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將伺候的人都打發了,然後將外袍一解,徑直進了浴池。
“這麼晚才回來?”
“再晚些回來,隻怕陛下就不用我伺候了。”
岑默說著欺身上前,直接將人按在了池邊……
……
葉雲歸在這些事情上,一直都比較包容。
平日裡岑默有些惡劣的行徑,隻要將人哄好了,他一般都不會拒絕。
但岑默若是把人欺負得太狠,他也會生氣。
今晚葉雲歸就不高興了,惱得眼睛都紅了。
岑默抱著人哄了半天都不濟事,最後直接被趕出了寢殿。
半夜,葉雲歸起夜時,聽墩子說岑默還在廊下候著呢,這才心軟將人放了進來。
“睡偏殿去,彆來煩我。”葉雲歸氣還沒消。
岑默聽了這話,卻隻立在他榻邊不動。
葉雲歸素來拿他沒轍,也知道他那副狗脾氣,隻能妥協道:“過來吧。”
岑默走到榻邊坐下,抬手攬住人又親了上來。
“我明日還要早朝,你想累死我嗎?”葉雲歸一把推開他。
岑默這回老實了,卻依舊抱著人不撒手:“這朝,不上也罷。”
“你這是鬨什麼脾氣?”
“我都知道了,你想納妃是不是?”
葉雲歸這才明白過來,栓子把自己賣了。
“不是栓子的錯,他隻是怕我失寵,才忍不住漏了口風。你要是介意,我可以讓他出宮……”
“你長了一張嘴就不會乾點彆的嗎?聽風就是雨,我若是想納妃,何必等到今日?”葉雲歸忍不住在他身上踹了一腳,不過這一腳沒使什麼力氣,倒像是在調.情。
岑默聞言登時鬆了口氣,“是栓子哄我的?”
“是有朝臣上了折子,不過朕自有法子。”
“那你不會納妃吧?”
“朕不會納妃,不過你若再這麼沒輕沒重,朕可保不齊會換個皇後。”
岑默湊到他唇邊親了親,“你不舍得,我知道。”
“知道你還發瘋?”葉雲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今晚就是故意的吧?吃醋是假,想折騰人才是真的!”
“你要是還生氣,我再去廊下站著就是。”岑默哄道。
葉雲歸被他一鬨,氣性早就散了。
兩人成婚這麼久,彼此都很了解。
岑默這人骨子裡很膩歪,但臉皮卻忽厚忽薄。
每每他臉皮薄了的時候,想膩歪人總要找個諸如今晚這樣的借口,葉雲歸被他折騰了這麼些年,早就習慣了。
“幸虧後宮沒人,不然我看誰也鬥不過你。”
“如果陛下後宮有人,我不與人鬥,我會直接把人殺了,然後看看陛下舍不舍得治我的罪。”
葉雲歸一臉無奈,心說你這臉皮不也挺厚的嘛!
次日一早,岑默陪著葉雲歸上了朝,他穿了一身武服立在對方身側,看起來像個儘忠職守的護衛。
朝臣們不是第一次見他了,自然沒人對他的存在表示異議。
隻不過今日的岑默麵上帶著點冷意,令人看了總覺得有點涼颼颼的。
“朕看了你們呈上來的折子,沒想到眾卿對朕的房中之事這麼關切。”葉雲歸一臉笑意,隻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麼笑著的時候肯定不會太高興。
“陛下,您是我朝的天子,您的後宮之事便是國事,臣等不敢不憂心。”
“嗯,說得在裡,繼續。”
“陛下大婚至今已有五六載,膝下卻隻得大殿下和長公主兩個子嗣。臣等懇請陛下為子嗣考慮,納良人進宮……”
“朕當初大婚之時是父皇下的旨意,言及皇後於朕有救命之恩,命朕不得辜負皇後,此生隻此一妻,不可納妃,亦不可沾染旁人。父皇可是要朕立了誓的,君無戲言,你們如今是逼著朕違逆父皇和自己的誓言?”
“臣等絕無此意。”
“好啦,朕明白你們的苦心,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葉雲歸笑了笑,又道:“朕仔細想了想,你們要朕納妃,並非是擔心朕的房中空虛,不過是想讓朕多生幾個孩子罷了。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冒著違逆父皇的罪名去納什麼妃,直接與皇後綿延子嗣,也是一樣的。”
一旁的岑默忍者笑意,心說小歸可真會忽悠。
朝臣們則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心道這皇後成婚後就沒露過麵,是否在人間都未可知,陛下這是說的哪裡話?
“怎麼?朕與皇後綿延子嗣,你們倒是不樂意了?”
“臣等不敢,陛下英明,隻是不知……”
“朕大婚時詔書裡便寫了,皇後在閉關為我朝和朕祈福。既然如此,朕也不好硬叫皇後出來團聚,隻能親自去找皇後……朕此去就住在關內,直至皇後懷上了龍種,朕再出來,保準叫你們滿意?可否?”
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