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從何來(7)一更(客從何來(7)金家在今兒...)(1 / 2)

時光重啟(36)

什麼?

四爺趕緊先接過來。

林雨桐半拉子身子都從牆上探過去, 高個子四爺一抬頭被親了個正著:“……”就看見桐桐跟偷到腥的貓似得。

這樣鬨心的日子她的心態可真是老好了!

被這麼一打岔也忘了問她遞過來的是什麼了,大冷天的扒在牆頭舒服嗎?他壓低了聲音,“趕緊回去, 不冷呀!”

“我半夜去找你呀!”

我難道不會□□?以現在身體條件, 助跑兩下撐著牆頭也就過去了。但兩家這關係,對爬牆頭這種事比彆人的敏感度要高, 你可消停點。

那你親我一下!你是真能作妖。四爺這邊剛仰起頭, 就聽見林雨橋喊:“姐――”

桐桐溜一下縮回去了:“噯――”

四爺在這邊還能聽見林雨橋在院子裡喊呢, “我看一下你這邊的爐子。我給你加一次炭,晚上不用管,明早起來我再給你加……”本來叫你開一下房門的,結果你在廁所, 我直接進去好了。

四爺就在這邊聽見桐桐走遠了,一邊走還一邊道, “你放著, 我自己添也成。”

確實是回前麵去了, 他才帶著桐桐給的東西回屋。

到屋裡把布包打開,“……”是鹵豬蹄,還是原來的味道,確實可長時間沒吃了。但這遞東西的地方在廁所邊上。但還是伸手捏了一塊往嘴裡塞,嗯!要是有一壺桐桐釀的葡萄酒就好了。

桐桐釀的佳釀沒有, 不過過年走親戚要帶的酒買了不少, 不算是多好的,偶爾喝兩杯也行。酒在廚房的隔間放著呢,他出去取了來。

以前兩人還能相對小酌, 這樣的天氣就該坐在暖炕上,圍著被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如今, 隔著一層牆皮……敲摩斯密碼嗎?

拿了酒過去,才說拆了包裝,把紙盒子扔出去呢,門就被推開了。

剛才該順手關門的!叫金保國給闖進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四爺還想著怎麼解釋這突然出現的豬蹄,結果金保國隻愣了一下,就過來坐了,“是不是最近不順心。”豬蹄肯定是從縣城買回來的,買回來乾嘛?不是偷吃!是孩子心裡悶,晚上喝酒用的。喝悶酒還不能叫家裡知道的吧。

他啥也不說了,出去拿了兩個碗來,酒滿上,爺倆一塊喝一杯。

蹄尖含嘴裡,嗯!“縣城哪家做的,這個味兒好。”

四爺沒言語,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金保國以為孩子心裡有事,他也不糾纏這個問題,問道,“是不是跟你對象那邊有變故了?最近你可都沒跑京城!這過了年可都二十四了,正經的大小夥子了,這事你往心裡去。要是人家對象能把你安排在京城,家裡彆管,隻管去。在京城買房乾啥的,老子能給你弄來。人一輩子,遇到的貴人不用多,你這個對象鬨不好就是你的貴人。你跟老子說句實話,是不是人家孩子家背景深……咱家高攀不上?”

再不逐漸透漏一點,將來這話不好往回圓呀!四爺特淡定,“家裡沒什麼背景,不過是人有本事……”

金保國皺眉,女人有本事了,有時候未必是好事。把人的品行往好的方麵想,人家就是靠本事能在大部委工作的。那那樣的地方什麼樣的人沒有,所有的好人才都聚集在那樣的地方了,人家憑啥看上自家兒子了。

自家兒子有什麼?那工作在小地方看起來是個正經的營生,可實際上算的啥?

能看上的也就是長的比彆人都好……這要是看上這個,這能長久不?

就算能,可遇上一強勢的兒媳婦,自家小子這性子……彆看是個蔫人,不愛說話,但其實呢?

怎麼琢磨都不像是靠譜的。

要是之前那個給自家兒子介紹對象的事後續出了那般惡心人的事端,他這會子都忍不住叫兒子舊事重提了。要是看不到將來……有堅持的意義嗎?

當然,這會子看兒子的表情這麼談顯然是不合適的。他陪著又喝了一口,一肚子話卻不知道從哪說起。

四爺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說金保國,這個隻乾代辦的事,季節性太強。你又不想種地,那就得找個長久的營生,“……我看現在好些人覺得果子不賣錢了,在砍樹呢。要換彆的果樹了……”

啊?!

啊!

砍樹……跟咱們有關係?

“砍了的樹……”金保國一拍腦袋,“纖維板!咱自己弄一纖維板廠。”

悖≡趺疵幌肫鷲庖徊繾郵履亍O宋板用的又不是整塊的木頭,就是木屑重新加工的,樹根樹梢樹枝之類的,沒有什麼不能用的。就是修建下來的果樹枝條,也能可以用的。這玩意家具、裝修,需要的可多了。就是不對外賣,我直接弄一家具廠,專做纖維板家具,想來一樣又銷路。咱不走高端的市場,就走低端的。像是農村市場,給孩子婚嫁,找那種看起來體麵但價格不貴,樣子好看的家具,這玩意應該特彆受人喜歡。還有就是城裡的打工人群,他們租房子,太好太笨重的家具根本就不劃算。這種家具就很好。小兒子弄的那個翻新舊家具,確實挺賺錢的。這就證明這個打工人群也是個消費群體。他們需要的東西往往就是需要了就買便宜了,然後扔了也不可惜的那種。當時就該想到的!

這一點撥,金保國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對對對!過了年老子就跑這個事。明年就給辦起來。”

行!有事忙了,就不盯著我了。關鍵是以後出麵掙錢確實不合適了,金保國是個不錯的人選。錢也落不到彆人的腰包裡去。

這邊正說的昂揚呢,就聽到‘咚咚咚’‘當當當’的聲音,還挺有節奏的。

四爺朝牆上看,桐桐在牆那邊發‘電報’呢,翻譯過來就是:睡了嗎?

沒有四爺的回應,她繼續敲了幾下。

金保國朝那牆看了一眼,“是林家的閨女住這邊吧?”

不是!嘴上卻道,“不知道。”

金保國卻以為是了,肯定的,這自來住哪個方向都是有講究的。他笑了一下,大半夜的還這麼折騰,難怪楊碗花說一群麻雀都沒她吵。人家麻雀夜裡也歇了,這姑娘夜裡還不消停。

四爺怕桐桐再敲,趕緊催金保國,“睡吧……喝不了了,有點多了。”

那就睡吧!

金保國出去的時候又叮囑,“彆把窗戶都關嚴了,留個縫隙……”用爐子得千萬[[clewx.發-最快]]小心。

好容易把人給打發走了,四爺給桐桐發消息,“睡!敢出來爬牆試試?”

桐桐回複:爬不了了,下雪了。

下雪了?

四爺從窗戶看過去,果然洋洋灑灑的下起來了。當天夜裡,四爺做個夢,夢見桐桐仗著踏雪無痕的輕功,就落在他的屋頂上,手持長劍,風把她的長發吹的飄起……

然而,風沒吹到桐桐,卻吹到他了。窗戶留了一條縫隙,半夜裡被風吹開了,第二天起來有點感冒了。

一夜的好雪,起來還下個沒停。早上起來都出來掃雪了。

四爺一說話桐桐就知道怎麼回事,咋還能感冒了呢?

吃藥沒?

她早前都給藥丸子了,各種的藥丸子做好叫他帶著。

四爺:“……”都在縣城放著。但還是很痛快的點頭,吃了!

吃個屁了!

晌午跟他在門口一照麵就知道他肯定沒吃,林閻王雖然現在不乾跟閻王搶人的活兒,但本事沒丟。

於是,這天夜裡一過十二點,四爺就聽到房門被輕輕打開,他裹著被子起來,也沒敢開燈,正說要下床了,桐桐就閃身進來了。

四爺氣的呀,“感冒而已,感冒藥喝了三天就過去了。”

可我這一針下去,你捂著被子睡一晚,明早就能好。

她跟他商量,“過了年,不行你就住縣城吧。實在不行,在縣城買套房子。”現在縣城的房子是真便宜,還有那種老單位蓋的房子,也就是三四十平一居室的,臨時過渡一下也行。

“再等等。”四爺拉了被子,叫她脫了外衣躺上來,說到底,她彆的不擔心,就擔心他的生活。可不能總依賴桐桐照顧。這是很快找到彼此了……這要是一直不好找見對方的時候日子還不能過了?再者說了,常用的那些藥,一直是我幫你做的,方子我不知道嗎?你不能總慣著我!

還是我錯了!

四爺把人拉在懷裡給她捂著,結果一到懷裡她就不老實了,“乾嘛!?”一把按住她的手。

“捂捂手!”她說的理直氣壯。

手心都是燙的,捂什麼手!

兩人不敢大聲說話,磨蹭到四點多了,老太太覺少,這個點差不多都該醒了。桐桐得走吧,四爺跟著起,得把她的腳印給遮擋過去吧。

結果人家不用,都不用開門,從窗戶翻出去,直接上了屋頂,從金家的屋頂過去,落在林家的屋頂,然後直接從屋頂翻到房間裡。地麵上一點腳印都沒留下。話說,這樣的天也沒人看屋頂去呀。

關了窗戶開了燈再看,昨晚給自己放豬蹄的飯盒和布包也不見了,手腳夠麻利的。

四爺最佩服桐桐的就是,彆管是多安全的日子,她想到的第一件事都未必是她的空間,而是她總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身手得撿起來。

這是啥原因呢?

爺不能給她安全感?還是怕她不能給爺安全感?

林雨桐是不知道四爺發散了那麼多,她現在是個勤快的好姑娘。為了能從從金家門口過幾回,跟四爺見見麵,盧淑琴說給金鳳送吃的,她就去。金鳳在年跟前的生意可好了,大過年的,都大掃除。一年積攢下來的東西,不用的現在才收拾出來,留在家裡也是占地方,送這裡好歹能換點錢。她包裹的嚴實,蹲在地上,扒拉那些酒瓶子,“這個都成這樣了……人家都不愛收……那個你拿回去吧,人家也不要……”

來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還不好意思當著林雨桐的麵掰扯,隻道,“都是破爛,你看著隨便給點,拿來的東西我還怎麼拿回去。”大過年的,仍在誰家門口的垃圾筐裡都不合適。

金鳳抽出幾張毛票來,“一塊二,那些垃圾我幫你扔。”

成!

小夥子朝林雨桐笑笑,走了。林雨桐就看見金鳳把那些所謂的垃圾重新分類歸置好。

這種東西沒人跟她為那幾毛錢的爭,可她這麼著,顯然是利潤就大了很多。

她還朝林雨桐笑笑,“沒事,你放著吧。”

“我給你折到你的碗裡,就不用你來回跑了。”林雨桐去了她的廚房,很簡單,但也很乾淨。弄好出來之後,她還蹲著收拾,林雨桐告辭,“那你忙,我先走了。”

結果金鳳一下子就站起來,“那個……你姐是不是要結婚了?”

“是!”林雨桐站住腳,“應該很快,過年的時候等男方先登門,就能訂日子了。”

金鳳將圍巾往下拉,露出臉和嘴來,“我問你點事。”

嗯!你問。

金鳳朝隔壁看了一眼,“你家那個大姑是不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了?”

林大姑?林有愛?

沒聽過有關這個人呀,怎麼了?

金鳳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林雨桐就道,“我家要是有這樣的消息,我不能不知道。我爸一冬都在省城,老家的事他也不能知道。”

金鳳這才壓低了聲音,“我沒敢跟你媽說,我怕一提這個人刺激她。”

為盧淑琴想的很周到。

林雨桐肯定的點頭,“是!便是有消息也不能先告訴。”

金鳳得到肯定就更高興了,“之前有個外村收破爛的,他收上來忘我這邊送。年紀也大了,比金保國還能大點,說是見過一刻體麵的人,像是林家的人。我問說在哪見的,她說就在咱們鎮上。我想著,金保國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不能饒了林有愛。你們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們家其他人知不知道?”

是懷疑老太太那邊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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