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嗯”了一聲,隨即就窩在男人的衣襟裡補眠去了,他這些日子有些“勞累”,再好的體格,也實在是經不住男人多番折騰,腰也酸,那處也絲絲拉拉的漲得慌,在馬背上顛的有點火辣辣的,不敢太挨著硬硬的馬鞍。
宗朔早就察覺,便把人直接抱在腰間,叫阿曈坐在自己的跨上,不叫他挨著馬鞍子。隻是如此,阿曈舒服了,他卻一路心猿意馬,要極力壓製身上的自然反應。
他也無奈,誰知男人一旦開了禁,竟是如此受不得激,隻是聞著對方頸間的味道,心中就像是有火在燒,更彆說這樣情形的跨在自己的腰間了,叫人無端想起暗暗星空下的聖山潭邊……
阿曈正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宗朔淺眠,男人身上的氣味好好的安撫了自己,叫他覺得既安全,又適足。
隻是睡著睡著,他就覺得宗朔有點喘,而後微微的一動屁股,就覺得,被頂著了……
宗朔看著在懷裡怨念的抬起臉的阿曈,深吸一口氣安慰,“不必管,睡吧。”
阿曈蛄蛄蛹蛹的往上挪了挪,馬跑了一會兒,他就又被頂住了,最後弄得自己也身上直軟。他撅著嘴生氣,但看著宗朔的俊臉,還是“哼”了一聲,就撅著嘴兒去親人家了。
阿曈倒是不在意周圍有人,宗朔到是有些不好意思,總不好叫屬下看見自己和阿曈在那背上親嘴兒,這對阿曈不好,顯得不尊重。
宗朔抱著阿曈顛了顛,蹭了蹭他的額角,就把人抱到身後去了,“等會了京,我帶去見大師傅。”
阿曈扒著宗朔的肩膀側臉問,“大師傅?是誰呀。”
“從小教養我的高僧。”隻能轉而又說,“小時候,你救我之後,就是大師傅從山上接我下來。”
阿曈恍悟的點頭,他小時候隱約記得,阿塔與阿納說起,有人到處尋找被他們救上山的少年,最後找到了他們救人的那處山腳,阿塔還暗中查看了一番,見是個和尚,看著挺麵善,確實是來救人的,這才在半夜把人偷偷的送到和尚的篝火邊。
阿曈想起小時候宗朔的樣子,雖然白淨俊美,但卻傷痕累累,如今,少年側臉瞧著宗朔,他膚色變得棕深,身上的筋骨也更強健,一切都不同了,隻有身上的那股香氣,氤氤氳氳的,似曾相識。
“後來,後來,你還好嗎?”阿曈想著少年時宗朔的艱難,他想了解這個人的過去,分擔這個人的現在,至於未來,未來的話,他自然要粘在宗朔身邊的。
宗朔隻一笑,他喲西額釋然,“還好,等歇著時候和你講,眼下睡一會兒吧。”
阿曈“嗯”了一聲,打了個哈欠,掛在宗朔的衡闊的脊背上,不動了。
烏騅的馬蹄平穩,阿曈一路好眠。
宗朔則策馬揚鞭,追上了前方眾人。因為這路線已然走過一次,回程便顯得輕鬆許多,忽兒紮合等人實在草原長大的,走過一次的路,心裡便記得,即便是重重疊疊的山梁,也不曾走錯。
出了聖山的地界,越往草原走,天氣便越熱,他們從數九寒冬,再次進入了炎炎的夏秋交替之間。倒是草木愈來愈旺盛,又碰見了不少相識的動物,他們已然適應了新的居住地,生活的很好,阿曈很欣慰。
隻是趕路多日,眾人的乾糧早就已經吃完了,一路或是小動物們會送阿曈一些自己收藏的乾果,或是打獵來吃,好在他們的狩獵技藝高超,尤其還有一個天生精於此道的阿曈,所以他們不但沒餓著,反而食物充足的時候,阿賀該還曬了好些肉乾存著。
漸漸走到了熟悉的河岸,他們曾在此處揮灑汗水,與一眾辛勞勤懇的孛其特女人相遇,她們熱情又昂揚,在艱苦的生活中,依舊滿懷希望與熱忱。
阿曈想和她們打個招呼再走,就連馬背上的諾海,也伸頭張望,他覺得,那個背著破弓的男孩子一定會藏在石脊後邊,埋伏在必經之路上,等著嚇唬眾人一番。
但他們興衝衝的來,卻並沒有遇到守衛家園的那個小子,諾海失望。直到了河岸近前,往半山腰的寨子望去,眾人儼然已經透骨酸心。
往日整潔的寨子早就被踏破了,到處是破氈布碎石,狼藉一片,焦痕遍地。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宗朔凝眸,眾人戒備,就在此時,前方碎石後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忽兒紮合提著彎刀大喝。
“誰!出來,否則格殺!”
作者有話要說:聖山小劇場:
聖山一封,裡外不通,狼群都不必戒備了。
白狼首領開開心心的頂著狼毛頭繩到處玩,
誰料,一隻大馬猴,“噗通”一聲,落在白狼眼前,瞪著猴眼睛,一把薅過頭繩。
白狼愣住,然後委屈的臥下。
老猴子看著手中這縷純血狼神族的毛發,耷拉著臉陷入沉思。
那半成的小狼崽子嘴夠嚴的啊,愣是沒說,這世上竟還有神族!
想到這,老猴子的手又癢了,想狠狠敲那小子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