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縹緲仙門之內,沒人去追究這秋意濃到底是誰弄死的,更多的是忙著站隊的人。
秋意濃如今座下隻有個金丹期的親傳,根本鎮不住場子。
尤其鎮不住的是水蕘兒和千靈這兩個元嬰修士。
水蕘兒和千靈在縹緲仙門多年,早就積累了獨屬於自己的大量人脈。
秋意濃一死,壓在下麵的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幾乎是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
縹緲仙門同滄瀾宗一樣,內部也是有五個峰主八個長老,其中四個長老站在了水蕘兒的身後,一個峰主三個長老站在了千靈的身後。
剩下的三人則是不支持不反對,處於觀望的態度,算得上中立派,或者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他們心中所希望的宗主人選。
而此時,縹緲仙門的大殿,正處於異常激烈的爭吵之中。
主位之上無人坐。兩側倒是坐滿了人,一邊以紅衣女修為首,一邊以藍衣女修為首。
紅衣女修眉目張揚,看起來頗有幾分傲氣。藍衣女修麵容溫婉,看起來落落大方。
聽著兩方爭吵,其中一男子麵上露出淡淡的嫌惡“我說你們兩個女人就這麼著急上位麼?連宗主的後事都不顧了?”說話的男子是八個長老中唯一一個不曾站隊的長老。
他的話使得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一瞬,原本還在爭吵的幾人麵上顯過幾分不自在。
藍衣女修看了那男子一眼,發現男子的眼底除了嫌惡還有不屑和輕蔑之色。
她摸了摸衣袖,給了旁邊之人一個眼色。
那人立刻會意道“七長老這般說,可就冤枉我等了。我們這不是也想快些抉擇出宗主人選,好處理宗主後事麼?”
有人接到“三長老說的是啊,世人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宗門也不能一日無主啊,有了主,才能安定大家的心啊。”
七長老絲毫沒有被這些冠冕堂皇的言詞給糊弄住,依然是那副輕蔑而又不可一世的態度“你們這偷換概念倒是厲害的很,宗門和國家比?何況,在何某看來,是找到凶手才能讓大家安心吧!”七長老順出手旁邊的一個果子,不顧及形象的咬開了。
三長老那渾濁的眼珠子一轉“莫非莫非是七長老有了自己的人選?既然有想法就說出來,又何必拿死去的宗主做文章。”
七長老麵上勾起一絲冷笑,隨手便將手中的果子便砸在了三長老的臉上。
三長老沒有防備,任憑那果子在他臉上開了花。
他注意到水蕘兒臉上的溫婉都僵硬了幾分。
三長老抹了一把臉,祭出自己的法寶直指七長老“何長老你什麼意思!”
七長老卻是絲毫不懼,臉上的嘲諷絲毫不加以掩飾“聽說這青果兒有著美容養顏的作用,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操心這操心那的,我這是擔心你這老樹皮撐不下去,提前幫你那老樹皮補充下水分。你怎的還拿出法器這般對我?”
七長老還有一句想說卻沒說的額是,這種人自己齷齪就想著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同你一般齷齪,不砸他心中怒氣難消。
何況這種他尚未站隊的情況下,他才不信水蕘兒會放任三長老對付他。
三長老確實氣得夠嗆,但最後在水蕘兒的目光下,還是收起了法器。
七長老嘴角一勾,嘴角咧的更大了幾分。想來這三長老,也是真的可憐,生生的將自己活成了一條狗。
雖說三長老和七長老鬨的有幾分不愉快,但是千靈對於七長老也是絲毫沒有鬆懈半分防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所致,她總覺得這個老七並不會在她們二人之中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