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bb, 你彆擔心，我們啟動B計劃就行了。”
“……？我們倆居然有B計劃嗎？”
“等等？bb你居然沒有B計劃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的B計劃根本沒跟你說啊——你說的B計劃究竟是哪裡來的？”
“哦你說這個啊, 這個B計劃是我的。”
“……”
在通訊線路另一頭的傑森陷入了莫名的沉默當中，他因為安卡的回答而感覺到了一陣無語, 但是作為罪魁禍首的安卡則是微微抬起了戴著拷環的右手。
“你能有B計劃, 我當然也可以。”
他看著被衣袖遮擋住的拷環發出了輕鬆且愉悅的笑聲。
“我差點又被你帶跑了。”聽到安卡話後的傑森立刻就以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畢竟bb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而且我也覺得用玩笑來轉移話題的方式確實是有些落後了。”
安卡一邊與傑森進行著交流，一邊低下頭用左手玩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遊戲。
對, 手機遊戲依然還是掃雷。
不過安卡現在玩的遊戲是掃雷, 但是他待的地方並不是什麼網吧包廂，而是冰山餐廳裡一間工作人員疲勞的時候專門用來休息的房間。
慷慨而又善良的科波特先生給他們每一位求職者都準備了這樣一間房間。這是冰山餐廳的工作人員跟安卡說的話。
這聽起來完全就不像是個超級反派會做出的事情。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冰山餐廳的幕後老板其實是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而他的另一重身份是哥譚市的超級反派——企鵝人。
哥譚市的市民們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企鵝人根本不是什麼善良的好心人。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企鵝人本身其實是一個喜愛權勢地位以及金錢的商人——除非他腦子突然壞了，不然他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善心事來。
不過安卡完全不在意這一點, 反正他還需要在這個房間裡再等一段時間。他是本次麵試的最後一個麵試者, 聽說他一開始好像還挺靠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被莫名其妙的延後了。
不得不說，這間房間的大床躺著還挺舒服的。
安卡這麼想著, 坐直了身體後繼續玩起了遊戲。
“……你不是要去麵試嗎？你怎麼還在還有時間和我聊天呢？”
“這不是聽說科波特先生說要招待客人嘛，所以麵試就稍微推遲了一會兒……反正我不急, 冰山餐廳我感覺挺有意思的。”
“不急的話就多玩一會兒——我已經聽到你的遊戲聲音了，你可以多玩一會兒。”
“是啊，畢竟等待的時間需要用樂子來消磨。”安卡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表示了讚同。
“嘖……”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傑森沒有說出任何具有實質性的發言，但是安卡依然下意識認為傑森又將自己帶入了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視角。
以至於安卡總覺得在下一秒就會有一個頭上帶著紅頭罩的年輕老父親……青年人突然闖進冰山餐廳出現在他的麵前, 掏出一支槍來要和他這個喜歡整活的年輕小夥講講道理。
即使這聽起來像是恐怖襲擊，安卡也根本不會因為這個可能性而向傑森表示投降，畢竟他確實有正經事要做……嗯，把遊戲打完之後就去做正經事。
反正他現在是腦震蕩患者，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傷員，而bb身為掃黑除惡的正義義警紅頭罩，他總不可能對一個大腦受傷的傷員下狠手的對吧……大概？
——安卡是這樣想的。
“雖說我是未來人，但是我依然需要跟隨著時代的變化而選擇不同的遊戲版本……等等，bb你彆罵人，我下次一定少玩掃雷了！！”
“安卡，你知道的，其實我脾氣真·的·很·好，但是我們倆說好的計劃呢？計劃呢？！”
“計劃……？我們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計劃？你對我說的A計劃不就是讓我隨機應變嗎？”
“你確定我說的A計劃真的是隨機應變，而不是其他什麼嗎？”
“應該差不多吧……不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企鵝人的錯，是他的手下打電話讓我來麵試的，不過我覺得也算是隨機應變的一種——”
於是，樂嗬嗬的安卡還是繼續玩著掃雷遊戲。
“順帶一提，我覺得某些時候需要使用一些確實存在的正經事來打亂你的思緒……我感覺這次的嘗試很成功，你覺得呢？”
傑森:“……”你這崽種，又在轉移話題了是吧！！
雖然他當時很快就意識到了安卡的話題轉移陷阱，但是傑森依然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他確實沒想到安卡這個樂子人居然會用正事進行話題的轉移。
明明這個崽種平時轉移話題都是通過開玩笑來完成的。
不過傑森並不覺得這是安卡所說的什麼新嘗試，在他看來其實更像是某個崽種心虛的一種體現方式。
“所以安卡，你的B計劃到底是……”
“B計劃就是我的冰山餐廳麵試通過計劃。bb你先去忙你的事吧，麵試馬上就要輪到我了——”安卡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繼而打了一個聲音清脆的響指。
“bb，我們過會兒找個合適的地方再見。”
“？！安卡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是你爹……”
“好好好，我知道的，下次再說。”
伴隨著安卡響指的聲音響起，得到了主人指令的拷環在傑森禮貌無比的暴怒聲中切斷了安卡與傑森的通訊線路，安卡將耳朵上的取下的耳機放進了衣服口袋裡。
“還有五分鐘，我再等等。”
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手機上側狀態欄的時間過後，安卡再次進入了遊戲之中。
但是沒過多久，安卡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安卡·弗拉基米爾先生，現在輪到你了。”門外傳來了冰山餐廳工作人員的聲音。
啊，看來五分鐘的設想被提前結束了。
對此深感遺憾的安卡滑動著手機屏幕退出了遊戲。
“哦，好的，等我一下——我三分鐘之後就來。”
“安卡·弗拉基米爾先生，請你儘快過來。”
2
前段時間由於紅頭罩和黑麵具打得不可開交，哥譚市的許多地下勢力都因為不小心卷入其中而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損失，冰山餐廳作為哥譚市地下渠道人士深受歡迎的酒吧會館自然也是如此。
作為企鵝人最重要資產的冰山餐廳在那段日子裡失去了好幾個可靠的夥計。
也因為這個關係，企鵝人對黑麵具這個同行深痛欲絕。
至於為什麼沒有紅頭罩，哈哈，企鵝人也想對紅頭罩深痛欲絕，如果紅頭罩現在不在他身邊的話，他絕對會立刻開口辱罵紅頭罩。
但很可惜的是，企鵝人隻是在妄想罷了。
今天是冰山餐廳招新的最後一天，這對企鵝人而言本來是個好日子，畢竟他需要多招募一些可靠而又有實力的小弟。
今天過來參加麵試的求職者都是經過一番精心篩選過後脫穎而出的有能人士，在企鵝人看來隻有這些人他們今天可以及時過來甚至通過他的考驗就可以正式入職冰山餐廳了。
即使很多人都知道他企鵝人是這座冰山餐廳的老大，他手下用來鎮場子的人也得稍微有點實力才行，冰山餐廳迫切需要新鮮血液加入。
企鵝人會在今天得到幾個比較有實力的新手下。
本該如此——
但是如果沒有這天殺的紅頭罩突然跑過來說要和他培養培養感情就更好了。
企鵝人一點都不想紅頭罩這個突然踹門闖進他辦公室的不速之客培養感情。
畢竟前段時間，他死掉的一些手下中有大部分就是栽在了紅頭罩的手裡。他想找紅頭罩算賬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和這家夥好聲好氣的聊天呢？
絕無可能！
他超級反派企鵝人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人！
“你有興趣和我合作嗎？”哥譚新星紅頭罩坐在了他辦公室的椅子上，雙腿則靠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一手拿著槍對著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拿著鼠標用著他的電腦玩著掃雷遊戲。
紅頭罩享受著屬於他企鵝人的一切。
雖然他的姿勢格外奇妙，可能隨時會突然從椅子上摔下去，但是依然看起來好不愜意。
企鵝人:“……”紅頭罩這個混蛋能不能滾遠點啊！！
“如果你可以稍微尊重一下我，或許我就可以考慮考慮你的建議。”強忍著憤怒的企鵝人舉起隨身攜帶的黑色雨傘傘尖指了指辦公桌。
“啊，不好意思啊。”紅頭罩故作驚訝，然後將搭在在辦公桌上的雙腿放了下來。
企鵝人:“……”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啊！！
紅頭罩你他媽的看不起我是吧？！
你這家夥都坐在我辦公室裡了，都坐在了辦公桌的電腦前了，你什麼重要資料文件都不看就算了，居然還在用我的電腦玩掃雷？！
“現在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了嗎？”紅頭罩看了一眼企鵝人後又繼續玩起了電腦上掃雷。
或許在紅頭罩看來，企鵝人的魅力完全比不上電腦上的掃雷遊戲，明明一開始的時候紅頭罩嘴上說的話都是什麼培養培養感情之類非常令人無限遐想的曖昧話。
企鵝人:“……”故意的對吧，他絕對是故意的！！
紅頭罩你等著，我立刻叫人過來給你賞點美味的槍子，到那時，我看你還能不能用你那張破嘴說出什麼離譜的話來……
企鵝人真的氣得牙癢癢。
“哦對了，你的手下們都睡得很好，不會有人過來打擾我們倆的。”紅頭罩笑著補充道。
雖然企鵝人想得很美好，但是紅頭罩早就察覺到了企鵝人意圖，早在踹門進企鵝人辦公室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所以你無需擔心……”
“Good m……？”
“紅頭罩你可彆太過分……了？”
原本隻有兩人進行交流的企鵝人辦公室裡突然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明明根據紅頭罩的話來看，辦公室裡不可能會出現其他人類的聲音才對。
但是在場的一人依然聽到了其他人的說話聲。
——紅頭罩和企鵝人同時意識到了這個不對勁的地方。
“是誰？”首先出聲的是企鵝人。
“Good m……”令人詫異的問早聲再次響了起來。
但是企鵝人並沒有看到發出聲音的人。
“現在已經不是早餐時間了。”吐槽了一句的企鵝人忍不住看了一眼依然坐在他辦公桌前的紅頭罩。
企鵝人希望紅頭罩能給他做出什麼合理的建議，但可惜的是對方根本沒有什麼大的反應，而是環顧了四周環境後繼續玩著遊戲。
企鵝人:“……”怎麼感覺隻有我在大驚小跳。
“Good afternoon，Mr.Cobblepot.”
或許是因為覺得企鵝人說的很對，不知名的第三人修改了一下措辭之後重新開口了。
聽到對方用敬稱叫著自己的名字之後，略感驚奇的企鵝人又再次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他最終在門板被人踹開的大門口前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
“我是今天過來麵試的求職者。”
那是一名有著藍寶石一般眼睛的黑發青年，他的氣質不僅不錯，對企鵝人的態度也非常有禮貌。對方的態度令企鵝人深感尊重。
“布魯斯·韋恩……？”
看著如同紳士一般禮貌的青年，以及對方那讓他眼熟的外貌，企鵝人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