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母親的眼淚,父親的惶恐叫他心裡不安,他急切的想知道,這偷盜到對是針對的他們一家,還是毅國公府。
是的!他父親雖然是世子,但他們一家和毅國公府是兩回事。這種清晰的人在跟林雨桐一起站在這府裡,下人們麵對林雨桐時就更明顯了。
就像是現在,林雨桐坐在邊上的花木下,手裡捧著熱茶,邊上放著點心,不知道有多愜意。
孫重山想下去看看,家裡的庫房被盜了,再找回來,國公爺總也不能說自己收著不放在邊上 公中吧。
四爺就道:“到了這份上了,還是直接報大內,或是府尹衙門。本來偷盜的案子便該有衙門過問,咱們能查,但審理緝凶,還得是衙門的事!”
嵇康伯忙道:“正是這個話!一切自有規矩,咱們不可越俎代庖。”要不然你們誰追去?反正我不去!他真太喜歡這個金嗣況了,腦子簡直事絕了。他是怎麼厚顏無恥的把查問和緝凶分的這麼清楚明白的。
反正就是見好處就吃,見困難就躲。這樣一個人,嗬嗬!投脾氣!
幾個人一對視就明白了,案子查到現在是功勞,再往下有沒有苦勞都不一定。那何不見好就收呢!
永安忙道:“應該的!”說著就看孫重山,“還得接貴府的人跟烏鴉跑一趟。烏鴉才出門辦事,生疏的很。”
應該的!
緊跟著就去了公主府一趟,在公主府後頭的亭子裡,也一樣發現了密道。
何二郎一臉的慶幸,“幸不辱命呀!”好像辦了一件多艱難的事似得。
傍晚的時候,一行人溜溜達達的進宮,交差去了。
北燕帝正跟鄭王說話,今兒一天都乾了什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對著鄭王歎氣,“那麼大的魚餌,除了發現這幾個滑不留手的……也就是驗證了咱們之前的猜測,那個烏雲……確實有問題……至於那個白靈,心思不如烏雲單純……”
鄭王隻點點頭,對這兩人他沒給評價,隻道:“咱家這幾個孩子,不如彆人機靈,叫徹底的撤下來吧,彆出去丟人現眼了。”
北燕帝劃掉了永安,劃掉了李壽年,劃掉了烏守疆,然後放下筆,“國忠是真機靈……”
鄭王就道:“這孩子是您看著長大的,那向來事心裡有數卻不乾己事不開口,他要真有心上進,那些年早乾什麼了?罷了,看見他爹的份上,放他逍遙自在去吧!不實心任事,留著反倒是礙手礙腳的!”
北燕帝歎了一聲,在戚國忠的名字上劃拉了一下,“叫他去內廷司任職吧,宮裡的采買得有人經管,他謹慎,出不了大差錯。”
這倒是小事,也是個正經的營生,不跟那神神鬼鬼的打交道,甚好!
北燕帝又把筆懸在空裡,然後一滴墨水掉在了金嗣況這個名字上,“哎呦!這可怎麼好……這可當真是個好苗子!”
厚顏無恥的勁兒,等閒朝廷老吏都不如他。這樣的人心裡有辦法,且歪的邪的什麼辦法都敢用,怎麼墨水偏糊住這個名字了呢?
鄭王心思一動,“許是天意!當時第一次,就叫這小子從天廟跑下來了。既然天意如此,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此三番兩次的示警,怕是此人……確實不可強求。若是執意如此,許隻真有妨礙也未可知。有時候往往是這種小人物壞事!他既然為天所棄,您也就棄了便罷了。放他去做個田舍翁……臣弟跟他有些交情,時常往來者,便有什麼不妥,向來也逃不過臣弟的眼睛。”
“天棄?”北燕帝深吸一口氣,“天棄……之前也說此人有異人之相……”他猶豫了一瞬,“罷了!天雖不容,然朕容,許他做朕的子民!”說著,筆就劃拉了下去,然後順手將林雨桐劃掉了,“既然夫不能貴,婦便無有比夫貴的道理!這姑娘一個鄉君,是朕給老王妃的臉麵……回頭你跟母後說一聲,這姑娘以後不用進宮了,不要浪費那個時間。與其在這種用不上的人身上花費工夫,倒不如……”他點了點剩下的幾個名字,“這個汝南王的孫女和毅國公的嗣孫,可以多花費些功夫,這兩孩子,教的好了,有大用!”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