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東西還在房間裡。”
“門鎖住了。咱也進不去,下去拿鑰匙去!”不放心老太太在樓上麵對一瘋子,老頭子拉著老太太利利索索的下去了。
下麵的指揮車裡,將這直播聽的清清楚楚。也得虧這個小林豁得出去,這不,把人都疏散出來,上麵隻剩下他們一家了。
林雨桐也想把楊碗花打發下去,隻剩下她和四爺帶著孩子,反倒是好辦了。誰出手沒有外人看見,比較保險。
她惡狠狠的瞪著楊碗花,可楊碗花這會子了想起孩子,指著房間跟四爺道:“孩……”
‘孩子’兩個字沒說出來,被四爺搶了話,“還什麼?還不趕緊走?等著她打呢?她這勁兒上來誰攔的住?”說著話,就趕緊給楊碗花使眼色。
再加上桐桐低聲道,“快走!一分鐘都彆耽擱……”
這兩孩子不會這種時候玩這種遊戲,林雨桐沒瘋,那剛才那麼不要體麵是為啥的?
她想起今早帶孩子登記的時候住進來的結果彪形大漢,外麵吵成這樣,那幾個大漢都沒有露麵。她終於意識到不對了,要走又急著奔著房間,得把孩子帶走呀!林雨桐就推她:“走的!”
“蛋蛋……”
“從窗戶上送出去了!”林雨桐隻能這麼哄她,然後推她,“快走!”
楊碗花再不猶豫,被林雨桐推推搡搡的往前跑。
裡麵那黃毛就問:“是不是弄錯了?那樣也不能是領導?!”
“可要是領導,那麼不顧體麵,你們說這是為啥?”光頭就這麼問。
然後幾個人麵麵相覷,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奔著自己這些人來的唄。
那麼現在,外麵一定被圍的水榭不通了,要麼束手就擒,要麼乾一票大的。
不管這家是有真百萬還是假百萬,一個領導總值百萬吧!能不能從這裡跑出去,就看此人的價值大不大了。
光頭問說:“乾不乾?”
乾!
光頭看黃毛,“給另外兩房間那倆貨打招呼,聽到動靜就抄家夥!”
於是,楊碗花剛跑到樓梯口,砰的一聲,門都拉開了。緊跟著,另外兩道門也被拉開了。從三扇門裡,出來五個奇形怪狀的大漢來。
領頭的光頭沒看楊碗花,直接看向林雨桐,“領導,您怕是不能走。”
這些人怎麼知道自己是誰的?楊碗花的話語裡可沒提這個。
此時,林雨桐能聽見一間屋子中開著的電視的聲音,好像在滾動播放本地新聞。
靠!今兒這點太背了!
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善了。但大部分人都撤離,他們不攔路,她還得找他們呢。林雨桐注意到303的人也出來了,這代表什麼意思?
要麼這會子沒有監視,其他人趁著這個空檔已經在樓下藏著了,隨時都能上來支援。要麼就是這些人有恃無恐,除了住店的五個之外,外麵馬路上某輛車上還留著監視的。之所以剛才上來的時候沒發現,那必然是對方在車上休息著呢,跟303的人可以替換監視。此時出事了,對方也該醒了。
她沒去看四爺,因為她看的見的,想的到的,四爺必然是看的見想的到的。
看這些人沒慌,那就是說並沒有人靠近過來,怕刺激這些人。
很好!
林雨桐順勢把拖把放下,趁著剛才亂勁,糖葫蘆上的果子都弄飛了,隻剩下兩根棍子,在袖子裡藏著呢。她將楊碗花往樓梯口推了推,“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該知道,留著她沒有價值了,叫她走吧,我留下來。你們不過是要錢還要命!這麼著,我開車帶你們走,在你們指定的地點放夠你們需要的錢……這總可以了吧!總不至於,你們大男人,怕我一個女人。”
這光頭就看林雨桐,“領導,那您說,我們該往哪跑?”
“在國內鐵定不行。你們這腦子,我都鬨不明白,犯事了不往邊境跑,往內陸跑什麼呀?你們這麼著能出去呀?我就是惜命,把你們送到你們覺得安全的地方了,你覺得你們還能跑多遠,索要的那點錢呀,都不夠逃命在路上的花銷呢。就這腦子,還犯事呢?誰指的這條路這是?領著你們往死路上奔,不知道呀?”
一個個的都看光頭,光頭都惱了,“住嘴!”
黃毛心說,彆人手裡沒人命,但我不行啊,我跟著老大殺人了呀。其他人有反悔的餘地,自己怎麼辦?還得往前走唄,他低聲提醒,“進來的時候,看見這女人是帶著個四五歲的孩子的。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