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錢鑫僵硬的如是說道。
蘇玖聽到了這個答案後，不禁抿了抿唇。
藍子義則是摸了摸下巴“這樣看來，這祭壇我們是非要去一次不可了。”然而這次為了尋找有關鏡子的線索，他們到底還是錯過了尋找祭壇的機會。
“錢鑫，告訴我，鏡子被水月派的人分彆散落到了何處？”
“青嵐大陸的八大宗門和一部分二流的小宗門。”
蘇玖給了雲環翎一個眼神，雲環翎會意，不多時，一張傳音符便從他的手上發了出去。
蘇玖轉過臉，繼續看著錢鑫“你們為何會這麼快找到我們。”
“有人告訴我你們的位置！”
蘇玖擰眉“誰！”
“一個帶麵具的男人。”
又是帶麵具的人，這到底是什麼人。
“你可知幾天後被交換命格的是誰？”
“權力低微，不足以得知。”
蘇玖兩片薄唇抿的更緊了幾分，原本以為這錢鑫在水月派怎麼說也是個有點身份地位的人，沒想到知道的東西也不算多。
蘇玖收回異瞳，眼底又重新歸於了平靜，同時他朝著錢鑫又打了個響指，錢鑫才似從夢境中驀然驚醒了一般。
至於方才蘇玖所問過的問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你們敢這般對我就不怕水月派來報複你們麼？”
雲環翎驀然便笑了“你求助了這麼久，水月派到現在還沒有派人來支援你，你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麼？”
錢鑫的麵色一片鐵青，他如何猜不到是怎麼回事，從所有水月派弟子都死光的那一刻他或許就意識到了，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被拋棄了罷了。
雲環翎見他如此表情，不由得挑眉“看來是猜到了啊。”
錢鑫麵上顏色更難看了幾分。
就在這時，他周身的環境驟然再次變化，錢鑫詫異的看向蘇玖“你們不殺我？”
蘇玖唇角微勾“出於對方才你的答案讓我們滿意，便放你一條生路。”
錢鑫的心裡涼了半截，這一瞬他意外的聽懂了蘇玖的言外之意，明明對方什麼都沒說，他卻偏偏又什麼都明白了。
在那段他無意識的時間裡，他猜到自己是被眼前之人催眠了，隻是如今從她口中得到驗證還是有些驚慌失措的無助。
錢鑫不敢問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但想來也是有關水月派一些機密之事。
蘇玖這是徹底絕了他回水月派的路。
隻有他一個人能回去，本身便已經很奇怪了，他還是毫發無損地回去，隻會越發的加重水蕘兒的懷疑。
再加上如今，他還不知道自己都泄露了些什麼秘密，便是活下來，水蕘兒估計也遲早會將他再抓回去。
而他，還不想死。
是了，他就說眼前這幾個人怎麼會這般好心的放他一條出路，錢鑫不由得深想，他如今就算是僥幸活下來了，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恐怕也會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更有甚者，可能還活不下來。
然而，這一切結果都已經釀成，而他早已沒了半分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