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還沒有反應過來, 丁衡已經起身快步往外走去,與此同時還不忘開口叮囑雲兮不要出去。
聽到丁衡的話, 雲兮剛準備往外邁的腳步一頓。
待看著白墨染和莫鈺都出去後,她這才打開藥箱, 快速掃了一眼自己帶來的藥。
因著不知道藤原賴川拓海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隻迅速從空間裡把傷藥和縫合傷口的針線拿出來放在藥箱裡。
雲兮剛把這事做好,丁衡就扶著藤原賴川拓海, 莫鈺抱著明顯驚嚇過度的三郎走了進來。
“雲兮快來看看。”
聽到丁衡的話,雲兮就提著藥箱大步朝著他們走過去。
丁衡把藤原賴川拓海放在他剛才坐的位置上,讓他平躺好。
雲兮剛把藥箱放下還沒對著他伸手, 就聽見藤原賴川拓海艱難開口道:“先救,救三, 三郎。”
藤原賴川拓海的話一出,莫鈺就對著他開口道:“三郎沒事,隻是有些被嚇著了。”
雖有莫鈺開口, 可藤原賴川拓海還是固執地看向雲兮,見雲兮不動作,就這麼一直看向她。
雲兮拗不過他,隻能先轉身看向三郎。
不過她雖然轉身看向三郎,嘴裡卻還不忘吩咐丁衡把藤原賴川拓海的外衣脫掉,她待會就給他處理傷口。
見雲兮先檢查三郎,藤原賴川拓海這才配合著丁衡脫下外衣, 撕開裡麵的裡衣。
在他們脫衣服的時候, 雲兮也從莫鈺懷裡把三郎抱到懷裡輕拍他的後背道:“三郎, 三郎不怕,有沒有哪裡疼,告訴姨姨。”
聽到雲兮的聲音,聞到雲兮身上熟悉的香味,原本被嚇呆愣的三郎這才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見三郎大聲哭出來,雲兮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郎,你有沒有哪裡疼,有的話就點點頭,指給姨姨看。”
雲兮怕三郎聽不懂自己說什麼,一邊說還一邊輕輕觸碰著三郎身體各處,確定他隻是被嚇到後,這才把他送回莫鈺懷裡。
三郎剛被塞回莫鈺懷裡就掙紮起來,他朝著雲兮伸手,學著雲兮剛才腔調開口道:“姨姨。”
此時的三郎雖格外可憐,可雲兮卻沒有再次將他抱過來,對著他搖搖頭後認真看著他道:“姨姨現在要給你阿爹處理傷口。”
怕三郎聽不懂她的話,雲兮還朝一旁躺著的藤原賴川拓海指指。
而雲兮這一指,三郎這才反應過來他阿爹竟然躺在這裡。
看到阿爹,三郎就開口斷斷續續不知對著藤原賴川拓海說了什麼。
聽到三郎開口,確定他沒事後,藤原賴川拓海也張開嘴輕聲回了他一句。
雲兮他們都聽不懂藤原賴川拓海說了什麼,可他說完這話三郎就乖巧安靜下來。
他們也就猜測,藤原賴川拓海的話,約莫是讓三郎聽話的意思。
三郎聽話不再掙紮哭鬨後,雲兮便認真開始給藤原賴川拓海處理傷口。
藤原賴川拓海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心口正麵,另一處在手臂外側。
雲兮認真給他縫合傷口,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外麵府外,白墨染一把折扇殺光了前來圍剿藤原賴川拓海父子的所有人。
白墨染一身白衣出去,再回來時依舊是一身白衣。
如果不是他腳底踩著滿地鮮血回來,根本沒人會想到他剛才獨自一人殺了近二十個武士。
白墨染回來時,雲兮剛把藤原賴川拓海心口的傷口縫合好。
雲兮沒發現白墨染回來,直到白墨染看著藤原賴川拓海還未昏迷,對著他開口,雲兮這才知道他回來了。
“外麵的人都殺乾淨了,這次又是與誰家爭奪什麼?”
白墨染開口剛把這話說完,藤原賴川拓海就睜開眼看了他一眼。
見他睜眼,眾人都等著他回答,卻沒想到他剛才都隻是強撐著一口氣。
現在一聽白墨染的話,就直接昏迷過去。
看到他突然昏迷,雲兮還檢查了一下他的脈搏,確定沒問題後這才繼續處理傷口。
待雲兮將藤原賴川拓海身上的兩個傷口處理好後,這才看向白墨染道:“到底怎麼回事?”
雲兮開口後,丁衡也順勢一起看向他。
白墨染先開口喚人來小心抬著藤原賴川拓海去後堂後,這才看著雲兮道:“你先去清洗一下,這裡也要清掃一下,待會,我再告訴你們。”
白墨染話說完,雲兮便低頭看看自己,見自己的衣襟上也沾染上不少血跡後這才對著白墨染點點頭。
白墨染在東瀛的府邸倒是有大越的特點。
雲兮被帶到客院,侍女抬上撒了花瓣的清水後,她就讓她們都退下自己開始沐浴。
而雲兮去沐浴後,丁衡也帶著三郎去清洗,白府的下人們趁著客人不在,忙中有序地快速清掃正堂。
待雲兮沐浴更衣好,簡單挽著及腰長發來到正堂時,剛才被藤原賴川拓海沾染上血跡的墊子已經被換掉。
正堂裡此時不僅聞不到血腥味,四處還隱隱散發著清新的花香。
雲兮是最後一個到的,她剛到,正堂裡的三個郎君一個小郎就同時看向了她。
見到眾人同時望向自己,雲兮挑眉詫異道:“都這般望著我做什麼?”
雲兮看著他們開口說完這話,而後便走到丁衡身邊坐下。
待雲兮坐下後,白墨染這才開口道:“東瀛有礦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可除了一些在各自屬地發現的礦外,如果是無主之地發現的,就會被好幾家爭搶。
除了爭礦,還有屬地的事情也會被爭搶。
這些事情在東瀛很常見,各家都會養著很多武士,因為一旦有矛盾,就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