有些恃才傲物,就算心裡看不上他們,也不能表漏在在。這些天才弟子,越是天才,脾氣越是古怪,千萬不能和他們硬碰硬,因為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們的背後有旁大的師門,可以幫她承擔事情,可是你們的背後隻有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家族,說不定還會被你們連累,到時候家族的族長能做的便隻有割袍斷義,將你們驅趕出家族,以求保家族周全。
最典型的例子,大概就是白素了。
這幾乎是宗門和所屬修真世家之間默認的規則。
拉住他的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看便知道是出自於世家,見這個要上前找事的是一個和他們同城的弟子,生怕被連累,磨了磨後牙槽對他低聲吼道“你瘋了麼?你想找死沒問題,但是彆帶著我們一起。你上來之前,你的長輩們就沒提醒過你上了飛舟之後相關的事物?”
那人卻是撇了撇嘴“什麼人啊,看把你們嚇的,人生而平等,我就不信世界上還有如此刁蠻不講理之人。”
還什麼都沒做就被扣上刁蠻不講理的帽子的蘇玖“......”
旁邊的人見蘇玖已經注意到這邊,趕緊鬆了手,拉開了和那人的距離,也不繼續勸些什麼,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個二愣子,誰攤上誰倒黴。
周圍的人也迅速遠離他,他周圍立刻形成了真空地帶,仿佛他是什麼有毒的病菌。
他有些輕蔑的掃了這些人一眼,膽子這麼小還修什麼仙。
蘇玖看著來人,感覺有些好笑“你有什麼事麼?”
“你是什麼人啊,我看他們都怕你怕的緊。你衣服為什麼和其他前輩穿的不一樣?”
負責將他帶上船的人一看他臉色立刻黑了。
就要將他拉開,誰想他還犯上擰了。
那內門弟子就要施法,被蘇玖攔了下來。
“我不是什麼人,滄瀾宗弟子而已,至於衣服為什麼不一樣,我又憑什麼要告訴你?”
那人一愣隨後嘲諷般的說道“你不會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特權階級型人物吧?”
特權...階...什麼?
不隻是蘇玖,其他弟子也是一頭霧水。
隻是隨即又聽那少年嘟嘟囔囔了起來,“這麼任性又自大,一看這種就是個反派,早晚要被我這個主角乾掉的類型。”
雖然負責他上船的內門弟子,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也不難猜出不是什麼好話。
任性?自大?蘇玖嘴角抽了抽,這人怕是有毒。
隨後,她盯著這人看了半晌,總覺得這少年似乎和白素有點像,不是說長相,而是一種感覺。
想到白素,蘇玖目光微暗。隻是還不等她說什麼,蘇綿綿便趾高氣昂的站了起來,一手指著那少年,一手掐著腰,挑眉蠻橫的說道“把他給我送回去!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任性什麼叫自大!”
聽了這話,原本負責帶這男修上來的內門弟子一陣驚慌,連忙將他綁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見蘇玖沒有遷怒他,不禁悄悄鬆了口氣。
隻是在臨離開前,所有人都聽到那少年大聲道“你們會後悔的,將來的有一天,我一定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對我的所作所為!”
那內門弟子一聽,冷汗都流了下來,生怕他再說出惹怒那兩位祖宗的話,趕緊給他貼了一張靜音符,將他安安靜靜的送走了。
蘇玖眯著眼睛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不知再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