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想不明白,族中口口相傳的知能中,也沒說過,狼神族化身,竟還能化一半卡住的!
但他觀察著月氏的神色與行動,必然他是知曉了他們“大人”的異狀,但卻沒什麼驚詫,隻是小心的護著,老頭心中就有了數。
也罷,既然是“大人”要回聖山,就當帶著伴侶了吧,眼見這是分不開了,以後再說以後,眼下就得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宗朔聽著老頭拐彎抹角的問阿曈化身境況,阿曈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山來,最後老頭隻得作罷,並隱晦的囑咐宗朔,這也許是阿曈的朔期到了。
狼神族可孕育者,額間天生金紋,等遇到心儀的人,便會迎來朔期,在這期間,多以獸態顯形,來顯示自己的力量與身軀,並且吸引對方的目光。而後,他們會在兩相歡愛中締結誓約,相守一生,直到死亡。
但這涉及到這個種族的隱秘問題,所以老頭總是語意不詳,直到宗朔吩咐眾人前去探路,他自己則拎著老頭到了隱蔽處,開門見山直言。
“阿曈和神族有什麼關係!”
宗朔早就有隱約的猜測,但著實覺得是無稽之談,他從來都認為,什麼草原神族也隻是與中原的“三清祖師”“菩薩觀音”一樣,隻是個虛無縹緲的象征而已。沒想到如今情況就擺在自己眼前,到叫他不得不思慮起來。
老頭看著宗朔沒說話,這個人現在並沒有與狼神族結契,所以並不足以說。
“尊主,一切隨緣而動,你治你的病,他回他的山。”
宗朔冷笑,看著煞氣騰騰的有些嚇人。遠處的老頭的孫子查木端見狀不對就要過來,但卻被爺爺擺手示意的停住了。
“尊主知道與否,路都還是要走下去的。”
宗朔卻一把飛刀,直接紮進了遠處查木端耳邊的樹乾上,隻差分毫,就能貫入那小夥子的眼睛裡。
老人心中一顫,宗朔又拿出一把刀,“並不是一定要你帶路。”老蠻王的羊皮圖紙,他已然知道了方向。
“說,還有多少人與之相關!”
老頭最終無奈搖頭,“沒有了,這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神族,也是最後一個。”聖山早已封起,誰都沒再進去過,實在不知其中如何了,也或許這少年便是世間最後一隻狼神族,雖然他也隻能化作半獸。
宗朔能分辨出老人的真話假話,於是感覺稍安,看來也許沒人知道阿曈的家人與家鄉。
他曾經有幸被他們救了性命,或許曾在昏迷中去過阿曈的家鄉,但如今也隻記得那裡微微拂動的清風,還有小孩兒絮絮叨叨的小話了。
阿曈猶自在歇息的小溪流邊坐著洗腳,就見宗朔不知從哪回來了,麵色有些陰沉。阿曈就從袍子裡伸出手叫他。
“來呀,來冰冰腳。”消消那一身的火氣吧!
宗朔坐到阿曈身邊,就見少年不自覺的軟著身子靠著自己,他把手伸進阿曈的袍子裡,摸了一把那對依舊還在的耳朵。
“還不能收回去?”
阿曈點頭,有些可憐的樣子,白日的天氣熱,他還要捂著袍子遮住腦袋,雖然這灰袍已經被宗朔吩咐阿賀該縫了個帽兜,但還是熱。
不禁身上熱,他心裡也熱,被揉了耳朵,阿曈終於又意意思思的貼上了宗朔。
“唉,難受。”
少年急不可耐的纏身上來,宗朔卻心中一緊,他怕自己也忍不住,便一扯袍子把人裹住了。
“或許,或許等我……”但宗朔又止住了話,不知該如何說,等什麼?他自己都不能預料。
但阿曈卻點點頭,而後眯著眼扯開袍子,眼見周圍沒人,搖著尾巴就又撲到了宗朔身上……
等是可以,但他現在想貼一貼宗朔,用已經泡的涼哇哇的腳丫,叫這人醒醒神。
“宗朔,你摸摸!可涼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優秀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態出現……
阿曈默默伏擊,暗暗點頭:跑不了跑不了!
人已經被鎖傻,脖子以上你鎖個毛啊!
另外,能在這篇文裡和你們相遇,我也覺得很開心,講了一個我自己想說的故事,你們喜歡,那我就更開心了。但是眾口難調,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見解與感悟,就像我自己看文還有雷點呢,也時常在被窩裡咬牙踢被子,也很理解哈哈哈。
但既然作為作者,那想必還是講自己想講的故事叭~
愛你們,筆芯(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