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極反笑的傑森、大聲咆哮的傑森、發愣失神的傑森……以及幾張口型連起來像是在說“Fuck Wayne”的傑森照片，照片中的他甚至還在對著某個人豎中指，他的表情變扭得像是吃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噗嗤。”哥譚王子發出了笑聲。
“……傑森在拍照的時候可能是吃了蟲子？”蝙蝠頻道的芭芭拉提出了一個猜想，“那天在GCPD的會見室的時候，安卡和傑森在平時似乎把蟲子當作零食的樣子……”
那個蟲子看起來還挺可愛的。芭芭拉回憶了一下隱生蟲的外貌。
“5000w啊……”坐在一旁的迪克雙手捂著臉不願去看布魯斯的表情。
格雷森警官一邊呢喃著5000w，一邊渾身顫抖著，5000w對布魯斯可能算不上什麼，但對他卻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巨款。
站在一邊的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已經單飛的迪克少爺，又看了一眼正在看著傑森少爺照片的布魯斯老爺，看著提姆少爺微微點了點頭後，與對方同時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迪克少爺看來是在思考一下成年人應該苦惱的事情……布魯斯老爺，你或許應該給迪克少爺發點零花錢了。”看著迪克和提姆小動作的阿爾弗雷德向布魯斯提出了一個非常棒的建議。
“——500w怎麼樣？”
迪克立刻向阿爾弗雷德投去了感激的表情，他真的很缺錢，格雷森警官可能不缺錢，但是為了打擊罪犯的夜翼真的很缺錢——不管是情報還是裝備全都需要花錢。
謝謝你，阿福。迪克真的太感動了。
如果還在羅賓時期的話，迪克真的可以很自然的向蝙蝠俠伸手要錢，但他現在已經是單飛去布魯德海文的義警夜翼了……
韋恩家的大少爺甚至在買韋恩集團的基金。
“當然可以。”缺錢的迪克直接一喜，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隻不過，阿福。我給錢之後可以立刻去蝙蝠洞嗎？”原本態度軟化的布魯斯突然話鋒一轉。
一直低頭的他將目光從“紅頭罩獨家私房照”上完全移開了。
他抬起頭看向了提出了合理建議的阿爾弗雷德，他打算借此獲得去到蝙蝠洞的機會，然而阿爾弗雷德笑容非常完美，布魯斯沒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任何突破的機會。
迪克:“……”可惡，怎麼辦？！我就知道，布魯斯絕對還沒有放棄去蝙蝠洞的想法！！
“布魯斯少爺，你受的傷還沒好——你需要再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去夜巡。”阿爾弗雷德的態度依然堅定。
“稻草人的新型恐懼毒氣正在由我進行分析……布魯斯，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提姆在恰當的時機做出了棒極了的助攻。
“我也正在和蝙蝠女俠尋找稻草人的蹤跡，夜翼會幫你代班……隻不過，他現在的資金有些周轉不開，如果他再臉皮厚點……或許會打算開口跟我借錢。”芭芭拉也選擇了幫迪克助攻。
“小芭……你……”迪克有些感動。
雖然芭芭拉的語氣有些不太好，但她無疑是在為自己說話。
“我隻是不想看你天天因為省錢而吃麥片了。”
“……？麥片不是很好嗎？我最近正在尋找一些新口味的麥片！！”
“你不會打算用一直麥片作為一日餐……還是說，你決定跟麥片過一輩子？！”
“……”
看著幾乎要因為麥片而“吵起來”的迪克和蝙蝠頻道另一頭的芭芭拉，大家都非常默契的選擇了不插話，他們倆的私事還是由他們自己來解決比較好。
微笑著的阿爾弗雷德什麼都沒看見，總是為蝙蝠俠加班的提姆也什麼都沒看見，他隻是拿起了茶幾上的咖啡，抿了幾口提提神。
“我想到了一個非常棒的主意——我可以多給點迪克零花錢，提姆也可以趁此機會休息一段時間……那就是讓我立刻去蝙蝠洞，我剛才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布魯斯立刻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沒有人願意理他，他們都不想布魯斯去蝙蝠洞。
但是布魯斯……蝙蝠俠並沒有認輸，他以冷靜的態度說出了他所看到的東西。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傑森的照片全都是黑白照。”
“……？！”其他人同時愣住了。
其實大家都發現了照片是黑白色的，但是沒有人願意開口談起這件事。
因為大家都覺得送給布魯斯的黑白照是傑森刻意為之，即使傑森的態度看起來有些軟化了，但是他讓安卡送去的照片是黑白照……
二代羅賓的具體用意，就完全不用他們多說些什麼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些照片之所以是黑白照，可能是傑森和安卡在隱藏什麼——他們不想我們知道某些事。”布魯斯的目光再次放在了傑森的照片上麵。
“沙灘……沙灘怎麼了嗎？”本來想裝傻的迪克開口了，因為他確實有些不太懂布魯斯的意思。
“如果照片是黑白的話，那我們就看不出來沙灘是灰黑色的，本應該是藍色的天空則是灰色的了……”看著黑白照的藍色眼睛有些凝重。
“你去過照片中的那個沙灘——那個沙灘有什麼特彆的嗎？”喝著咖啡提神的提姆開口了，他放下了咖啡杯。
“在夢裡，我在夢裡去過……那是一個灰色的世界。”
“——我以為那是稻草人的恐懼毒氣……它會讓你做噩夢，布魯斯。”
“我看到了一場槍擊……有人被殺了……安卡他被一個黑裙的女人殺了……而我和傑森則是站在一邊看著，我們倆無能為力。”
在噩夢裡，布魯斯看見了一場悲劇。
他看見了安卡的死亡、傑森的哀嚎，以及他的無能為力。
他想要去跑過去察看情況，但是他從噩夢裡清醒了。
從噩夢裡清醒過來的蝙蝠俠看到了晴朗的天空，是與那片灰色天空完全不一樣的藍色天空。
當時的哥譚並沒有下雨。
天空是稀少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