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是反應慢了兩拍,等人擠過來伸手了,她反應過來了,想伸手攔吧,被楚氏側著身子一擋,她沒拉到。
這楚氏有那麼一瞬似笑非笑的,不知道是要看誰的笑話。
這手一伸過來,就把林雨桐給拿住了手腕。頓時,半拉子身子都酥酥麻麻的,啥感覺都沒有了。這媳婦當時就愣住了,卻見這傻媳婦拉著她依舊沒撒手,反手從床上抓了兩個花生兩個蓮子,往她手心裡一放,“這是誰家的姐姐我也不認識,我瞧你這看衣裳是假,來討這個是真。”說著,不有分說給塞過去,然後撒手的時候輕輕一推,整個人給推楚氏身上了,她是再不管了,反倒是爽朗的問其他人,“誰還要討要呢?”
見金大妮擔心的朝這邊看,就又抓了一把塞到袖子裡,“大姐,我給你留著呢。”
說的人哄然大笑,就一個瞧著粗壯的婦人就說那個細條腰身的,“新娘子是個有福氣的,一瞧一個準。歪纏的潑皮破落戶啥也不缺,就是成親十年了,連個蛋都下出來。”
林雨桐就笑:“嫂子人直性子爽,心思透亮沒歪的……我娘說,像你這樣的人必是能福壽雙全的。我猜,你肯定兒女成行……”
有那知道的就一臉驚訝的搭話,“還真說準了!可不嗎?三嫂子四兒兩女,好福氣!”
金大妮就笑,這弟妹果然不是個好相與的,說這個人直性子爽,心思透亮沒歪的,又說人家有福氣,這不就把那牙尖嘴利的事兒精的沒孩子歸結為人不好沒福報嗎?
那媳婦被那麼一推,讓楚氏給扶住了。可楚氏一聽這人成親十年都沒個孩子,她這才成親的小媳婦,哪裡願意沾染這個晦氣。然後這麼手一撒開,對方那半拉子麻木的身子還沒緩過來呢,直接就往邊上倒。要倒了沒人扶,她是抓了這個抓那個,最後倒是把距離她最近的楚氏一把給帶倒了,兩人滾做了一堆。
王氏覺得作為主人,得去扶一把,這不是還有妯娌也倒了嗎?
這回劉氏把王氏給攔了,“大嫂,您把二姐換來吧,等會子叫大姐二姐陪著四弟妹,咱們得出去招待女客了。”鬨完了,也該入席了。
王氏沒多想,瞧了一眼有人扶呢,她就回去跟林雨桐說話,“我是大嫂,這裡都是咱家的親戚,沒有外人。大姐就在邊上,或是缺什麼,或是要什麼,你直接找大姐,回頭咱們一塊的時間長,再嘮嘮!”
林雨桐含笑應著,看著人出去了。
劉氏已經勸人去入席了,這些人瞬間轉移話題,又打趣劉氏,這不是也才過門沒幾天的小媳婦嗎?打趣她打趣的更露骨。
至於楚氏,這會子身上也臟了,頭發也散了,外麵都是客人,想在這屋裡把頭發梳攏梳攏,可也沒人招呼。林雨桐和金大妮聊這個聊那個,都假裝沒看見她。還是之前冒失的媳婦子拉了楚氏,“去你那屋兒,叫我把頭發抿一抿。”
從後院廚房下人那裡繞了一圈,也正好人都入席了,外麵除了伺候的,也沒什麼客人,倒也沒怎麼丟人。
一進楚氏那邊,這女人就常出了一口氣,“還是二弟妹你這裡好,比之前那新房可好太多了,瞧瞧,金閃閃的。”
有幾件貼金邊的擺件罷了,不值多少錢。
新房那邊才是底蘊,隻一隻瓷瓶,抵得上她這整個屋子了,再是如何也不敢說比那邊貴重。而且,那位弟妹好像不像是外麵傳的那麼傻。相反,那性子厲害著呢。
這邊這個惡客也正說著呢,“你那小嬸子,好厲害的性子。一把抓住我,這我這邊身子都不能動了,胳膊疼的喲……”
哄睡呢?胳膊疼的你能死拉著我不放手。
她勉強應付著,見這人一雙眼睛又在她的首飾匣子上留戀,就啪的一聲給合上了,皮笑肉不笑的,“那可是鄉君娘娘,宮裡的太後皇後那都是見得的!嫁妝您不是看了嗎?一抬連著一抬,都是宮裡給的。那身上的衣裳,還不定是誰賜的,這嫂子您也真是,那都敢伸手?”
這人嗤的一笑:“甭管誰給的?不也嫁到了咱們金家了嗎?長的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條有身條,出身又好,身價又豐,這進宮當皇子妃那都是當得的,為啥會嫁給你們家老四?以前以為是人傻,可瞧著人也不傻……那你說這是為啥的?彆是做下了啥不能說的事,找了個冤大頭吧!”
楚氏當即就變了臉色,小心的朝外看一眼,然後啪的一巴掌打過去,“不用彆人,我先撕了你這張破嘴!”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