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是誰都行,就是他不行!
趙皇後一開口,趙氏一族在朝為官的紛紛開口附和。
哪怕之前覺得趙皇後和趙伯爺要推舉陸怡寧為女帝的族人此時也開口附和。
他們心裡清楚,如果這皇位真的落到陸辰手裡,彆人都可能保命,唯獨他們趙氏一族,肯定是不被他所容的。
趙氏一族齊聲反對,但此時的順王卻一改往日的謙卑,直接冷笑出聲道:“本王問的是陸氏宗室以及各位勳貴,與爾有何關係?
爾等不同意又能如何?
這是吾等陸氏宗族之事,爾等既無太.祖親賜令牌,又不是陸氏族人,對於此事,根本無權乾涉!
更何況,皇後莫不是忘記了太.祖登基時所言,後宮娘子,不得乾政!”
順王就差指著趙皇後的鼻子罵她多管閒事了,但他這一番話也是在點醒趙皇後,她對於這件事情無權過問。
趙皇後都無權過問,更彆提趙氏族人了。
順王的意思很明確,這是他們陸氏宗族的事情,勳貴開口那是因為當初太.祖和他們祖輩稱兄道弟,否則,這事輪不到彆人來多嘴。
順王的態度著實與往日不同,之前順王雖管著宗族事宜,可那是因為莫鈺他阿爹給的他家這個權利。
而且還是給了聖旨,不允許後代剝奪他家權利的那種。
可畢竟陸淮是聖上,就是陸淮他阿爹還在的時候,順王每次遇到事情也都會來請示他們。
隻是這一次,順王卻拿出了宗族領頭人的威儀,幾句話就罵的趙皇後啞口無言。
可趙皇後又如何會甘心,她看著順王不準備鬆口的模樣,氣的開口道:“順王如此堅持推舉陸辰,可吾卻記得他可是失蹤了足足有六年。
此番順王如此堅持,莫不是想要李代桃僵!”
趙皇後的確是忍不了了,可是她還是要等。
她剛才來之前就想到了會有人不同意,所以派人去找了忠心於陸淮的親兵來。
她此時拖延時間地剛把這話說完,順王就當即嗤笑道:“皇後正好問到,本王便一起告於諸君知曉,先太子之嫡子,這些年都與吾之皇叔幼弟在一起。”
順王這話一出眾人還有些短暫的迷茫,可隻需稍稍一整理,便明白過來他指的是誰。
順王的皇叔,自然就是陸淮的阿爹。
先皇的幼弟,可不就是那個當年險些被立為太子的陸鈺。
一理清這點,朝堂之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有一個先太子嫡子陸辰,這事已經難辦,卻沒想到,還涉及到那麼一位。
當年的事情,朝堂之上不是沒人知曉,就算他們不知道,也聽說過。
此時順王見眾人不開口,這才繼續道:“論輩分,當是王叔繼位,論血脈純正,當是先太子嫡子繼位。”
說到這裡,順王好似一點也不在乎般開口道:“畢竟如果當年聖上沒有暗殺先太子,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不是先太子,也是他的嫡子,陸辰!”
順王今天是完全不怕得罪人,他這話要是讓陸淮知道,哪怕他手裡有保命符,怕是都不能容他。
可順王如今有莫鈺和宗室支持,保皇黨也認同辰哥兒繼位最合適,想到莫鈺說的陸辰手裡有兵,他就更不怕了。
順王的這麼一番神情徹底激怒了趙皇後,此時她派去找人的內侍終於回來,悄悄走進大殿對著她點點頭。
收到內侍的信號後,趙皇後當即望著順王冷笑一聲,而後揚聲道:“爾等既然這般堅持,那就不要怪吾了。”
趙皇後剛把這句話說完,大殿外就衝進來幾十親衛。
看到這些戴著彎刀的親衛,趙皇後望著順王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趙皇後想的很簡單,隻要除掉順王這個帶頭之人,那餘下的人自然再也不敢和她對著乾。
順王在看到這些親衛衝進來的時候,的確擔憂了一瞬。
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他不是不怕,而是相信莫鈺。
他相信,莫鈺既然讓他今早做這些事情,那麼想必肯定是有所準備的。
趙皇後可不知道順王此時心裡在想什麼,她見順王毫無懼色也隻是嗤笑一聲,而後便揮揮手,示意親兵們來把順王拿下。
可就在兩名親兵朝著順王走去,就要抓到他的時候,突然從房梁上飛下兩柄飛刀。
一左一右,直直地釘在了兩名親衛的心口。
這兩名親衛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
而在扔出飛刀後,小魚兒就直接從房梁上下來,他出現後,陸續跟著他出現幾個與他差不多大的小郎。
他們幾人剛把順王等人圍住保護起來,一身紅衣披散著墨發的莫鈺就大搖大擺地從大殿外走進來。
跟著他一起走進來的,還有十名將士。
與之前進來的親衛們不同的是,這些將士也拿著刀,可他們的刀上,卻還滴著血。
一滴一滴,沿著殿外,一路滴到大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