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哪怕不是買的,是新郎自己摘的,哪怕是月季不是玫瑰,可看在新郎親手摘的份上,估計也沒事。這跟電視上演的一樣,屬於年輕人的浪漫。
然後就放手讓兒子走了,眼看著她開車往東頭去了。回來一說,一院子的親戚朋友不過一笑就罷了。
親家那邊來人催,她也是這麼跟人家說的。
直到飯店那邊來人說了,這才懵了。這會子想的不是兒子不好,想得是林家賊他娘的沒譜了!我兒子敢那麼去娶,你們咋還真敢就這麼嫁呢?
沒這麼辦事的呀!
老王家呼啦啦的跑去一群人,可真敢上手管的外人卻沒有。都是來看熱鬨的。
瞧瞧!這年月這樣的熱鬨可不好找。
新郎媽黑著臉,上去就拉新郎官,“走!回去!在這兒乾啥呢?”
林家大伯母叫錢豔群,半點也不尷尬。不僅不尷尬,她反而成了占理的那一方,她一把把親家母推開:“乾啥呢?有這麼當爹媽的沒?你不願意?你當我願意呀!要不是你兒子哄著我家閨女把結婚證領了,我能看上你們家?早前我們家小姑子給我家棉棉說人家了,人家家裡挖掘機好幾輛,人家那孩子一年十多萬的往家裡掙。不知道多願意我家棉棉……你還當你家是啥好條件得高攀還是咋的?可我再不願意……能有啥辦法呢?”
她揚著手裡的結婚證,“你兒子把我閨女哄著領了結婚證,肚子裡都踹了孩子了!咋了?不認賬了?大家來評評理,這是不認賬的事嗎?結婚證那是法律認可的。人家國家都認,你不認?你不認有個毛用?”
先擺了事實,然後又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可這當父母的,不得給孩子把事圓上嗎?你兒子一來接親,我家這死丫頭結婚證一拿出來,我是屁都多放一個,就想著把事得辦下去……”
新娘媽也不是吃素的,“圓上?你就是算計!不是算計咋這麼巧,你家的親戚有一個算一個的都來了……”
“你放屁!”錢豔群一蹦三尺高,“我家是給我老公公做壽呢!老人家今年六十六,這不是我能編造的吧!六十六得提前過壽,這是老講究了呀/-&a href= target=_bnk&om&/a&最快發/!橫豎給老爺子大辦一回,我還不能通知親戚來吃個壽宴了?還講不講道理!”
“那可真是巧,這日子真真的巧的很。哪天不選,就偏選在今兒!”
“廢話!”錢豔群就指林雨桐和橋橋,“我家老爺子這寶貝孫子孫女國慶放假才能回來。暑假倒是能辦,可地裡活兒正忙著呢。再往前,從春上開始,哪一天得了閒了。也就是秋裡……得閒了,今年的收入也裝進包裡了,有錢有閒,不現在辦啥時候辦?過幾天剛好中秋,我家倆大學生也能回來過中秋,順便的事……這我家訂日子還得跟你家商量?”
聽起來是很有道理的!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呀!
林家老兩口包括林小姑,都知道錢豔群在撒謊。因為給棉棉介紹對象啥的,那是子虛烏有的。那是給桃桃介紹的,不是棉棉。
桃桃的情況特殊,老人家管著的,做小姑的多操心沒啥問題。
可林小姑輕易不摻和她大哥家的事,因為這大嫂實在不好相與,且人比較邪性。當然了,大哥跟人家是兩口子,這兩口子半斤八兩,反正跟一般人都有點不一樣。
而林雨桐這一房呢,都知道咋回事。錢豔群就是誠心算計的。估計是棉棉願意,那邊的條件也不錯,但自家的條件比不上金家的,怕王家兩口子不樂意,乾脆攛掇著孩子生米煮成熟飯。跟誰都沒言語,這會子還比誰都冤枉。
這邊正爭吵不下呢,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林雨桐和橋橋正因為被這坑貨大伯母點出來了,大家都朝這邊看,讓人覺得不自在呢,那邊人群外擠進來一個姑娘,後麵緊跟著一群人。
來人不是金家的!事實上金保國在繼女的事上從來不插嘴。
金家那麼多人,這事一喊出來,除了楊碗花歇斯底裡的,彆人都沒反應。四爺本該有反應的,但是……那樣的姑爺,沒了未必是損失。金嗣明倒是暴脾氣,可這小子從小跟金鳳不對盤。兩人之前又因為誰管網吧的事鬨了一場,今兒結婚,他就沒起身。
可金家不管,郭家管呢。
郭家那邊郭金鳳人家親爹死了,可郭家還有叔叔伯伯這些親人呢,同族人也不少,然後烏泱泱的就過來了,你們林家這是想欺負誰呢,欺負我們家金鳳沒親爹?還是欺負我們郭家沒人?
衝在前麵的是個五短身材的姑娘,穿的紅色衣服紅色的裙子,看著挺正式的。一進來就奔著棉棉去。棉棉被老太太拉著,就在林雨桐邊上。
這會子不說老太太年紀大了,不說棉棉懷著呢,就是盧淑琴坐在邊上,被嚇著了也不是玩的。林雨桐想也沒想,站起來直接把衝過來張牙舞爪的姑娘推了一把,小個子姑娘直接給推了個屁股蹲!
其實沒用勁兒啦!
這邊還說去扶人家呢,結果才彎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嗷嗚’一嗓子就奔著林雨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