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起初發現這些內容後還當是自己多想, 可她忍不住多看兩眼後, 便確定了自己沒有多想。
確定了這點,雲兮又仔細將紅雁寫的這封信看了兩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江擎文和紅雁的確是出事了。
因為發現這點,雲兮便派人去通知丁衡和辰哥兒他們, 讓他們將宮裡的事情處理好就回來, 她有事要說。
傳話的人並不知道雲兮要說什麼事情,可看著雲兮說話時的神色, 他就覺得事情不會小。
等丁衡他們聽到消息, 忙完手裡緊要的事情後回家, 便看到雲兮坐在正堂裡等著他們。
“雲兮, 你這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丁衡大步往正堂裡邁的同時也不忘開口詢問雲兮。
而聽到他開口後,辰哥兒等人也擔憂地將眼神落在雲兮的身上。
雲兮被這麼多人直直地盯著打量也不心慌,抬起手舉起紅雁派人送回的信晃了晃後開口道:“我今天一早無事又拿出這封信看了看,這一看, 就讓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雲兮說著話也沒讓他們一直猜, 直接又繼續道:“你們看這封信的每列的第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 連起來讀。”
聽到雲兮這話, 離她最近的丁衡便順勢將她手中的信拿到手裡,快速掃了一眼。
待發現這每列首尾的兩個字這樣連起來真的可以讀的通後,這才又仔細看起來。
等丁衡看完這足足寫了三張信紙的紙, 這才隨手遞給辰哥兒。
辰哥兒對用這種方法傳遞消息要比丁衡熟悉一些。
這些辦法, 都是雲兮之前和辰哥兒他們一起說笑的時候提起的。
江擎文和紅雁曾經有幸聽到過幾次, 所以他們這次才會想到用這個辦法。
辰哥兒也是先大致掃了一眼,不過等他再細看時,卻將這些內容直接說了出來。
“舅舅的確受傷,是右手,可不算太嚴重,但突厥醫術好的大夫卻沒有。
還有,他們卻被突厥的攝政王卡爾看押住了。
卡爾對我們大越不像之前的突厥王一樣覺得我們弱不禁風。
這次卡爾跟著他們一起回來,寫出這封信的時候,他們已經快到西北部落了。”
其實江擎文和紅雁會這麼寫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給雲兮他們傳遞消息,告訴他們卡爾和他們在一起,他們已經被卡爾看押住了。
說的好聽是保護,可到底是什麼意思,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在辰哥兒說完這話後,秦錚就當即脫口而出道:“那卡爾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早就去了突厥,是不是我們要想辦法阻止他以此事為借口來要挾我們?”
秦錚看著眾人剛把這話說完,辰哥兒就放下手中的信紙道:“秦舅舅不用擔心,舅舅已經和卡爾說了,他們會去突厥,皆因舅母想騎馬,他們才會去。
舅舅告訴卡爾,他這次就是帶著舅母去突厥玩。”
說到這裡,辰哥兒忽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舅舅說他一口咬定是要帶舅母去突厥騎馬,所以等卡爾來到京城,讓我們也要配合。”
辰哥兒一想到舅舅找的這個理由就想笑。
不過這麼說似乎也沒錯,一開始說誰去突厥時,原本最合適的人是秦錚。
畢竟秦錚這麼多年往返西北部落和島上數次,他在西北部落也有不少認識的人。
可紅雁問了一句西北的馬是不是好後,江擎文就從秦錚手裡硬搶了這個事情。
為了這事,他們倆人連兩個小郎都顧不上,直接扔給了雲兮照顧。
秦錚在聽到辰哥兒開口後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想到一開始江擎文的打算,他便直接點點頭,算是認同了辰哥兒的話。
說完了這事,辰哥兒最後這才提起卡爾要來的事情。
“卡爾既然將舅舅和舅母保護起來,那麼顯然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由此可見,卡爾對我們還是有些了解的,至少不像之前的突厥王一樣,對我們的了解不多。
至於他會不會以此事來問我要人情……”
說到這裡,辰哥兒忽然勾唇冷笑一聲繼續道:“隻要他敢,那我們就要讓他知道如今的大越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辰哥兒話音落下後,雲兮就與丁衡和秦錚他們快速對視了一眼。
辰哥兒的意思太直接,他不會屈服於突厥的這個攝政王,哪怕他的親舅舅還在他手裡。
不過辰哥兒也不是個不管不顧江擎文和紅雁性命的人,要想真的和卡爾翻臉,肯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因為想到這些事情,辰哥兒正好想到了之前雲兮和他說過的‘君子’與‘小人’。
對於聖上,朝臣們肯定都希望他們會是君子,可雲兮卻說過,真正的君子,是做不好一個聖上的。
剛到這裡,辰哥兒倒是有些期待,真不知等見到這個突厥攝政王後,會是怎樣的一場交鋒。
因為雲兮及時發現這封信,辰哥兒他們也有時間提前準備起來。
可雲兮此時卻沒有時間來參與這件事情,因為秀春要生了。
秀春這胎懷的並不安穩,前幾個月雖說不錯,可後麵這幾個月卻是相當不安穩。
懷到如今,戚大夫也說她隨時有早產的可能,原本由兩位產婆幫著調養穩住了些,可因為前兩天雲兮險些摔倒,又嚇到了她。
為了秀春的身子,戚大夫早就說過她,讓她凡事看開一些,不要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