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塊錢掙的,更不容易。
老兩口才不說話了,林雨桐就朝兩邊的屋子看了看,“怎麼不見我姐,還沒回來?”
“回來了一趟,你棉棉姐叫了,又出去了。她倆湊一塊也不知道乾什麼,彆管她們。”說著,又遞給林雨桐一塊,“吃吧,瞧給曬的,這才幾天,成什麼模樣了?”
又吃了一塊,可這不頂飽。
晚上老爺子去果園,那裡蓋個小屋子,能住人。一般就是搬個鋼絲床睡在外麵,還涼快,除了蚊蟲多以外,沒毛病。
兩人不在這邊多呆,都說要看書。
可大小夥子晚上還打算去乾活,這個點也該餓了。林雨桐去廚房,“我給你弄吃的。”
那多麻煩,“我拔根蔥,吃個饅頭就行了?”
那哪行呀?
後院就是菜園子,順手摘了一根黃瓜,兩西紅柿,幾根豆角,一個茄子,熱了饅頭,弄了疙瘩湯。到底是沒舍得用人家的雞蛋,就這麼湊活出來了。
做好先叫林雨橋給上房送去,“吃不吃饅頭的,叫喝點湯。”
林雨橋愣了一下,看了自家姐一眼,以前挺木訥的人,今兒難得活泛起來了。他接了啥也沒說,端著去正屋了。老太太嘟嘟囔囔,“餓了我給你做,咋叫你姐去廚房?”
整個晚上過的都不安穩,先是老爺子拿了手電筒,直接去了果園看園子去了。然後是林雨桃不知道乾啥去了,回來都不知道幾點了。這邊洗漱了好容易安靜下來了,林雨橋又出門了。這孩子一出門,林雨桐才躺下,一躺下倒是聽到‘蹭蹭蹭’的聲音,很有節奏。將枕頭掀開,才發現枕頭下壓著一塊手表,那種老款的機械手表,這應該是原身的東西,父母用過的,然後給了她,給她看時間的用的。現在是夜裡的十一點三十七分。
壓在枕頭下的還有身份證、學生證、電話本、IC卡,以及一串鑰匙。
身份證看了一眼,然後再看學生證。打開來看,裡麵塞著兩張錢,一張十塊,一張五塊。原來原身也不是身無分文,還有十五呢。
電話本上留著一些號碼和地址,前幾頁的應該是高中同學的。往後翻,才是大學同學的。因為留的家庭地址有些不是本市的,有些都不是本省的。也不知道跟誰的關係近跟誰的關係遠,因此,這個也暫時沒有聯係的必要。
可好像也不行,因為不知道具體的開學日期。
所以,過幾天還得打個電話問問的。
磨磨蹭蹭的,直到老太太喊著:“桐桐睡吧,我等著橋橋呢。”她才把燈關了。
可直到林雨橋回來,在院子裡衝涼,她才算是睡的稍微踏實點。可淩晨四點多,就又醒了。睡的時候開著風扇,熱!四點多了,蓋著毛巾被都冷。起來本說是關風扇的,結果一看時間,乾脆彆睡了。乾了一晚上重活的人得吃飯呀。
她悄悄的起來,小心的洗漱了。用不慣那個牙刷,她簡單的漱口就完了。
昨晚上就發現油壺的油不多了,昨晚一用,今兒就剩下一點底了。她以為大油壺應該還有,可找了一圈,壓根就沒有大油壺。也就是家裡沒油了。
醋倒是多,像是自家釀的柿子醋,味道還挺純正的,她發現了一甕。
這啥飯沒油都香不了,這頓飯沒舍得放油,把黃瓜用鹽醃了先放著,然後熬稀飯熱饅頭,最後把黃瓜裡的水分擠了,點了點辣油再拿醬油醋那麼泡著,放著蒜末,哄著能下飯。
那兩口子回來的時候早上五點多,天也亮了,澆地弄的一身的泥水,一回來就分頭去洗漱了。
老太太起來掃院子的時候才發現這邊飯都得了,她心裡歎氣,就喊林雨桃,“桃桃,趕緊起來了。起來把菜園子收拾了……”
這邊擺飯吃飯,那邊林雨桃直接過來,“爸,我的錢呢?我跟我爺奶吃飯,你不給我就算了,這夥食費總得給吧。這個月的一百二不能再拖了!”
老太太開鎖進廚房,不搭話。
盧淑琴從褲兜裡掏出五十五,這是昨晚一晚上掙的。然後又去房間,拿出了家裡僅有的五十三,加起來一百零八,還差十二。
林雨桐對家裡有多少錢心裡是有數的,這會子拿了她的十五給送到那邊房間,結果一進去,就見原身這個媽拿著錢渾身都在哆嗦。
她麵色一變,盧淑琴這是有病!
一抓手腕摸脈,林雨桐就知道了,這是精神創傷留下的後遺症,隻要一緊張,壓力一大,就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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