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雲兮這裡拿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就出了城,他們這次去北方的本金,將會是江擎文埋在城外的金銀珠寶。
江擎文並不是很清楚這些金銀珠寶的價值,直接把埋藏的地點告訴秦錚,是出於對秦錚的信任,也是自己的一場豪.賭。
不過他還是覺得秦家的少郎君不會為了這些錢財就背叛他們,所以他相信秦錚。
雲兮倒是沒有那麼多感覺,她在秦錚和萬裡離開後最大的感受就是家裡人變少,她終於不用做那麼多飯了。
驟然輕鬆下來後,雲兮也沒有休息幾天便開始和丁衡還有江擎文商量他們離開後的路線和其他要準備的東西。
“我們不能走太偏僻的路。”在丁衡和江擎文還沒有開口的時候,雲兮便先開口說了自己的想法,“雖然有丁衡和萬裡在,但是我們需要保護的人太多,走偏僻的路,風險太大。”
而且他們既然決定偽裝成商人,商人肯定要帶著貨物,那麼多貨物,走偏僻的路,也容易招人覬覦。
對於雲兮的這點要求,丁衡也讚同。
“有一條路,我覺得非常合適。”
丁衡拿著一根沒有燒儘的木枝,在雲兮特地去買的粗紙上畫出了一副從京城到沿海城的簡易地圖。
“我們從京城的南門出去,往南走半天後上官道,先去德聊城,到了德聊城,我們能補給一下糧食和其他東西,出德聊城有一段路,必須走山道,等到淮陰城,我們就離沿海城不遠了。”
丁衡畫完這一路的路線後,雲兮看著這分外熟悉的地名瞬間就知道了他們要去哪裡。
在腦中回憶一下,雲兮大著膽子問:“為何不走水路?”
雲兮穿越來後就沒有出過京城,對大越也沒有那麼熟悉,隻知道這個世界在東漢後沒有分三國,再接下來的朝代就和她知道的不一樣了。
她之前也有猜測過大越的京城是在哪裡,最有可能的還是西.安,畢竟大越朝如今的時間和曆史上的唐朝相似,可是如今看著丁衡畫的圖,她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她們如今,怕是在明清時的京城,北.京。
既然在北京,那麼想要去上.海外的海島,為什麼不坐船走?坐船可比陸路快多了。
丁衡並不知道雲兮之前在太子府的時候太子妃教了她什麼,所以對她知道這麼多事情並不覺得好奇,至於江擎文,他和雲兮也有幾年未見,隻當這些是雲兮到了太子府後才知道的。
雲兮不知道自己就這麼逃過一劫,要知道如今的女子雖也像唐朝一般沒有那麼多約束,但是要想知道這些外麵的事情,還是不容易的。
尤其是雲兮這樣一個身份的庶女,她並不該知道這些。
“水路不安全。”丁衡說完這句話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直接道:“海上的海盜太多,我們還是走陸路安全。”
丁衡一說完,江擎文也肯定地點頭,雲兮剛準備說可以坐船從河裡走,突然腦中一清醒,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京杭大運河還沒有修,從京城到江南,根本就沒有直通的河可以到達。
雲兮十分慶幸自己沒有嘴快說出來,不然肯定要被懷疑。
因為這事,後麵丁衡和江擎文商量路線的時候她都沒有開口,直到開始說要準備什麼東西的時候,她才開口參與。
“我們坐的騾車,能不能做的大一些,如果可以在騾車裡多添置一些暗格,放東西方便,取東西也方便。”
雲兮對機械並不是太懂,但是她卻是知道如今的騾車跟簡單,就是一層木頭架子。
如果按照她說的那樣做騾車,裡麵有暗格,這樣騾車也會厚一些,冬天保暖,就是有人在外麵射箭,也不容易射.進騾車裡。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一頭騾子怕是拉不動這車。”
雲兮說的在騾車裡加暗格的建議的確非常吸引丁衡和江擎文,他們倆人都是眼睛發光地看著雲兮,顯然是準備一會問清楚後,好好研究一番。
“那就兩頭一起拉,最好是驢騾,我們趕路,驢騾耐力好。”
雲兮說的這個建議很容易就被丁衡和江擎文接納,這定製騾車的事情,就要交給丁衡,他在秦錚和萬裡回來之前,必須找木匠做出雲兮說的騾車來。
確定下最主要的交通工具,雲兮就提到了小泥爐,“在騾車底部做個可以放置小泥爐的地方,不做飯的時候還可以取暖。”
因為雲兮主要負責幾個人的飯食,對她說的這點要求,丁衡和江擎文都非常樂意滿足。
三個人商量了五天,對騾車的圖紙修修改改三次後,總算是定下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構。
天氣進入九月後,京城的冬天已經能察覺到涼意,秋風瑟瑟地吹過,帶走了夏日的炎熱,也將帶來冬日的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