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保國沒搭理,直接起身往出走,得去打聽打聽,怎麼跟身在隔壁的鄰居聯係,這院子還是得趕緊敲定下來的。
楊碗花隻恨攢著的錢少,要是錢再多點,直接給大兒子在縣城買個院子了。家裡這會子除了老太太沒彆人,閨女上她大姨家躲風頭去了,不在。小兒子又出去不知道乾啥去了,那是三五天不回來都不奇怪的。男人也出門了,去哪兒也沒交代。大兒子奔著省城去了!隻老太太的在家……她眼珠子轉了轉,奔著老太太去了,手裡還拿著那個錢。
老太太看電視呢,對著電視眯著眼,邊上放著槽子糕,吃著喝著看著電視。她過去坐在老太太的邊上,“媽,這錢您幫著收著……”
老太太從電視上挪開眼,掃了一眼那錢,心裡知道,這回楊碗花真怕了,把當家這些年攢下的私房一下子都拿出來了,“給我乾啥呀?”她故意的問。肯定是兒子沒給她好臉。
楊碗花低聲道,“彆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我當年也是為了孩子……寡婦人家帶著孩子難呀……”
老太太就是寡婦!年紀輕輕守寡拉拔了四個孩子,她對寡婦有同情心。
楊碗花就繼續道,“都是為了金鳳。我不如您剛強,您是為了孩子,一輩子硬撐著,我是沒出息的,但也是為了叫金鳳過上好日子的呀!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這以後得靠兒子,我能偏心誰心裡能沒數嗎?這不是想著嗣業的婚事不能急。現在好歹是公家的人了,那咱這娶媳婦,那可得好好挑。我是想著金鳳有鋪子,也給了她一碗飯,嫁出去我就不掛念了嗎?我是想著再另外把另一邊隔壁的房買了,這不是時間上來得及嗎?這錢……足夠另外買另外蓋了。但我尋思著,嗣業現在談的對象是省城的,條件還可好了。咱家最不濟,是不是得在縣城給嗣業買個院子……您先收著這個錢……我回頭就找我姐借去,再借點就夠了。您放心,一準不耽擱孩子結婚。”
老太太心裡明白著呢,這是兒媳婦瞄上自己手裡攢著的那點錢了,想趁機把那錢掏出來買房子。給孫子買房子該不該?應該!
但是我的錢我自己給我孫子去,那時候我孫子承我這個做奶奶的情。我乾嘛給你叫你倒手!
她假裝聽不懂兒媳婦的意思,直接將楊碗花拿來的錢給收了,“談了省城的對象,在縣城買什麼房子?等孩子回來,問問孩子的意思再說吧。要是需要在省城買,不夠的花,你再跟你姐姐借。”
楊碗花目瞪口呆,從裡麵出來掏了掏口袋,剩下不到一百塊錢的零錢。家裡的銀行卡存折這些,密碼她都不知道的。日常開銷之前是男人給的,花不完她自己就攢著。如今……什麼意思呀?還成了有苦沒法說了。
那邊四爺和林雨桐並不知道人家偏到哪裡去了,等林有誌打電話問桐桐在哪的時候,四爺就把桐桐放在車站門口,他先去省城。
林雨桐跟林有誌彙合往家趕,到家的時候林家大房還在呢。在門口就能聽到裡麵高聲說話的聲音。反正就是等著林有誌回來,一起去王家。
“咱不摻和,馬上去省城。”林雨桐說著就低聲跟林有誌道,“先把房子給敲定下來。您想啊,金家那邊要陪嫁房子給閨女,人家倆兒子,會不會想著把這邊鄰居也買下來,將來三個孩子挨著住。”就跟林家把(看書就去x)斜對麵的院子買下來,林有強住是一樣的,總想著相互照應。
還真有可能!
林有誌沒那麼大的人際交往,金保國幾個電話能打聽的事,他得親自上門。怕真給那邊捷足先登了,他半點不猶豫,“成,叫你媽和橋橋,說走就能走。”
可這要是馬上走了卻不給家裡有個過得去的理由,就把林家大房徹底得罪了,林雨桐一進門就喊盧淑琴,“媽,趕緊收拾東西。人家已經開始報名了,再不去就晚了。”
盧淑琴當真了,“那你們不該回來的。在縣城你們直接走,打個電話我跟橋橋隨後就到。”
林雨桐哄她,“我的身份證學生證都在家呢,沒有這個不行的。要不然早走了。”
說著話,亂哄哄的就開始收拾。都沒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前後十分鐘,一家子出了門了。
林雨桃嘀咕,“不是放假嗎?報什麼名呀!”
老太太心裡清楚,這怕是老二不願意跟著老大去。
老頭兒就說林雨桃,“你知道什麼呀?國慶……該上班不都還都上班著呢。照你這麼說,都放假了,那這麼大的國家那麼多的事,這都得停擺呀!”
傻不傻!會不會說話!
哪頭親都分不出來!
不知道啥時候起,這孩子跟老大家這邊走的這麼近乎呢,啥事都跟著摻和。連一步近兩步遠的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