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自在閱兵那天看到雲兮後就派人仔細查探了關於雲兮的事情。
偏巧雲兮的身份不是秘密,不僅她的護國夫人身份, 就是她的郎君丁衡, 也是京城百姓茶餘飯後愛討論的對象。
卡爾的人就混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很容易就查探到雲兮在辰哥兒心裡的重要位置, 清楚地知道了雲兮是辰哥兒和灝哥兒的養母。
除了這些, 卡爾還很無意地發現了大越會有如今的變化,這個雲兮有很大的貢獻。
雖然這些消息很難查探,但是正是因為難查探,才證明了這些消息的真實性。
為了查清楚這些,卡爾花了很大的功夫,甚至差點曝光了埋藏在大越多年的探子。
在知道雲兮在大越的重要性後,卡爾就決定要見一見雲兮。
隻是卡爾想見雲兮卻是不容易見到的, 畢竟雲兮如今不僅有一個年幼的小郎要養,隨著她成為護國夫人, 送上門的帖子也多了起來。
她是不想出去參加這些聚會的, 但是卻還要考慮到其他人,有很多帖子是她沒有辦法拒絕的。
除了帖子, 因為萬裡他們也都封了官職, 還要給他們選宅院。
如今他雖然依舊住在這裡,但是早晚要搬走,畢竟這裡離其他官員的住宅還是有些遠的。
這些都是事情, 之前雲兮生產坐月子, 再加上之前的情況不同, 如今自然是要更加忙碌一些的。
卡爾為了能見到雲兮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因傳聞中大將軍丁衡非常厲害,所以這次他親自帶著手下兩個最厲害的人待在丁衡的府外,就是為了摸清雲兮什麼時候會出門。
原本卡爾是想趁著雲兮出門參加聚會的時候在路上與雲兮見麵,可是不知為何,前幾天雲兮幾乎每天都要出門,這幾天卻沒有再出門。
府內前院
雲兮放下手中的賬冊,抬眸看向一旁同樣捧著一本的賬冊的阮昕道:“門外的幾個人還在候著?”
聽見雲兮的聲音,阮昕將視線從手中的賬冊上移開,望向雲兮回道:“嗯,也不知丁衡那裡什麼時候能查清楚這些人的來曆。”
阮昕話音剛落下,雲兮就輕勾唇角道:“其實幾天前街上有很多打探我的人出現時丁衡就派人去查了。”說著話,雲兮的眉眼間無意地流露出一副了然於心的神色。
一見雲兮露出如此神色,阮昕當即追問道:“這是早就查清楚了?”
雲兮也沒有要一直瞞著阮昕的意思,聽見阮昕這話,直接點頭道:“嗯,是突厥那個攝政王。”說完這話,雲兮輕蹙眉頭接著道:“隻是不知這個突厥攝政王到底想做什麼,為何要查探我的消息。”
丁衡在卡爾剛有動作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動作,這幾天不說,隻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弄清楚這個卡爾到底要做什麼。
阮昕見雲兮一時沒有要繼續開口的意思,她望著雲兮擔憂道:“難不成這個突厥攝政王想要用你來要挾丁衡他們?”
雲兮知道阮昕雖然說的是丁衡,可是指的卻是辰哥兒。
如今辰哥兒的身份不同,雲兮的身份又不是秘密,所以阮昕才會猜測突厥攝政王想要用雲兮來要寫辰哥兒。
雲兮也知道,自辰哥兒登基那天敕封她為護國夫人後,想通過她和辰哥兒拉進關係的人有很多。
可是卡爾並不是大越的官員內眷,他是突厥的攝政王,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個卡爾可是很有可能成為突厥下一任王的。
正是因為如此,雲兮略一想就確定卡爾的目的不簡單。
他的目的絕對不是要用她來要寫辰哥兒或者丁衡。
隻是卡爾到底有什麼打算,她一時卻猜不透。
見雲兮輕蹙著眉頭,阮昕不由輕聲勸慰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實在不行就讓丁衡派人將這群突厥人關起來。
不管他們有什麼打算,隻要把他們關起來,他們自然是沒有辦法使壞了。”
阮昕話音剛落,雲兮便直接笑出聲。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人家不管如何都是突厥的攝政王,哪能說抓就抓起來。”雲兮說完這話後,望著阮昕擔憂的神色又繼續開口道:“你也不要擔心,大不了這幾天我不出門,等丁衡查清楚這個突厥攝政王到底要做什麼後,我再出門。”
阮昕也知道雲兮說的對,可她看著雲兮這幾日時不時眉頭緊鎖的模樣,還是有些擔憂。
雲兮一見阮昕的神色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對著阮昕笑笑,並未繼續開口。
卡爾帶著人在丁衡府外守了三天都沒有守到雲兮出門後就知道這個辦法不行。第一時間他就想到收買丁衡府上的仆人。
這個心思在一開始他準備打探雲兮消息的時候就有了,隻是當時他花了心思,也給了手下許多金銀,但是幾天後手下還是頹廢地來找他,說沒辦法收買到丁衡府上的任何人。
當時因為安排在街上的人已經查探到消息,他就沒有堅持收買丁衡府上的仆人。
可是如今,事情陷入僵局,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越的天子也不提再見他一麵,在這樣下去,他也不好繼續留在大越了。
因為考慮到這些,所以卡爾又有了收買丁府仆人的心思。
雲兮在卡爾手底下的人第一次收買府上仆人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雲兮他們府上的仆人其實並不多,很多事情,他們更喜歡自己親手完成。
但是每一個人都是他們當初從島上帶來的,忠心絕對不成為題。
聽到仆人來報府外盯著的幾個人不見後,雲兮雖疑惑,但很快就將這件事情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